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激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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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事長者看著一位衣衫襤褸的少年走上了,頓了頓說道:“請通報姓名。”
“我是徐小白。雙人徐,小小的小,白白的白,法號機緣上仙。”徐小白看著執事長者微微說道,大家一聽引來一陣哄笑。
“肅靜,肅靜,那你家師是誰。”執事長者問道。
“我家師就是老東西了。”徐小白說道。
“老東西。”執事長者皺著眉頭不解的說道,心中想著老東西是什麽人物。
此時台下又響起一波笑聲。
“不許胡鬧,你怎麽可以叫你師父老東西,真是目無尊長,他的具體姓名是什麽,尊號是什麽?”執事長者問道。
“這個我不清楚,打我認識他的那天起就叫他老東西,隻有下山的時候才叫他幾聲爺爺,那也是讓他占了大大的便宜的,所以今天你問我這些一概不知,如果說尊號,他的尊號應該就是老東西嘍。”徐小白看著執事長者娓娓道來。
他這麽一說台下又是一陣唏噓。
鍾天聽著莫名其妙,他為什麽不說自己的尊師是太一尊者,既然他不肯說,自有他的道理了,而對於徐小白來說,老東西從來沒有告訴他什麽尊號,這般一直以老東西相稱日久,這幾天才知道他的尊號是太一尊者,老東西隱姓埋名不願意告訴自己尊號,自然是不希望有太多的人知道了,所以才這樣說著。
“好好,那你說說你的對論,為什麽要反對神武門的論點。”執事長者看著他不快的說道。
台上諸子看著他也是一臉不屑。
“小白不才見過諸子,今日我心中滿腹疑惑還望大家可以幫忙解答一下,如果話語之中多有冒失,還望大家多多包涵。”徐小白行禮做輯說道。
“請講!”段鴻站出來說道。
“剛才楊兄弟舉實例舉得好,曆曆在目,振聾發聵,段兄弟大義泯然陳述除妖之道,讓小可佩服,佩服。”徐小白大聲說道,這麽一說段鴻和楊千秋都得意的點起了頭,台下聽得一頭霧水。
“那你還要什麽疑惑?”段鴻問道。
“在這仙府之地,人界之州,我覺得義有兩種,一種是狹義,一種是大義。而剛才段兄說的隻是狹義,自私的狹義,自我的狹義,而不是我認為的大義,大義泯然的大義應該是這樣的,以天下蒼生為己任,以人間大道為真理。”徐小白吐了一口氣說道。
“哼!你說的蒼生是什麽,真理是什麽。”段鴻問道。
“蒼生是什麽,界之有道,萬物有靈,如果非要硬生生的把自己歸類為某一界的高等生靈的話,然後恣意執掌著萬物的生殺大權,那麽我認為這是一種自私,自我的行為,而不是你說的那種大義,正因為以自我為尊的心態,隻去關心自己的利益,那麽這不是小義嗎?蒼生是什麽,蒼生就是界內的所有生靈,真理是什麽,真理就是讓億萬蒼生的生靈擁有自己的尊嚴和自由。”徐小白看著他大聲說道。
“哼!你的大義就是放縱妖孽來蠶食我人族天下,視人者之靈生死與不顧嗎?”楊千秋跳出來說道。
“在這裏我要說一下,我們應該遵從懲惡揚善的道理,循循善誘,讓壞人改邪歸正,讓惡人伏地待誅,但是如果一棒子打死,一概而論的話,這個是有失偏頗的,什麽妖是妖,人是人,在這仙府洞天福地,妖也好,人也好追求的是成仙成魔,若成仙則造福蒼生,若成魔則貽害千古,所以我們應該齊心協力驅除魔性,而不是在這共修的過程之中相互攻伐。”徐小白說道。
“那麽那些屠殺我門的妖怎麽處置。”楊千秋問道。
“一命抵一命,或者寬恕!”徐小白說道。
“寬恕,真是胡說八道。”段九宮聽著徐小白在下麵辯駁,所以怒道。
“我說了道亦有道,俠亦有俠,殺人者償命,違背道義者殺,但是隨意給人捏造罪名,嫁禍於人的人也該殺。”徐小白看著他說道。
“哈哈,好一個,道亦有道,俠亦有俠,真是笑話,我問你殺人的妖眾該不該殺?”段九宮問道。
“有一句話叫做兵者,器也,如果一個人握著兵器殺了人,那麽你是要殺了他的兵器還是妖殺了他的人,這些妖眾受人指使,然後屠殺村落,我們應該把手握凶器的人找出來,而不是在這裏談論兵器該不該殺,這是舍本逐末。”徐小白據理力爭。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應該和妖族同流合汙了,一起稱兄道弟了,我和你說,妖就是妖,魔就是魔,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段九宮厲聲說道。
“哼!尊者難道不知嗎?昔日女媧娘娘是蛇妖修成正果,而大禹是白熊妖修煉成聖,瑤池王母也是妖體,難道這些都應該被殺掉嗎?”徐小白看著他大聲說道。
他一說,台下一陣嘩然!女媧,大禹,還有王母隻有在神界才有記載,而且已經有千萬年之久,人界的很多人都很少聽說過,在這上古之時妖族以妖為榮,但是過了千年以後,妖族中道崩落,慢慢的妖族開始人化,接著人族興盛,所以妖族開始美化自己,慢慢的一部分都驅除了妖族的背景,所以徐小白這麽一說大家都不以為然。
更重要的是數十萬年以前,上古大神都在這界內憑空消失了,有人說他們去了另一個界內,有人說他們都隱居了,有人說他們化成了一股無窮的力量被封印起來了,又有人說他們都成了魔。
“什麽,女媧和大禹,王母都是妖身,哈哈,你是在逗我嗎?真是一派胡言。”段九宮瞪著眼睛生氣的說道。
徐小白心下一驚,難道自己的說錯了嗎?難道這個界內真的沒有女媧和大禹嗎?
“這個老僧可以作證,大禹,女媧,還有王母本身是不是妖,我不敢確定,但是在神界的上古神石上麵確實有此記載,如他所說的那樣,都是大妖成聖。”東南邊的胖和尚走出來說道,隻見他穿著一身灰色袈裟,大耳朵垂在肩膀上麵,緩緩說道。
“智通大師。”段九宮驚愕的說道。
“出家人不打妄語,老僧確實見過,若然不說恐怕心有難安,還請見諒。”智通大師雙手合十說道。
“是,這樣的事情我也聽說過,智通大師說的地方我也去過,確實是這樣的。”鷹隼發出一聲冷冷的話語。
“聽到了嗎?妖也可以成聖。”徐小白急忙說道。
“哈哈哈···那是上古的事情了,在這我們也不能憑借一塊早已廢棄的石頭,胡亂的記載就此定論吧!現觀當下妖族還有什麽大聖所為,除了吞噬人界的靈元就是魔道的走狗,如果大家沒有記錯的話,三千年前的那隻雪妖,讓整個界差點覆滅,就是她放出了魔神,讓界內的六大上仙隕落,然後還毀了神界,這件事情應該可以說明一切吧!”段九宮強調的說道。
一提雪妖大家的臉色都微微的變了,徐小白確然一頭霧水,這雪妖到底是何方神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