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又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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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狙擊殺!
    夜色消沉,黎明將至。
    第二天一大早,賈詡就來到了曹軍大營,曹操得知張繡要舉城投降,不勝歡喜,能不費一兵一卒,就能拿下宛城,倒也省卻不少心思,望向賈詡“曾聽聞,先生一言,而讓漢室江山陷入萬劫不複之地,今日能得見先生,真乃是聞名不如見麵,幸會幸會!”“賈詡慚愧,實不敢當此譽也,哎,想當時,詡也隻是為了保命立身而已,今漢室至此,我之罪也。”“先生言重了,這漢家江山早已名存實亡,不該歸過與先生一人。”“賈詡此來,除了轉達張繡的投降誠意,還要替張繡問下明公,不知會如何安置張將軍及其眾人。”曹操大笑道“先生請放心,想那張繡也是一員能征善戰之將,歸降之後,我一定會好好待他。”
    不知間大半時間已經過去,曹操和賈詡想談甚歡,更覺賈詡智計非凡,見多識廣,不由得起了招才之心。“先生大才,胸中自有計策,何不從此投到操之帳下,操必然會重重相待。”賈詡笑然不語,曹操接著說道“那張繡充其量不過一介匹夫,以先生之才,屈身張繡軍中,能有做大作為,嗯啊~,若是我能得先生相助,於我於先生都將不可同日而語。先生難道就不想成就一番大業。”賈詡聽到此處,心裏說到,我何嚐不想呢,若不想,何以舉孝廉,若不想,何以事董卓,隻是造化弄人,蹉跎已半生,人老了,隻想安穩的過完此生,就知足了,想這大漢天下何處不是戰亂,哪裏才有安樂之土啊,人心難測,誰不想功成名就,青史留名,隻是,哎,又開始緬懷了。
    曹操見賈詡神思遊離,頗為意動,接著說到,“隻要先生肯來,操定奉先生為上賓,操之長子,曹昂,生性醇厚,勇武過人,正缺一位像先生這樣的智謀之士,若承蒙先生不棄,可讓曹昂拜先生為師。”賈詡為難道,“張繡與我有故交,兼之對我禮遇有加,詡若是此時離他而去,於心不忍啊,相信明公也不會讓我做那不義之人。”話已至此,曹操隻好作罷,送走賈詡之後,便聚來眾將,商議受降事宜。
    卻說賈詡回到城中,告訴了張繡,曹操會善待他和他的家人,此時,張繡一顆心也算稍作安定,傍晚,曹操便遣兵士通報張繡,受降就在明日。
    “程易啊,繡心裏不痛快,想找個人喝酒,思來想去,也就你這安靜,你可不要怪我不請自來啊!”
    “將軍哪裏話,來,請坐。”“我已令人準備了酒菜,對了,還有你獵得的山鹿,也已下廚,一會就會送上來。”
    “不知何事,能令張將軍如此煩心。”“哎,想來便生氣,不說也罷,”不多時已有兵士送得酒來,
    “來來來,喝酒。”幾杯悶酒下肚,張繡便打開了話題。“程易你如此年輕,不知有何誌向。”
    見程易默然不語,張繡也不多問了,“罷罷罷,不說你了,還是我來說吧。來來來,接著喝。”
    “你可知道,明日我就要開城受降了。”
    程易默然點頭,接著給張繡滿上一杯。
    二人你一杯我一杯,不多時,張繡便有點醉了,程易喝著這像水一樣的酒,看著眼前略感失落的張繡,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張繡,酒到深處,張繡仰天自嘲道,“想我張繡,師從童淵,一身武藝,雖未得師父真傳,但也征戰沙場,殺人無數,更是少有敵手,空懷報國之誌,如今卻要投降那曹操。想那曹操,名為漢相,實為漢賊。繡雖不才,卻也是心有不甘啊。”不待程易答話,張繡接著道,“繡雖有賈先生那樣的賢人能士相助,又有何用,誠如賈詡所言,時矣,勢矣,繡終究不是成大事之人,倒是委屈了賈先生。”原來是訴苦的,程易略感尷尬,想你一個大男人向我一個少年郎訴什麽苦,也罷,聽聽吧,殺手也好,程少也好,還是先要熟悉一下周圍的人和環境的,張繡,自己對他所知並不多,現在看來,這是一個有著報國之誌的真漢子,心思簡單,是一員戰將。待人也真誠,呃,正如他自己所言,性情中人。這樣的一個人,輕生死,重情義,自己雖然不願屈身事賊,但為了家人和一幹部將,還是接受了賈詡的建議,投降曹操,保全宛城,賈詡,毒士也,為何是毒士,公元前有人說,公元後大家也是這樣說,但是現在自己也不覺得他這個人毒在哪裏,也許是其計毒,其策狠,姑且這麽認為吧,其實在程少看來,這是一個飽經風霜,閱盡人間滄桑的老者,有時候還很可敬的一個老頭,念著故交之情,不事曹操,不投袁術,卻甘願到這小小的宛城來,相助張繡。大爭之世,,群雄並起,亂世出英豪,何嚐不是這些謀略之士盡灑青春的舞台,又有誰願意甘心自己默默無聞,又有幾人能守得住這小小宛城的清苦,賈詡不好爭,不妄求,名利對這位年過不惑之年的老者來說,也是淡如浮雲,也許,人家真的隻是想做一個安靜的老人家,閑看花開花落,雲卷雲舒,與世無爭的過完這一生,對他開說,這點並不奢侈的要求,現在看來,也是難以實現啊,那自己呢,人誰不想為自己活一次,自己要做一個安靜的翩翩少年郎,難道也是一種奢侈,若連這也是一種奢侈,那自己接下來又當如何。
    望著醉倒在桌上的張繡,程易起身走到窗前,輕輕推開那一扇窗,任由清風徐徐吹來,望著夜空中那一盞月牙兒彎,原本有些思緒的內心,更是泛起一陣陣漣漪;是什麽讓我思緒起,是什麽讓我漣漪升,說也說不清,道也道不明我本是冷血一殺手,誤入三國是非地,忠奸於我何相幹,成敗於我亦浮雲。若是連做一個安靜的少年郎也是一種奢求,那自己又該當如何,該當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