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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說白夜不感動那是不可能的，但白夜不想給予她過分的期冀，以至於讓她希望越大失望越大，隻能裝作冷淡的樣子說道：“隨便你。”
    這一天夏沙卻罕見地起了個大早，抓著亂糟糟的頭發開門走出，同時低聲吐槽著什麽，“不可理喻，哪有人大清早叫別人搜集情報的，真想把你拉入黑名單。”
    正吐槽著抬起頭突然看見雨清涼也在，不由得收起了這幅吊兒郎當的模樣，爽朗地笑著打了個招呼：“涼妹妹也在呀！哈哈哈！”
    雨清涼也笑著回應，“嗯，給白夜送早餐來的，不好意思沒有為你準備。”
    “沒關係，我懂，我懂。”夏沙意味深長地笑著。
    白夜卻在揣摩夏沙剛剛所說的話，似乎是有人打電話叫他這個情報販子去搜集一些情報，是九重天的任務嗎？不，不對，如果是組織打來的電話，夏沙應該不會說“不可理喻”，這樣看來給他打電話的應該是某些需要情報的個人。
    殺手嗎？
    …………
    白夜去了學校，夏沙卻是沒有來上學，不出意外應該是在搜集情報，白夜也不禁好奇究竟發生了什麽。
    一天光陰過得很快，白夜回到住處看見夏沙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並沒有在工作。於是詢問：“今天早上你說的情報怎麽回事？”
    夏沙努了努嘴，無奈地開口：“有個丫頭接了暗殺某人的任務，叫我給她搜集情報。”因為之前白夜已經猜出夏沙隸屬殺手組織九重天，所以夏沙也就沒有刻意隱瞞殺手的事，唯獨沒有說出組織名字。
    “丫頭？”白夜想了想便問：“醫院裏那個女護士？”
    “哦？看來你已經發現了。”夏沙有點意外，卻也沒有太過詫異，因為白夜並非普通人，察覺到那人是殺手也在情理之中。
    白夜瞥了夏沙一眼，意味深長地說道：“你受傷之後那位護士一直在照顧你呢。”
    “那是自然，我死了就沒有人可以給她提供情報了，她自然要好生照顧本少。”夏沙好像就是那麽一回事一樣點了點頭，本少這個稱呼更是讓白夜無語。突然間夏沙又想起了什麽，看著白夜手臂上所戴的臂章，取笑道：“倒是你已經加入了治安部，該不會正義感爆表去逮捕那位殺手吧？”
    “我才沒閑情去做那種事，存在即合理，殺手也一樣。隻要不傷到我身邊的人，我就不會插手。”白夜說出了自己的想法，讓夏沙頗為讚同。
    “你放心吧，她要殺的人跟你無關，是一個名叫施琴的女研究員，從事超能力開發的研究。”夏沙說出自己所獲得的情報，讓白夜有點稀奇。
    白夜不禁疑惑，“為什麽有人要殺她？”
    夏沙攤開手搖了搖頭，“誰知道呢，我查到的情報也不多。比較讓我在意的就是曾經有人舉報她進行人體實驗，但最後經過調查卻發現純屬子虛烏有，結果舉報者反而入獄了。現在那個人還呆在監獄裏，所以應該不是他發布的委托。”
    “那她究竟有沒有進行人體實驗呢？”白夜充滿了好奇。人體實驗，這可是最為人所不齒的科學研究，如果真的做了，恐怕光是輿論就能將她殺死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當年的事情被上頭封鎖，我還是翻了當年拷貝的資料庫存檔才發現的。估計整個理想國知道此事的人不會超過十個。”
    這句話一說，白夜就知道事情遠沒有那麽簡單，看樣子施琴的確做過這種事，最後還是通過特別手段將事情壓下來的。這樣的人死有餘辜……
    …………
    富人區一間別墅裏，施琴正坐在沙發上看著手裏的研究資料，似乎世界上能夠吸引她的隻有深奧難懂的數據。她對麵一個小白臉靜坐不動，若非時不時眨一下眼睛，還真讓人以為是機器人。正看著研究資料，門被打開，兩位穿著校服的女生出現在門口，赫然是白夜曾在快餐店裏遇見，被小混混糾纏的林可兒與其同伴眼鏡娘。
    “媽？你今天怎麽在家？”可兒看到看到施琴在家覺得非常驚訝，因為母親經常是夜不歸宿，一個禮拜也看不見幾次。至於背對自己的小白臉則被習慣性忽略了，因為這人經常與母親在一起，想來應該是要好的同事。
    施琴抬起頭看了一眼，對於女兒也不冷不熱，“我已經在外麵吃過了，你自己做飯吧。”說完又專注地閱覽起研究數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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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擾了，阿姨。”眼鏡娘有禮貌地問好，施琴卻不聞不問，讓她有點尷尬。
    可兒拉著她進了別墅，同時有點不好意思地道歉：“小芳你別在意，我媽就是這樣的，她隻對研究感興趣，連我這個女兒都不管，並不是針對你。”
    小芳點著頭表示自己理解，因為之前林可兒被人襲擊住院，那麽多同學都去看望了，身為母親的施琴卻連個影子都沒見到。可兒得知此事卻沒有生氣，似乎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母親、這樣的家人。
    來到可兒的房間，小芳試探性地問：“阿姨為什麽會這樣呢？”她問話的時候有些猶疑，顯得她很膽小。
    “說起來還是跟我有關，因為我是無能力者呀。”可兒歎了一口氣，“她的研究讓無數人成功覺醒了超能力，而她自己的女兒卻一直是無能力者，因此她就深受打擊。”
    “無能力者也沒什麽不好的，我也是無能力者呢。”小芳輕笑了一聲，隻是她的笑卻並非發自真心，有著太多無奈在裏頭，“說起來阿姨現在還在堅持研究超能力開發嗎？”
    可兒一知半解地點頭，“大概吧，她研究什麽我又看不懂。”
    “這樣啊，嗬嗬……”小芳笑著，眼中閃過一絲仇恨。
    …………
    第二天是周四，雨清涼如前兩日為白夜送來了早餐，今天她的氣色已恢複，又變回了朝氣蓬勃的少女。沒有人知道她背負著怎樣的痛苦，因為她總是這樣開心地笑著，似乎從來沒有煩心事。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白夜渾然不覺自己改變了別人的一生，成為那人眼中的全部。
    望著白夜與琳兒她們步入校園，雨清涼淺淺的笑著、看著，帶著白夜用過的飯盒心滿意足的離開，隻留旁人眼中一道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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