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劉三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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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世修真論!
    男孩回到家以後,日夜研習陣法之道,但他從沒忘記自己的理想,以人微薄之力證道。
    日子一天天過去,男孩也長成了15歲的男孩,更是成為了遠近聞名的學識淵博之人,他沒有去上學,可是卻精通國學,甚至連素女論這種古代的帶顏色的書都看過。
    “為善者,心似瓊樓,為智者,長臨天空。”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道以長存,風,火,山,林,無所依靠。”
    “凡男女交合,乃一陰一陽之道也。是以陰中有陽,陽中有陰,陰陽男女,天地之道也。一女可敵十男,一男難敵十女。”
    可是,他卻很少與人交際,這離他心中的逍遙之道,卻有了很大的距離,他所認為的逍遙之道,無論遇到多麽難堪的狀況,總是能想跳脫便跳脫,想偽裝便偽裝。
    不過在他看來,以修為之力證道者,證的是粗放之道,以人意誌證道者才是真正的大道。
    男孩在看書的過程中又發現,不是每句名言是對的,比如一句話“萬事開頭難。”可是又有“行百裏而半九十。”
    前麵說的是開頭難,而後麵這句說的是臨近結尾的時候難。
    男孩苦思瞑想,才算搞清楚了,後麵這句並不具備通用性,隻是單單說走路這件事情而已,也就是說隻有走路這件事適用這條名言。
    而第一句的“萬”字事實上說的是大部分的事情,而不是說全都是這樣。
    隻可惜現代的人過於迂腐。
    至於陣法,男孩發現許多難以理解的地方,混雨子都已經做上了標注,讓他覺得十分方便。
    想到假以時日,自己就能以凡人之軀體證道,而且還能擁有了另類的力量,男孩的嘴唇就不自覺的閉緊,雙瞳也開始緊縮,眼睛的注意力也開始轉移。
    他決心要做一番大事。
    十幾年後,百足山的竹林內,現代派修道之人集合於百足山,隻為奪得已經失傳的陣法本籍。
    而混雨子,日前在與墨子的戰鬥被打傷,而且是被偽術所傷,不死不休,傷口正惡化著,已經腐蝕了混雨子左肩到胸口3分之一的地方,傷口處沒有露出骨頭,因為已經被腐蝕掉了,肉好像一團團的棉花一樣呈絮狀,不時地流出黑色的類似汽油的液體。
    木屋彌漫著一股奇妙的氛圍,原來是男孩正跪著,閉著眼睛,默默流著淚水,似乎完全不在乎自己是否影響到了混雨子,而混雨子臉上麵露忍耐之色,閉著眼睛,五官都擠到了中間,但還是保留著十意修士所應有的渾然天成之感。
    “快點出來,我們進去可不會留情。”
    “是啊,快點滾出來,陣法之書在你的手上是浪費,不如給我們門派,定會好好使用,也算物有所值。”一個人說著拿起刀,一副殺人不眨眼的樣子。
    “是啊。是啊。快點出來。”眾人七嘴八舌加七手八腳的附和著。
    “師傅,你曾問我何為道,可我至今不明白,我隻知道這世間有大多的殺伐,那天你殺雞的畫麵讓我覺得生命是如此的脆弱,或許務實的活在這個世上才是最讓神滿意的生存方式吧。”男孩低著頭,幾滴眼淚滴到土裏,還有許多的眼淚一行行的從眼角兩邊流下來,嘴角微緊繃,十分酸楚。
    混雨子沙啞的扯著嗓子,發出幾聲喘氣聲,似乎有話但卻說不出來。而且還轉來轉去的想要翻身,可惜幅度極小,終究是沒翻過來。
    “徒兒為師要死了。”混雨子不再掙紮,臉上卻仿佛健康了許多,繼而露出了舒心的微笑。
    或許這長久的生命,沒有給他帶來快樂。
    “你記住,做什麽事情讓自己舒服最重要,這是為師在漫長的生命中悟出的唯一真理,也是為師一直沒有自行了斷的原因。”混雨子的嘴巴吃驚的張開,口水順著嘴角流了出來,眼睛翻著白眼,最終異常痛苦的死去。
    “是麽?我最舒服的事情麽?”男孩心中想道,對於眼前師傅慘死的畫麵沒有任何反應,而混雨子身體的腐蝕並沒有停止,即使在混雨子死後,還是在被一點點的蠶食著。
    我會很生氣。男孩看著眼前的場景想道,果然仇恨和憤怒自然而然得傳了進來。
    這時不知道誰喊道;”混雨子已死,大家衝進去,剝了他們師傅的皮,看看還有沒有寶貝,這附近沒有任何陣法的痕跡,那個男孩根本不是修士。”
    男孩握緊了拳頭,一臉的屈辱。
    “讓我憤怒的不是師傅的死,而是對於被支配的厭惡,師傅,你堅守著你自己的信念,然而卻死於支配之下,難道隻有討厭自己,背叛自己,才能不被支配麽?”
    男孩的心裏突然豁然開朗,接著心中仿佛劃過一顆流星,照亮了前進的道路。
    “既然如此,戴上麵具吧,等到我累了的時候再脫下來吧。”男孩閉上了眼睛,抬起來頭,迎合虛空中慢慢蓋在他臉上的麵具。
    麵具漸漸的蒙了上去,在臉頰和麵具的空隙合起來的時候,也變得慢了起來,而臉頰所能照到的光明也越來越少,麵具最終死死的貼在了臉上。
    而在這一刹那,男孩踏入了道境,他所修的術便是——分身。
    天空漸漸被烏雲所覆蓋,一道帶著衝擊的白色柱子從烏雲中射進了木屋內,四周的一切都開始晃動,仿佛在朝拜著最頂級修士的誕生。
    而此時圍攻的修士已經拿起武器打算衝進來了,隻見門自動打開了,男孩站在床前,透過牆上的窗戶向外看著,似乎考慮著什麽對自己很重要的事情。
    四周無數的術轟在眼前的看似柔弱的身體上。然後煙霧散去,男人毫發無傷的站在那裏,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放心,會讓你們死的很慘的。”男孩臉上露出幾分殘忍。
    那場戰鬥,男孩屠殺了5個宗派的修士,在現世修真界引起了巨大的轟動,然而這隻是個開始,3年內,男孩憑借著冷血無情和修為,幾乎統一了整個修真界。
    然而那個男孩每當覺得累的時候,還是會卸下他的麵具,然後悵然若失的看著這個世界。
    此時的封神台上,劉三立對著眾人說道;“聽到這裏,你們明白了麽?那個男孩就是我,而這也是我性格反複無常的原因。”
    “這是劉三立的經曆,天哪,自己跟他認識了接近百年,居然從沒聽他提起過?他還有多少事情瞞著我們啊?”稚子和袁東眼前出現了各種各樣可能的畫麵。
    球女此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麽,話都讓他說完了,這種情況就像辯論,不管你多麽想勝利,你也得搞清楚對方的論點。
    然而這個故事太長,球女根本消化不掉。“該死,誰說的話多誰有理麽?我也得說點什麽。不然在人前失了場麵。”
    故事說完,劉三立的傷也好得差不多了,傷口處已經隻留下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疤,血肉都已經快速恢複了。
    “是這樣麽?罷了,這件事我不追究,雖然我受了些苦,但是你又救了我,那麽我也不殺他們了,我隻要他們以後見到我都要聽我的話,我叫他往西就不能往東。”
    這樣就能知道劉三立的真實身份了,球女低著頭盤算道。
    “好,我答應你。那麽你可以離開了麽?我還要接受其他人的挑戰。”劉三立大傷初愈,難免還有點虛,說話雖然強硬,然而語氣卻透露著幾分無力。
    事實上劉三立雖然傷口已經恢複,然而他流了幾乎一半的血液,他的傷口,換做偽界回歸以前,是必死的。
    所以他現在大概隻能發揮平常一半的實力。然而從外表上看上去,確實是完全複原了,這就是所謂的金玉其外。
    “好,打擾你了。不過能麻煩你在我的籃球上施法讓它飛起來麽?我不想走回去了,太累了。”球女邊退後邊向劉三立略帶歉意地點了點頭,然後一個向左轉,坐在了籃球上,籃球慢慢變大,劉三立無奈的咧了咧嘴,地煞之術——借風發動。”
    球女感受著風一般的速度,興奮得抬起了手,放鬆身體,仿佛風箏一樣被帶著飛往了市區。
    看著球女的背影,劉三立不自覺的呼了一口氣,唉,早點把籃球變大坐嘛,搞得我胡思亂想,女孩子坐在小籃球上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勁,貌似什麽部位被形象的突出來了似的。
    劉三立什麽話都沒有說,眼下的情況,也沒必要解釋什麽,他打坐在了紅色的地板中央,閉上眼睛,心裏麵波瀾不驚,他什麽都不想,該來的,始終會來,自己逃也逃不掉,隻不過不管是誰,自己都會將他打敗,因為他已經認定了,這場戰鬥,是他劉三立的——封神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