第一百四十六章 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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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出事了
仁者樂山,智者樂水。仁智宮因此而得名。
武德七年六月,李淵帶著世民元吉出長安奔仁智宮,閻立本褚遂良等也在隨行之例,侯嶽前段時間忙狠了,現在製茶事宜也漸漸進入尾聲,接下來就是細致的撿茶,撿茶是一個慢工細致活兒,於是侯嶽又招了一大批的婦人,就在騰空的廠房裏,搭起了木台子,讓大家撿茶,賺點零花錢。
而這時代的婦人,大膽潑辣的不少,再加上隋唐之風頗為開放,於是一些婦人邊做事邊跟製茶的工人調笑,一時間,場麵熱火朝天,倒真應了那句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隻是侯嶽每回到廠房裏來。都覺得象進入了鴨子群裏,婦人們嘰嘰喳喳的沒個停歇,不免會摸著鼻子自嘲,自己就跟那趕鴨子的人似的。
而這些婦人,初時當侯嶽是大人,還不太敢跟他說話,可幾天一過,了解了些侯同學的性情,那便開始登鼻子上臉了,大膽的婦人更是跟侯同學開玩笑起來,扯著那年青漂亮的姑娘說笑,一個說:“侯大人,瞧這姑娘多水靈,給你做小夫人好不。”立馬邊上又有一個道:“馬嬸,你可別害侯大人晚上睡書房,仔細侯家娘子來找你算賬……”
每每幾句之後,侯嶽便得落慌而逃,這些婦人實在是彪悍的很那。
回到自己單獨的辦公室,侯嶽便拿了仁智宮的建造圖在那裏研究,侯嶽雖然沒有去仁智宮,可並不表示他對仁智宮沒有興趣,其實對於出身二十世紀的倆小夫妻來說,這時代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一屋一舍都是值得好好去研究的,侯嶽有時候在想,自己以前幹嘛去學計算機呢。要是學考古,那得解開考古界的多少疑難雜症啊。
另外,這家夥想的遠,想著等以後自己告老鄉了,是不是在也柳城找那麽一個山明水秀的地方,造這麽一溜子屋出來,然後去體會一下陶潛的那種悠然心境,不過一想到陶潛,侯嶽不由的歎氣,自己跟人家沒得比,人家是不為五鬥米而折腰,自己卻是被五鬥米牽著鼻子走,人的**真是不好說,在台階下的,想上台階,而上了台階又想走上更高的一階,而自己終究隻是一個物質人。
就在侯同學展開批評於自我批評的時候,王績同學又提著那從不離身的酒壺過來了,當然,這廝每回來總是要弄點茶葉才甘心的,琴棋書畫詩酒茶。這些東西成了長安學士們不可或缺的東西,侯同學除了實在受不了王績同學喝醉了放浪形骸的樣子,其他的方麵倒是挺佩服他的,這家夥,不旦琴棋書畫詩酒茶,樣樣精通,更會算卦,還懂醫,也是牛人啊。
王績同學邁著半醉的步子,在侯同學對麵的椅子上坐下,他來找侯嶽沒別的事,自然是找他喝酒去,王績這家夥原來是門下省的記室,隻是他那樣子,在別人的眼那是狂生,便是於人格格不入,後來自請調去茶酒司,為的當然是一個酒字,而且這家夥自己也是一把練酒的好手。
這不,才剛坐下,王績同學就很興奮的將手上那壺子酒放在侯嶽的麵前道:“侯老弟,我這就跟據你說的方法蒸餾出來的酒,果然真是烈極了,喝到肚裏,跟一團火燒,就以我的酒量,幾杯下肚,就有些撐不住了。”王績大著舌頭道。
侯嶽也是一陣驚喜,自來這時代。侯嶽和小淘都心心念念的想釀酒,可倆夫妻又實在不會,可自遇到了王績後,這家夥本身就是一個釀酒高手,侯嶽就把後世蒸餾酒的說法提了提,沒想到王績同學居然很上心,前段時間,一直撲在釀酒上麵,這家夥也是一狂生,跟人家李淳風李大人一點也不熟,居然厚著臉直接跑李淳風那裏把人家練丹用的蒸餾器給弄來了,沒想到這蒸餾酒就讓王績同學給擺弄了出來,估計也要給他的酒經裏添上濃墨重彩的一筆。
侯嶽取了杯子,倒了一點點嚐嚐,還真有後世燒酒的味道,不由的肚子裏的酒蟲也上來了,不用王績同學招呼,就把著王績的胳膊道:“走走走,我們喝酒去。”說著,兩人便出了茶司,直奔街上的酒家。
跟王績同學喝酒,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結束的,侯嶽看著天色已近傍晚。便讓大柱回家給小淘捎個信,讓小淘不要等他吃晚飯了。
大柱回到曲園,小淘正跟貴嫂一起在廚房裏忙活,今天渠少讓人送來幾斤大蝦,小淘正做著油燜大蝦呢,聽到大柱說侯嶽又同那鬥酒學士喝酒去了,心裏不免嘀咕,最近,因為王績的關係,侯嶽在外喝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想來剛來時。侯嶽對這個時代的酒味道怎麽喝怎麽不慣,沒想到現在也適應了,她卻不知,侯嶽以前完全是本著應付的心態,而今天,王績新釀的酒才勾引起了他真正喝酒的興致。
小淘又叮囑了大柱幾句,讓他回去,照顧好自家三公子,這時,油燜大蝦正好可以出鍋了,小淘幹脆著,又裝了一盤,放在食盒裏,讓大柱一並帶去,做下酒菜。
然後,就喚了小寶哥和小醜丫吃飯,又讓七娘抱著小綠荷,也坐在桌前,小綠荷如今已經一歲多了,斷了奶,奶娘便隨著渠少的馬車回了柳城,小淘想著過去照顧小醜丫的七娘不錯,就又把她請了來照顧綠荷。
吃飯的時候,卻聽七娘道,東湖坊那邊出了大事了,小淘一開始倒也沒在意,前幾天,季衡和巧姐過來,接了蘇東哥回鄠縣去了,小淘又聽妹妹小鎖兒說,爹娘正商量著給季衡和巧姐把婚事辦了,這兩人自小感情就很好,蘇老爺臨死前又把巧姐托付給季衡,如今成親自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隻是聽七娘說到後麵,小淘才知這大事卻是有關徐氏的,原來,自鄠縣蘇家的滅門案告破後。那莊生的供詞上也說起了跟徐氏私通之事,於是這私通之事就落到了徐氏男人田八的耳裏,大家平日聊天時,不免拿這取笑,田八又是個狠人,哪受得了這些,回家便拿徐氏出氣,又指著剛生的女兒說,指不定又是一個野種,徐氏自嫁給這田八後,就沒過上一天舒心的日子,若不是時時有巧姐他們幫襯著,這日子真沒法過,心裏更是早就後悔當初的糊塗,隻是世上哪有後悔藥可吃,如今見田八這樣,連親生女兒也不認,便覺萬念俱滅,前幾天,巧姐把蘇東哥接走,那田八又是惡毒的罵了她一頓,徐氏也起了狠勁,花了家裏所有的錢,買了豬肉,也買了老鼠藥,燒了一桌加料的好菜好湯,反正這日子沒法過了,不如吃好了,大家一起去死。
今天一早,坊兵們見田八遲遲不上工,便來叫門,叫不開,便踹了門,進去一看,才知一家三口,全死了。
小淘聽了也覺有些淒然,雖說徐氏走到今天,有其自取的一麵,但到底也是命運多桀,這樣的結局還是讓人有些側然。
幾個婦人一片唏噓,吃過飯後,照顧了孩子們洗涮休息,小淘又去陪了瞎眼的段氏一會兒,前些天,侯秀來信了,他馬邑那邊任期已滿,這就要回京述職了,再等吏部考評下來,再決定下一任的做什麽,去哪裏。
侯嶽這些天還跟小淘說著,幫侯秀跑跑,自古官場從來就沒有真正清廉的,要想有個好的考評,本身的能力固然是一個方麵,那人情,錢情也是少不掉的。
說了一會兒話,回到屋裏,一個人坐在油燈下等著侯嶽回來,越等就越煩燥,不由的開始磨了牙,侯子回來,要跟他好好談談,老這麽喝酒喝的不歸家,算什麽回事兒。不過磨牙歸磨牙,終歸是不放心,便披了件外衣坐在院子裏等著,初夏的晚上,還是有些寒意。
正坐著的時候,卻聽小醜丫哇哇的哭著跑了出來,撲到小淘的懷裏:“媽媽,我夢到爸爸了,有壞人要抓爸爸。”
小淘正等的煩燥,這會兒突然的小醜丫夢到她爸爸被壞人抓了,那心更是突的一下沉了下來,立時便有一種心驚肉跳感覺,她至今還記得小醜丫夢見侯家老2的事情,便也顧不得其它,忙找來侯貴,讓他帶著家丁到長安各家酒家去找侯嶽。然後自己安慰著小醜丫睡去。
隻是一批一批家丁回來了,都說沒有找到三公子,小淘的心越來越恐慌,整個人跟無頭蒼蠅一樣在屋裏,園子裏,門前亂轉。心裏直期盼著,小醜丫今兒個的夢僅僅是夢而已。
就在這時,侯貴扶了大柱回來,大柱一身是血,這會兒見到小淘,卟嗵的一聲跪下:“大柱無能,三公子叫人抓走了。”
“你快起來說,三公子是叫誰抓走的?”小淘急忙問道。
“不知道,都是黑衣蒙麵這人,不過我從他們身上抓下塊衣片,不知有沒有用?”大柱說著,將手上一塊黑衣遞給小淘。
小淘接過一看,這是一塊普通的黑布,不過卻較市麵上流通的黑布更厚實緊密,小淘心裏慌的不得了,可卻極力的讓自己靜下來,越到關鍵的時候,越要冷靜。侯嶽的脾氣好,從不於人結冤,就算是有人說話難聽,他都當是大風吹過,若是因為錢財方麵,侯嶽畢竟是當朝官員,更何況當時,還有王績在一起,可王績卻沒有事,王家的財力較侯家可大的多。
那麽這些人到底是誰,為什麽抓侯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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