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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後來的時候，有人跟沈燁說，踐踏別人的真心是會遭到報應的。
    沈燁卻說：那我遭的報應應該挺多的。
    人是沒有辦法在心裏有人的情況下還對能接受別人的好的，至少沈燁是那樣的。
    在程妍往他走來的時候，他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說：“保重。”
    說完，沈燁從程妍的房間離開，順手將門給關上。
    剛才他來的時候，門沒有關。
    沈燁也不知道他不喜歡是不是真的是因為程妍和葉闌珊程溯的關係。
    隻是在他還很小的時候，聽到父母吵架，他們提的最多的名字，就是葉闌珊。
    母親會說：“你就是還念著葉闌珊那個女人，人家都嫁人了有了個幸福的家庭，你惦記什麽惦記？”
    父親會說：“要不是你，我肯定就和葉闌珊在一起了！”
    他們好像每一次吵架，就會帶上葉闌珊。
    那時候，沈燁覺得父母不和睦肯定是因為葉闌珊，是她害得他們家永無寧日。
    但是隨著長大，隨著看待事情的不一樣，隨著他在賀家有時候會見到葉闌珊和程溯。
    覺得葉闌珊可能才是最無辜的那一個，人家什麽都沒有做，卻成為他父母爭吵的原因。
    不過，沈燁理解歸理解，想要真正做到沒有一絲絲的芥蒂，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對葉闌珊他們，都很冷淡。
    沈燁從酒店出來之後，上了車，也沒有第一時間開車出去。
    他坐在車上，抽煙。
    其實剛才程妍的話到底還是戳在了沈燁的心上，賀水北和薑鐸在一起，他們該做的不該做的，肯定都做過了。
    沈燁不知道該怎麽形容那種感覺。
    好像就是高高在上的公主殿下，被平民給拉下神壇的感覺。
    是的，沈燁到現在都覺得，薑鐸配不上賀水北。
    或許，他覺得沒有人能配得上賀水北。
    煙還沒抽完，手機就響了起來。
    一看，是個陌生號碼。
    他接了起來，喂了一聲，那邊半晌沒有應聲。
    “喂？”沈燁又喂了一聲。
    準備掛電話的時候，那頭出聲了，是個女人的聲音，“沈燁，是我。”
    熟悉的聲音抵入沈燁的耳中，他的心瞬間一緊，就連坐姿，都不自覺地筆挺了許多。
    “我在海城。”
    沈燁想要開口，喉嚨卻像是被血氣堵住了一樣，好半晌他才問道：“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
    ……
    賀水北洗好澡，本來平時半個小時就能洗澡洗頭發吹頭發走完這全部的流程。
    但是今天在浴室裏麵磨蹭了半天，直到被薑鐸敲門問她還好不好，她才胡亂地應了一句。
    她還挑了睡衣當中最保守的一款，長袖長褲，恨不得將自己全身都包裹起來。
    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已經洗好澡的薑鐸坐在床邊。
    他隻穿了一條灰色的長褲，上半身沒有穿，他是經常健身的，所以身上有明顯的肌肉。
    也不是第一次看他不穿上衣，但此時的陸知宋覺得眼神不知道該放在哪兒。
    還是薑鐸起身先往她這邊走來，非常自然地順了順她的頭發，滿是寵溺地說：“頭發都還沒吹幹？我幫你吹幹，不然明天會頭痛。”
    這時候的陸知宋像個牽線木偶一樣，薑鐸說什麽，她就做什麽。
    雖然在一起時間不短，但是還真沒一起睡過。
    她又不是真什麽都不懂的傻白甜，一男一女晚上睡在一起，難道真的隻是蓋著被子純聊天麽？
    當然也不排除有，但賀水北和薑鐸這樣在一起好幾年的，展開這跨越性一步，若真的什麽都沒做，那才叫離譜。
    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薑鐸已經將賀水北放在了床上。
    她很緊張，閉著眼睛，手緊緊地攥著被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要去上刑場了一樣。
    賀水北發現薑鐸遲遲沒有動作，慢慢地睜開了眼睛，發現這人把手撐在床上，看著她。
    最後，他也不過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說：“累了一天了，睡吧。”
    他將被子給她拉高，他卻沒有進來。
    賀水北當時是愣了一下的，因為沒想到薑鐸就隻是親了一下她。
    就是她想的那些……畫麵，都沒有發生。
    薑鐸看著她疑惑又好奇的眼神，說：“別那麽看著我，我可不保證待會兒我還能不能把持得住。”
    薑鐸摟著賀水北，隔著被子。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讓賀水北鬆了一口氣。
    她說：“那你進被子吧，開了空調的，半夜會冷。”
    薑鐸無奈地笑了笑，“進了被子那就是另外的故事了，你確定？”
    “那……再去給你拿一床被子吧。”賀水北覺得還是拿杯子最保險。
    “不用，我待會兒還是去客臥睡。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半夜會做什麽，尤其是你在身邊的時候。”
    那時候賀水北才知道，原來男人在那方麵好像真的是控製不住的。
    所以先前那幾年的時候，薑鐸都是怎麽忍下來的呢？
    賀水北當然也沒想那麽多，就覺得什麽都沒發生，那就算是鬆了一口氣了。
    她靠在薑鐸的懷中準備入睡，擱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響了起來。
    她伸手將手機拿了過來，一看，是程妍打來的電話。
    這是幾年來，程妍第一次主動給她打電話，如果沒有猜錯的話，估計是因為沈燁的事情。
    “睡覺吧，明天再說。”薑鐸說。
    賀水北還是從床上坐了起來，“可能有什麽事情要找我。”
    “人家都沒把你當姐妹。”
    “怎麽不是姐妹了？”
    “算了，我們不要在這個問題上爭吵了。”薑鐸放棄，因為先前已經為沈燁吵過一次。
    薑鐸算是明白了，那幾個跟賀水北一起長大的人，不管他們怎麽樣，賀水北都會無條件地為他們說話。
    他們在賀水北心裏的地位，是他這個隻有幾年男朋友身份的人，比不上的。
    薑鐸從床上起來，去客廳了。
    賀水北倒也是不想在這件事上跟薑鐸有什麽爭吵，所以他出去之後，賀水北才接了電話。
    沒想到程妍在那邊抽噎，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
    賀水北擔心地問：“程妍，你先別哭了，你在哪兒我過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