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戰鬥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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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和平聖穀走了將近四個時辰,穿過了老虎澗,便可趕到葛老莊,這莊子三麵環水,離最近的白馬鎮有十幾公裏。
    這莊子不大,分為前院和後院,前院比較寬闊與後院隻隔了一座二層的閣樓,凸出的陽台上麵坐著一個肥頭大耳的漢子,穿著一身綠色袍子,此人正是葛老莊的莊主葛千秋,他的旁邊坐著兩位嬌滴滴,美豔豔的年輕女子,****微露,肌白如雪,都穿著一身輕羅綢緞,左邊著紅妝的女子名叫阿嬌,右邊的穿綠的女子芳名阿羅,他們正自一起享用美食佳肴。
    樓閣的下麵此時有數百人,圍著一座高有二尺,寬有七八丈的木台,熙熙攘攘宣泄不消。
    木台上麵有兩隻公雞正自昂然挺胸,頸上的羽毛向外膨脹著,它們圓睜怒目,互視對方為仇敵,輕輕揮動翅膀做著試探性的突擊,一隻脖子上麵挽著紅色絲帶,頭頂微微有三根紅毛,一隻脖子上麵拴著藍色絲帶,外圍的眾人看到此處早已呼嗬成一團。
    此時小梅和土娃,二蛋三人從人群中擠了進來,三人聚精會神的看著台上兩隻好鬥的公雞。
    隻見拴著藍色絲帶的公雞最先沉不住氣,它微微昂首猛的一衝,朝著另一隻雞的脖子叼啄過去,而那紅絲帶的雞看它將近也不躲閃,猛的一退,輕輕讓開然後猛的出嘴已經用力叼到了另一隻雞的眼睛,鮮血瞬時冒了出去,紅絲帶的雞高高昂首,猛撲過去一陣叼啄,藍絲帶的雞便奄奄一息了,最後躺在那裏一動不動。
    看著藍色絲帶的鬥雞死了以後,人群中傳來一種沮喪的暴躁之聲。
    一人說道:“我的二兩銀子沒了。”
    又一中年男人道:“這隻紅鼎大將軍真是神雞啊!”
    先一人道:“是啊!這還怎麽賭。”
    “請諸位有實力的客家快快上雞,二兩銀子即可獲得鬥雞資格,隻要客家勝了就可以獲得十錠金子,如果客家輸了,這二兩銀子就是我們的了。二兩換十錠真金,隻要你有真貨,咱們就可在這裏一睹為快。”木台北邊的一個胖子大漢,提高嗓門大聲叫道,他是這木台的莊家路定。
    “我來。”人群中擠進一位胖子,看似20歲出頭,身材微胖,穿著紫金大褂,後麵跟了兩個隨從,每人提了兩隻雞,離這葛家莊不遠的地方有一處所在名叫高家莊,這胖子就是高家莊的大少爺高傳寶。
    “高家大少爺您又來了,這次可找到好雞了嗎?”路定張大嘴巴笑道。
    “這四隻雞可是我千挑萬選的雞,對付你那隻紅鼎大將軍絕對搓搓有餘。”高傳寶拍著自己的肚子得意的說著。
    “好,好,高大少爺爽快,交錢比比吧!”路定說道。
    高傳寶從自己的衣袖裏麵,掏出了八兩銀子交給了路定,路定接過了銀子掂量了一下放聲笑道:“鬥雞比武,開始了,上雞。”
    高傳寶的兩名家丁便打開了一隻雞的籠子,並在那隻雞的脖子上麵係好了藍色的絲帶,那隻雞猛的跳到了木台上麵昂首挺胸準備再戰。
    就在這時徐小白抱著雞公從人群中擠了進來,十年劈材加上近來運水的效果,不知不覺早已健步如飛,所以幫著王婆抓完蟲子以後,想想時間尚早,便大步的朝著葛家莊走來,不一時便到了這裏。
    “看來本小爺來的還真是時候,這鬥雞大賽就要開始了不是。”徐小白看著木台上的兩隻雞做著戰鬥狀自言自語的說著。
    “開始!”路定大聲叫喝著。
    紅鼎大將軍微微向後一退猛的向前一頂,深深的朝著高傳寶帶來的鬥雞衝刺過來,不等的高傳寶的鬥雞反應過來,紅鼎大將軍已經啄瞎了它的眼睛,又向後翻轉急速的啃著它的脖子,高傳寶的雞不斷的揮動著翅膀發出一聲聲咕嚕嚕的哀鳴,最後一命嗚呼了。
    高傳寶站在那裏目瞪口呆,不等的回過味來,自己的雞已經死了。
    “少爺,咱們的雞死了。”旁邊的矮子隨從提醒道。
    “嗯!”高傳寶看著木台上還在不斷抽出的雞愣愣的點了點頭。
    “高家大少爺,上****!”路定擠著眼睛微微笑道。
    “哼!小,小子,這隻是剛剛開始。”高傳寶看著路定咬牙切齒的說道。
    “不好玩,不好玩,你家這雞也太不禁打了。”徐小白看著高傳寶傻呆呆的臉說道。
    高傳寶看著徐小白一臉蔑視的表情,又看了看他提著雞籠裏麵的雞公,紅綠交織的雞毛,半眯著眼睛,看著有氣無力像是得病的一樣,所以輕視的說道:“你,你懂什麽,就你那隻病怏怏的老公雞好。”
    “哼!”徐小白看了他一眼並不搭理他,其實他心裏也沒有底,畢竟這雞公在他的眼裏就是一隻半殘廢的雞,一隻不會打鳴的雞,和廢物有什麽區別,更何況看著台上那些鬥雞都雄赳赳,氣昂昂,隻不過上台決鬥的雞都不到三回合便分出了勝負,看上去並不激烈,所以覺得不好玩。
    “高少爺,上****!”一旁的路定催促道。
    小梅看到了徐小白急忙帶著土娃和二蛋朝著徐小白挪了過來。
    高傳寶示意自己的隨從,又放了一隻鬥雞出戰,這隻雞剛剛上場,也是一回合便被紅鼎將軍啄死了。在場的眾人無不驚歎那紅鼎大將軍就是一隻常勝的戰鬥雞。
    高傳寶看著自己的雞敗了,心下倒是不氣餒,但是他的這些雞實在不經鬥,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剩下的兩隻雞也接連落敗。
    “我就說了,不好玩吧!你這些雞都不行,連一個回合都走不了便死翹翹了,真是可惜了。”徐小白看著他歎息的說道。
    “你說什麽,就你的雞可以,我看你的那隻雞就病秧子一個,還沒有上台就嚇死了。”高傳寶聽著徐小白說自己的雞都死翹翹了,心頭氣來,大聲叫道。
    他這麽一說,徐小白低頭看了一眼雞公,心中想到這雞公恐怕真不是那隻雞的對手,若是自己這般把它放上去,被啄死了會不會被老頭子毒打,再看雞公此時微微發抖,顯然是怕了。
    “怎麽不敢了,還在這裏說風涼話。”高傳寶調高嗓門大聲叫道,迎來周遭一片笑聲。
    “雞公!”徐小白叫道。
    雞公連連搖頭。
    “哈哈哈···喲!你這隻雞倒是乖巧的很,一定的是怕的緊了,你自己嘲笑別人不好玩,難不成,你有什麽好玩的,吹牛如放屁,笑人先笑己,真是讓本大爺高開眼界了,哈哈哈···”高傳寶笑聲連連的說道。
    “哼!鬥就鬥,我還怕你不成。”徐小白被他這麽一說,心頭突然來了一股拗勁,想來這雞公平日裏也是好吃懶坐,若是它真的死了,自己在買一隻會打鳴的雞回去,老頭子一定不會怪怨自己了,總比現在養著這隻廢物雞好吧!
    “好好,大家看看什麽叫不做死,就不會死。”高傳寶冷聲說道。
    “上銀子二兩。”路定叫道。
    “二兩銀子我沒有。”徐小白身上可沒有這麽多錢。
    “這個錢,本小爺出了,本小爺要看看你這隻破雞怎麽鬥,本小爺都要看看你怎麽出醜。”高傳寶說著從衣袖裏掏出了二兩銀子兜給了路定。
    “雞公,雞公,平日裏你在家好吃懶坐,今天可別怪我啊!”徐小白對著雞公說道,然後伸手把雞公拋向了木台。
    雞公急忙拍打翅膀,生生的又飛到了徐小白的腳底。
    “哈哈!還真是一隻怕死的雞。”高傳寶笑道。
    “快上去,你這隻老公雞。”徐小白張開雙手驅趕道。
    雞公被徐小白再三驅趕,最後緩緩飛上了木台,此時那種紅鼎大將軍昂首相向,圓睜雙目呼溜溜的轉著,做好了戰鬥的姿態,再看雞公顯然從個頭上要矮了一些,它就像一個老人一樣,走起路來緩慢且有些搖擺不定,眾人看到此景無不唏噓歎息。
    “上!”路定一臉自信的喝道。
    紅鼎大將軍猛地向前一撲朝著雞公啄了過來,就在啄到雞公的一刹那,雞公微微揮動翅膀居然給了紅鼎大將軍一巴掌,它從雞公的身邊劃過,雞公讓了一步出去,快速的轉身又對準了紅鼎大將軍。
    而紅鼎大將軍還在那裏打轉,這一巴掌打的著實不輕。這一下出乎眾人所料,等它回過味的時候,同樣快速的出嘴,但是也是被雞公同樣的招式,一翅膀扇了一個大嘴巴,然後輕飄飄的躺在地上不動,這一招可真是出乎眾人的意料,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著雞公。
    “這老爺雞還真是可以。”
    “你····”高傳寶瞪大眼睛看著徐小白,徐小白高高抬起頭,心中無比歡喜,沒想到這雞公還真漲麵子,就在他洋洋得意的時候,紅鼎大將軍又站立起來,它一聲咕咕咕怒吼,雙目都變得血紅無比。
    紅鼎大將軍快速的抖動了一下自己的翅膀,猛的加速朝著雞公衝擊過來,雞公微微抖動翅膀,向後退了幾步,在紅鼎大將軍將要啄到他的時候,猛地低頭閃了過去,紅鼎大將軍這一招撲空,轉瞬扭身又衝刺過來,同時雙翅齊舞,朝著雞公拍打過來,雞公不甘示弱也揮動翅膀,兩隻雞在場地中央快速的拍打起來,在場的人看到這般遊鬥都大聲呼喝起來。
    雞公看似老邁,但是戰鬥力一點也不弱雙翅飛舞,每次回擊紅鼎大將軍都會讓它掉很多雞毛,一場戰過十幾回合,紅鼎大將軍翅膀上的毛已經脫了一半。
    就在這時紅鼎大將軍的雞爪朝著雞公抓了過來,雞公用翅膀格擋開來,同時推出單翅一下切掉了紅鼎大將軍的腦袋,那顆雞頭在地上滾了一圈,然後生生的倒地了。
    眾人看到這裏無不驚駭,瞪大雙目有些不知所措,同時歎息這真是神雞下凡,再看高傳寶眼睛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長大的嘴巴不知說什麽好。
    “哈哈···雞公看來是我小瞧你了。”徐小白大聲笑道。
    然而笑聲剛落,那隻無頭的紅鼎大將軍又站了起來。
    這一下可是非同小可,周遭看熱鬧的頓時寒毛直起,有些膽小的人大聲叫道:“啊!雞神顯靈了。”倒地便拜了起來,這一來一停人跪下了一大半。
    也有一些人看到了此狀恐慌之極轉身逃走了,這樣又跑了一半,剩下十幾個膽子大的站在那裏瞅熱鬧。
    “看來雞神顯靈了,我看這隻老公雞是要完蛋了。”路定看著雞公說道。
    “雞神仙靈。”高傳寶哆嗦的跪下叫道。
    “好玩,好玩,老爺雞對戰無頭雞,這才好玩嗎?”徐小白並無害怕,反倒拍著手看著天下稀奇古怪的事情,大聲笑道,心中想到你這雞有頭尚且無能,現在無頭還能如何厲害。
    無頭雞雖然無頭,但是對著雞公猛衝擊過來,方位辨別的極其精準,出勢也奇快,轉瞬已經朝著雞公抓去。
    雞公揮動翅膀接連躲閃,而此時無頭的紅鼎大將軍的戰鬥力好像增加了很多,每次雞公和它的雞爪碰觸以後便後退數步,幾個回合過後,幾根雞毛也翩翩落地。
    徐小白看到這裏心下驚奇,這無頭雞顯然是有備而來,而且無頭尚可活,這其中必然有什麽名堂。
    “雄雞鬥雄雞,一線牽八尺,兩姬相交喚,無能又無為。”這時擂台左首的一位灰衣少年說道,但見他身材高大,一臉稚嫩確也擋不住那霸氣外露的灼灼英姿,想來也就十七八歲,右手拿著一把折扇,腰間還係著一個酒葫蘆,上麵寫著“醉”字,他正看著徐小白朗聲說道。
    “哼!果然有名堂。”徐小白聽他這麽一提醒頓時明白,所以冷聲叫道,徐小白在和平聖穀多年,久未入世,所以對著新世界的陰謀詭計,秘法天宗並不了解,一時也看不破其中的道道,但是經過那少年的提醒,幡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