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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夜跑出富人區，攔下一輛出租車馬不停蹄地飛向天啟學院。學校門口一下車就遇見同樣趕到的夏沙，兩人對視了一眼，深有默契地衝進學校。
    “喂喂！你們幹什麽呢？”由於今天沒有上課，所以門衛打算把闖入學校的人攔住。
    夏沙大叫：“我們是這裏的學生！”說著將一本黑黑的小證隔空飛去。
    門衛大叔踉踉蹌蹌地接住飛來物體，翻開一看，竟是一本學生證。
    “原來是這兒的學生，早說嘛！”大叔不滿地念叨著回到了崗位。
    一進學校他們便往醫務室跑去，撞開門卻發現裏麵空無一人，隻有電腦還開著，屏保圖案不斷跳動，似乎主人已經離開多時。
    不在麽？夏沙在電腦前坐了下來，翻開網頁曆史記錄一看，頓時驚呼：“不好！她在網上訂了機票，二十分鍾以後起飛！”
    什麽？她要逃出理想國？白夜也是一愣，看來到處發帖的人就是季含香無遺了！而且這人猜到自己會來，所以連後路都早已準備妥當。
    “需不需要我讓整個理想國的秩序陷入癱瘓？”夏沙看著白夜，征求他的意見。
    這聽起來是件非常不可思議的事情，然而被稱為“虛擬怪獸”的夏沙卻能夠做到，獨自一人就能讓一座城市崩潰，所需要的工具僅僅是一台電腦而已。他的眼神十分認真，隻要白夜點一下頭，他就願意放手一搏。
    隻是白夜卻拒絕了夏沙的好意，“不用了，罪魁禍首是季含香，與其他人無關。”
    “既然如此你快去追吧，興許還能趕上！”
    白夜隨即點頭奪門而出，留下夏沙一本滿足的樣子，低聲自語：“白夜，你果然沒有讓我失望，這種時候還能夠做出正確選擇……”
    他之前那句話不過在考驗白夜而已，雖然白夜點頭他也會義不容辭地去做，然而卻是以盟友的身份，並非兄弟。因為那樣魯莽的人不配當他夏沙的兄弟。
    ————一出校門就看到剛剛送自己來的出租車司機坐在車上抽煙，一邊等著生意上門。
    “又是你？去哪兒？”師傅見白夜再次坐到車上有點詫異，不過上門都是客，於是掐滅香煙詢問著。
    “機場！越快越好！”白夜當即催促，師傅見白夜一臉焦急的模樣也知道他趕時間，於是嫻熟地踩著油門飛了出去，顯然平時沒少幹這種爭分奪秒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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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車裏白夜的手機又接到了電話，一看來電顯示卻發現是燕婉婷打來的，想來也隻能是為自己身份暴露的事情。
    接起電話那邊就傳來燕婉婷焦急的聲音：“白夜，你的身份被人公布了！”
    “我已經知道了，正在追擊罪魁禍首。”白夜知道現在焦急也無濟於事，卻是物極必反地變得無比冷靜。
    “犯人是誰？”
    白夜如實告知，燕婉婷甚是驚訝，不知是詫異夏沙的電腦技術，還是季含香這個名字。
    “白夜，跟你說實話……”燕婉婷猶豫了幾秒鍾，開口說道：“季含香這個人有點棘手。”
    聽到這種評價白夜一愣，不就是個校醫嗎？身為治安分部長的燕婉婷為何說她棘手？
    “怎麽回事？”白夜忍不住詢問。
    “季含香本身沒什麽，但她是百花穀的人。”燕婉婷實話實說：“她是花奈何的婢女。”
    婢女，在古代是很常見的一種人，然而現代隻有在一些古老的家族或勢力中還存在。一個婢女自然沒什麽名堂，但花奈何這個名字讓白夜產生了動搖。
    在理想國兩百萬人中，有些人是極為特殊的，她們實力強到一個地步幾乎能夠呼風喚雨。這樣的人一共有十二位，東界六位神級能力者、西界六位神級魔法師，這樣的人被統稱為“神座”。而花奈何便是其中一位。
    真要說起來，花奈何比白夜還要小一歲，並且是個女子。
    據傳花奈何年幼時觀花開花落、一歲一枯榮，悟出花草樹木枯榮之道，飛花落葉皆可殺人。同時她又精通藥理，被人尊稱為神醫，之前學生中毒事件就是先交給醫療部門，等到醫療部門束手無策才轉移給花奈何醫治，足可見她的醫術有多麽精湛。
    季含香竟是神座的婢女？百花穀的人？是了——含香含香，月季含香……
    知道白夜在擔憂，燕婉婷即刻補充道：“你也不必害怕，花奈何身為求道之人，生性淡泊、無悲無喜，並且心地善良，對花草樹木皆有憐愛之心，是個很好說話的人。”
    “不，神座雖強，還不至於讓我喪氣。我隻是好奇季含香從何得知我的真實身份？”
    “她有個姐姐叫季青青，在情報部工作，或許就是從那兒得到消息的吧。”燕婉婷想了想便說。
    白夜緊緊皺起眉頭，若真是這樣，豈不是說明理想國早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果然身為世界第一大勢力不是蓋的，還好理想國眼高於項，對這些小事完全不掛心，否則世界早就混亂了。
    ————天啟學院醫務室，白夜離開之後夏沙就坐下來沉思，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季含香明明料到白夜會來，為何留下痕跡讓人知道她的行程呢？
    “莫非——調虎離山！糟糕！”想到這點夏沙立刻竄了起來。
    去機場隻是障眼法，她一定是選擇其它途徑離開理想國。究竟是什麽……
    對了！輪船！理想國與外界相連的路徑隻有兩種，除了空路便是水路！隻是渡輪公司有十多家，究竟是哪家呢？
    夏沙立刻用電腦查起了渡輪公司的訂票熱線，很快十幾家渡輪公司的聯係方式都找了出來。
    既然如此，隻能一個一個試探了……
    撥通了第一家渡輪公司的電話，夏沙微微咳嗽幾聲，隨即發出了女性的聲音：“你好，我是剛剛在你們那兒訂票的季含香，我想要退訂……什麽？找不到？對不起我打錯了。”
    第一家不是……再來。
    “你好……我是季含香……沒有？”
    “你好……”
    終於有一家渡輪公司傳來了不一樣的回答：“好的，季女士，不過為了進一步確認，需要您報一下身份證號碼……”
    找到了！就是這家！夏沙不再聽她講就掛了電話，隨即聯係上了白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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