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再遇林家仙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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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雪寒這才想到她似乎並沒有與林朝英說過她與林詩音的關係,忙道:“詩音是我認的妹妹。”
林朝英恍然, “怪不得她姓林,你姓江。”
“你姓江?”獨孤求敗突然橫插一嘴,“你與江家是什麽關係?”
江雪寒問,“您說的是哪個江家?”
獨孤求敗笑,“還能是哪個江家,就是那個傳說踏破虛空而去的江家。”
“如果是那個江家的話,那便是了。”江雪寒點頭。
獨孤求敗目光灼灼,“你的家人當真都破碎虛空而去了?”
江雪寒點頭。
獨孤求敗仰天而笑,一躍而去不見了蹤影, 隻留下一句話“我等你們。”
林詩音有些茫然, “獨孤前輩這是什麽意思?”
江雪寒想了想,說道:“他一輩子求敗,隻是終究未得一敗, 如今卻突然發現柳暗花明又一村,自然難免高興。”
黃藥師也忍不住問她, “表姐, 據說習武至於巔峰, 可以踏碎虛空而去, 這是真的嗎?”
江雪寒點頭, “真的。”
她以前認識的一個道友, 就是以武入道的,心性極為堅韌。
黃藥師卻以為她說的是自己的家人,於是堅定的說道:“我也要如同姨夫一般破碎虛空而去。”
江雪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加油,我看好你哦。”
“啪啪啪”
正在幾人話語之間,卻突然聽聞巨大的盤旋聲音出現在他們頭頂。
“這是什麽?”林朝英警惕的看著那隻巨大的老鷹,手中的長劍蓄勢待發。
江雪寒急忙攔住她,“朝英莫急,這是我門派傳訊所用的蒼鷹,你若是誤傷了它,我可不好交代。”
“你們門派居然能馴服蒼鷹傳訊,真是神奇。”林朝英把劍按了回去。
江雪寒一邊伸出手,讓蒼鷹停留在自己手臂上,一邊說:“還有更神奇的呢,我們門派來往交通使用的都是羽墨雕。”
“雕?”林朝英挑眉。
黃藥師訝然。
“確是。”江雪寒從蒼鷹爪子上取出一張紙條,一目十行看完,臉色愈發沉重。
“姐姐,怎麽了?”林詩音問。
江雪寒拍了拍胳臂上的蒼鷹,蒼鷹展翅而去,“師姐說有急事找我,言辭不詳,我擔心她出了事。”
她這裏所說的師姐便是風清揚的妻子楊漪瀾。
“那可如何是好?”林詩音神情中帶著擔憂。
江雪寒臉色沉重,“我需得離開這裏,去長歌一趟。”
師姐給她的傳訊語意不詳,隻說出了急事,希望她能速速來長歌一趟。
“那姐姐快去吧。”林詩音急忙催促她。
“可是你怎麽辦?”江雪寒有些發愁。
她本來打算一步步訓練林詩音至於獨立再放她離開,如今突遭變故,實在放不下心。
林詩音笑笑,“姐姐不必擔心我,我要留在這裏好好習武,爭取以後不做姐姐的拖累。況且姐姐不是總說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嗎?如今也算是讓我提前習慣一下了。”
江雪寒想了想,點頭道:“那好,你先留在這裏,等我處理完事情再趕回來接你。”
而後吩咐黃藥師,“藥師,你幫我好好照看詩音。”
黃藥師鄭重的點頭,“表姐,你放心吧。”
江雪寒當然不放心,家長都是如此,操不完的碎心,於是又拜托林朝英,“朝英,你幫我多看顧他們。”
林朝英爽朗一笑,“你我之間,何須言幫?放心好了。”
江雪寒點頭,“好,那我先走了。”
她一躍而起,衣袂飄飄,仿若乘風而去,不過一會兒就不見了蹤影,令林朝英感慨,“雪寒的輕功也是一絕。”
轉頭再看,就見林詩音眼眶微微紅了,但是她卻倔強的抿著嘴。
她歎氣,拍了拍林詩音的肩膀,飄然離去。
“別哭。”黃藥師遞過去一個帕子。
林詩音搖頭,聲音微微有些沙啞,“不用,我不會哭的,我要學會堅強。”
黃藥師於是默默的把帕子收了起來。
話分兩頭,卻說另一邊,江雪寒運轉大輕功緊趕慢趕,終於在一天內趕到了長歌門。
楊漪瀾見到她的時候,還有些驚訝,“師妹……”真是好快。
江雪寒風風火火的說道,“師姐你在信中語焉不詳,我擔心你出了兒,所以日夜兼程趕過來。”
楊漪瀾有些不好意思,“卻是我的不是了。其實出事兒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弟弟。”
江雪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喝了一杯水才問:“到底怎麽回事?”
楊漪瀾歎氣,“事情還得追溯到長歌門過去的一場內亂,師妹若是不嫌棄,我們不如邊走邊說。”
江雪寒點頭,又問她:“我們去往何處?”
楊漪瀾回答,“我先帶師妹去休息一下吧。”
江雪寒搖頭,“不必,我不累,還是先去看看病人吧。”一個晝夜於她而言並不算什麽,反而是師姐,眼帶發腫,好似幾個晚上沒睡一般。
楊漪瀾深深朝江雪寒鞠了一個躬,“師妹之恩,我與長歌門永世不忘。”
江雪寒急忙把楊漪瀾扶起來,道:“同門師姐妹,何必如此客氣?”
楊漪瀾沒有再客氣,因為她深知感謝溢於言語不如付諸行動。
“當年,長歌門內亂,我義父義母忙於應對,就讓吉婆婆帶著青月先走一步,沒想到……”楊漪瀾一路領著江雪寒走,一路與她講述事情的經過。
當年長歌門內亂,門主楊尹安和門主夫人吳青青讓吉婆婆帶著楊青月走,本是為了保護楊青月,卻不想叛徒喪心病狂,竟然連一個小孩子都不放過,以陰雨針攻擊當時尚且年幼的楊青月。
吉婆婆躲閃不及,被叛徒得手,雖然楊尹安犧牲了二十年的功力來救治楊青月,但是楊青月還是落下了呆呆傻傻的毛病。他偶爾會很清醒,但是大多數時候都在發呆,有時候嘴角甚至帶著一絲莫名的笑意,所以又被門中人戲稱為瘋子大爺。
說到這裏,楊漪瀾停住了,“我們到了。”
江雪寒抬眸,便見遠遠的,一座雅致的宅院佇立,以江雪寒的眼力,不難看見院門口上書的“懷仁齋”三個大字。
“這裏是懷仁齋,青月平日裏最喜歡在這裏發呆。”楊漪瀾感慨的說道。
吳青青心疼楊青月的遭遇,是以從來不拘束他,即使他每日在懷仁齋的亭子裏發呆,吳青青也不製止他,反而派遣了丫鬟守護他。
“往日青月隻是盤坐亭內發呆,但是近日,他卻開始彈琴,若隻是彈琴倒也罷了,我們誰都不知道,他是何時修煉到此種境地。他的琴音中滿是煞氣,籠罩了整個懷仁齋,所以現在誰也無法靠近懷仁齋。”楊青月苦笑,“我們延請天下名醫為他醫治,隻是這些名醫卻連門都不得入,紛紛铩羽而歸。後來,醫聖為我們推薦了你,認為以你的醫術和修為可以克服這些困難,所以我才……”
楊漪瀾深深的看了江雪寒一眼,說道:“師妹,拜托你了。”
江雪寒正色道,“師姐放心,我一定竭盡全力。”
兩人邊說邊走,很快就來到了懷仁齋的門口,這裏聚集了很多人,有前任門主楊尹安及其妻子吳青青,還有現任門主楊逸飛,當然還有楊漪瀾的丈夫風清揚。
楊逸飛率先站了出來,“江大夫,都拜托你了。”
楊尹安攬著吳青青,彎腰向她鞠躬。
他們算是江雪寒的前輩,她哪裏敢接,急忙躲到一旁,“我盡力而為。”
然後飛步向著懷仁齋走去。
眼見她走了進去以後,吳青青才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她的眉頭依然不解,“尹安,我很擔心。”她的青月,從小就受到那麽多折磨的青月,她真的很擔心會失去他。
楊尹安安慰她,“相信她,她是江家的人。”
吳青青不說話,隻是直直的看著懷仁齋的方向。她現在什麽都不求,隻求青月平安。
另一方麵,江雪寒進入了懷仁齋以後,一眼就看到了左手邊亭子裏的黑衣男子。
他盤坐在地,手撫琴弦,彷佛全身心都沉浸在琴音中一般,而他所彈奏的每一個音符,都是一種攻擊,攻擊範圍之廣,隻要耳聽琴音都不能避免,也難怪偌大的懷仁齋如今一個人都沒有,若不是江雪寒有護體真氣,她也會跑的遠遠的,以免被誤傷。
“楊青月?”她一邊呼喚著楊青月的名字,一邊慢慢的靠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