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不同的心聲

字數:2841   加入書籤

A+A-




    三國無情殺!
    張繡回到府中,便在院子裏練起了槍來,長槍越舞越快,霎時間院內風聲陣陣,肅殺之意橫生。槍法倒沒有生疏,最近一段時間的勤練,自己的槍法也是精進了不少。但很快張繡又懊惱了起來,槍法再高,卻還是被典韋一拳打落馬下。還有那個和賈詡一起來到自己府上那個黑衣少年,沒想到身手也是那麽好。
    想起程易,張繡不由得又泛起一絲寒意,他不明白那麽年輕的一個少年出手時,怎麽會給人一種那麽冰冷的殺意。自己征戰多年,殺人無數,也不曾有過這種殺意。好在自己和他還有點情分,他倒沒有真下手。一日之間,撿了兩條命。張繡有點樂不起來。既然救了你,又何必再讓我殺你。等等,他為何要這樣說,他救的不是曹操的兒子嗎,難道他說錯了,但當時那種情境,怎麽會錯呢。
    他明明是在告訴我如果我再不放人,他不介意救了我,然後再殺了我。難道,想起典韋臨死前的那一瞬的停頓。難道是他把我從典韋拳下救了出來,可當時他不在營寨裏,又如何能救。張繡閉上了雙眼,靜靜地回憶著當時的那一幕,就在典韋拳頭要砸下來的那一瞬,他分明看到典韋的左胸出噴出來一絲血霧。張繡雙眼猛的睜了開了,“來人,把典韋的屍體找來,要完好無損的抬過來。”“等等,把賈詡先生也請來。”
    淯水河畔,曹操撿起一粒石子,投向了靜靜流淌的河水,水麵蕩起了一陣水花,慢慢的又歸於平靜,曹操一邊等著探馬的回報,一邊饒有興致地往河裏丟著石子。
    “主公,你的侄子曹安民回不來了。”“嗯~,”回不來也好,安民啊,小孩子的遊戲叔叔就不陪你玩了。
    “主公,長公子曹昂也回不來了。”“什麽,你說什麽……”兒啊,你不能啊,不能夠啊,為父知道你的本事,你應該能逃的掉的。痕痕,曹操幹笑了兩聲再不言語。
    “主公,據逃回來的兵士說,典韋也已經戰死了。”曹操再準備往河裏丟石子,聽到典韋死了,動作戛然而止,但緊接著又是一聲輕響,河麵上又蕩起了一陣陣水花。
    過了一會,曹操沉聲說道,“厚葬典韋。”“隻是,主公,典韋的屍體沒有被找到。”
    嗯~,你再說一遍,曹操怒了,真的怒了,好不容易才平複的心緒又如那河裏的水花,一層層的蕩了開來。曹操突然放開嗓子,朝著天空大吼了一聲,嗓音真難聽,嗯啊~拖著長長的老公鴨聲音。不能再去想,不能再回憶,曹操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思緒,慢慢地又回複了常態。痕痕,勝敗乃兵家常事,隻要我曹操還在,一切就都是還在。安民沒了就沒了吧,昂兒沒了,我還有丕兒,典韋沒了,痕痕,難道我曹操還能倒下去不成。我是誰,我是曹操,這世上隻有一個曹操,隻要你們殺不死我,我曹操就永遠不會倒下去。
    曹操昂然而立,遙望蒼穹。(此處應該有一首挽懷再到抒誌的詩才是,才疏學淺,一時竟作不出來,後麵有了再改上。)
    “於禁何在,讓丕兒過來見我,我有話要對他說。”於禁麵露難色,還是說道,“主公,在我整軍出發之際,丕公子已是一人一騎,先行一步,前去尋找主公你了,末將沒有攔住。”
    “那現在他人呢。”曹操反問道,
    “末將以為丕公子和主公你在一起了,趕到這裏時才知,才知。”於禁不再往下說了下去。
    “嗯~,還不速速派人去找。”曹操又生氣了。
    “末將這就派人去找,末將告退。”於禁連忙退了下來。
    曹操找了片空地隨意地坐了下來,痕痕,看到了嗎,一個十來歲的孩子,就敢孤身一人前往敵營,千裏尋父,難得得赤子之情,還有那份膽魄,又豈是一般將領比得了的。我曹操有子,還有何懼。然後又扭頭看了下身後不遠處的夏侯惇。夏侯惇突然打了個噴嚏,呐呐道,“這都晌午了,怎麽還是有點冷。什麽鬼地方,還是早點離開的好。”
    曹操收回了目光,望著宛城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麽,過了一會,曹操又喃喃地說道“丕兒啊,你可不能再有事了,你要是再有個,,你讓為父,,”
    然後突然站了起來大聲吼道,“要是我的丕兒有什麽不測,我曹操定要踏平此地,踏平宛城,踏平你們,你們,你們……”
    無論曹操喊得多麽的嘶聲力竭,喊得多麽的情真意切。張繡是聽不到的。一間暗室裏,典韋的屍體靜靜的躺在一張木床上。“先生,你怎麽看。”張繡問向賈詡。“我已看過很多遍,他的左胸之處確實有一血洞,不同尋常。”賈詡輕輕的說著,“也不知是被何物所傷,看情形那物體還在典將軍得身體裏麵。隻要我們,”張繡打斷道,“那樣做未免不敬,既然繡已證實典韋之死卻有蹊蹺,那麽他說的話就可以理解了。”賈詡歎道,“將軍如此大費周章,就隻為了證實一下心中疑惑。”“繡是個直性人,不弄清楚,心裏總是惦著。”
    “那你現在心裏清楚了。”
    張繡心裏已然有底,現在看來確是他把自己從典韋手中救了下來,隻是他是如何做到的呢。張繡這兩天有太多的疑問,不知道該如何去求解。
    賈詡心中也有疑問,隻是賈詡現在一向是事不關己,己不管事。一說起那黑衣少年,賈詡心裏就來氣,我都說了多少遍了,我不認識他,我不認識他,張繡卻就是不信。我能說他隻是在路上搶了我一囊水喝,還拿刀恐嚇老夫,恐怕那張繡更是不會相信。哎,這世上本來就有很多疑問,為什麽非要去弄個明白呢,賈詡搖了搖頭。世人多執迷,我賈詡才不會像你們那樣,活的累不累啊。
    “先生累了吧,都站了半天了,繡這就送先生回去休息。”
    “是啊,老了,不能像你們那樣了。”
    張繡和賈詡走出了暗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