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巧遇魯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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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國,從孫策和周瑜手裏搶江東!
    陳飆沉默了,這劉曄看人還真是有些奇特。
    “那你又為何我能成大器?”劉曄又反問。
    “你做的這個東西,現在看著似乎沒有半點用處,但如果你把這東西的射程弄得遠些,可以投幾百步遠,便是一攻城利器。憑此,你足以名留青史。”
    劉曄一聽愣了,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腦袋猶如一道閃光劃過,一下子開了竅。
    “哈哈哈哈,就是這樣,就是這樣。”他高興得手舞足蹈起來“我就說你的眼光異於常人,誇我的人多了,無非是誇我長相俊朗,家學淵博,唯有你不一樣。看來,我得想一下怎麽改造這玩意。”
    陳飆瞪了劉曄一眼,這家夥還真自戀,他長相是清秀了點,但和俊朗還有一段距離。
    “去你的,你能不能找個鏡子照一照自己這衰樣?”
    “銅鏡哪能照出我的俊朗?哈哈哈哈。”
    三人又回到屋子裏,繼續聊天。陳飆先去淩室取點冰上來,倒了三碗開水,分別把小塊冰放到裏麵,拿了上來。這水是燒開的,來了三國之後,他也帶來了喝開水的習慣。
    “這位是誰呢?”陳飆瞥一眼那青衫男子,終於忍不住開口問了。
    “外麵真熱,喝冰水真舒服。”劉曄接到冰水,一飲而盡,隻留碗裏麵的冰,他又把冰含在嘴裏,說道“這是魯肅魯子敬,東城人。”
    “你……你是魯肅?”陳飆盡量掩飾著自己的驚訝,這是他認識的第二個三國時代的名人。無怪他驚訝,在三國時代,魯肅的名氣確實比劉曄大很多。
    “子揚說得沒錯,這冰太神奇了,陳……子炎兄是怎麽弄出來的,我還從未見過夏季有冰的。”
    “我隻是建了個淩室,把冬天的冰儲存到現在。”
    “哈哈!子敬沒見過吧?我就說了,陳……子炎是個妙人,我才介紹你認識的。”既然有了字,劉曄也改口叫陳飆的字。
    “子揚說得沒錯,子炎果然是妙人。”魯肅開始看到陳飆與眾不同的地方,除了建這淩室之外,還有剛才陳飆對劉曄造出來的玩具的看法,都讓他感到疑惑。
    陳飆又進一步解釋“其實建淩室之法,自古有之,隻是流傳於幽冀等地,北方天氣寒冷,冬天冰天雪地,百姓就學會了這儲冰之法。我淮南氣候溫和,凍河成冰之象罕見,自然不會有人想到建這淩室。去年冬季寒冷幹燥,我就心血來潮,建了這淩室,也不過是拾人牙慧而已。”
    “對了。”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問道“現在咱們居巢縣縣令是誰?”
    “周瑜周公瑾。”
    果然如此,據史載,周瑜曾當縣令,因缺糧向魯肅要了批糧,後來兩人結成好友,一起投奔孫策了。想來這事應該就是發生在這個時候,建安三年(198年)。隻是他沒想到事情就發生在這居巢之地。
    “周公瑾和魯子敬都是附近的名士。”劉曄擔心陳飆不認識周瑜,便介紹了起來“淮南袁術征召子敬為東城令,公瑾為居巢令,然那袁術縱容手下胡作非為,子敬看不慣,便離開東城,來到居巢。我與子敬相識多年,是至交好友,便帶他來認識你,你不介意吧?”
    “子炎,乃是我聽子揚說你這裏有冰,才貿然請他帶我前來,請勿怪他。”或許是聽了劉曄的話,魯肅認為陳飆對不經同意,劉曄就帶他來一事反感。陳飆看了一下魯肅,覺得他確實有實誠之相。
    “子敬誤會,我可不是小氣之人。”陳飆突然意識到什麽,他轉向劉曄“隻是,你這家夥沒事來我這裏蹭冰,從未帶過他人,今日帶子敬過來,莫非還有他事?”他太了解劉曄了,劉曄為人謹慎,一般還真不會突然帶人前來。
    “哈哈。”劉曄突然感到尷尬,自嘲起來“陳飆你想多了,是子敬有所憂慮,他便帶他來這裏散散心。”
    “那就說吧!”
    “是這樣的。”說正事了,劉曄突然正經起來,收起剛才的嬉皮笑臉“當今亂勢,揚州亦不能避免,去年冬,天下大旱,百姓顆粒無收,赤野千裏。”
    亂世又逢天災,建安二年(197年)冬起這場天災,是壓倒揚州的最後一支稻草。正因為這場天災,周瑜才向魯肅借糧,袁術的敗亡也與這場天災脫不了關係。
    “子敬來到居巢找周公瑾,但袁術可不是易與之人,斷不會放過子敬,廬江太守劉勳又是袁術舊部,其態度不明朗。一旦袁術報複子敬,公瑾如何護得住?我便寫信給子敬,建議他暫時投靠鄭寶,以求鄭寶的護佑,他卻不肯。今日我與子敬前來,一則子炎你與我相交時間不長,卻惺惺相惜,天下之大,唯有我知你之智;二則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我們是當局者,而你是旁觀者,我想聽你的意見。”
    前幾年前,鄭寶、張多、許乾等人在居巢一帶擁兵自重,手下有幾千人馬,廬江太守劉勳亦不敢輕易招惹。其實,說點不客氣,鄭寶等人就是土匪,而劉曄此時正是鄭寶的手下。
    去年,鄭寶作亂居巢,仰慕劉曄的名聲,派人將劉曄請了過去。劉曄不敢忤逆鄭寶,行權宜之計,先答應了,來到這居巢之地。好在,鄭寶、張多和許乾等人對劉曄很是禮遇。話說要不是劉曄來居巢,也不會跟陳飆認識,或許這就是緣分吧?
    說完,劉曄看著陳飆,連魯肅也突然有所期待,很想聽陳飆的看法。
    陳飆伸手摸了一下劉曄的額頭,劉曄下意識地伸手打了一下他的手“幹嘛呢?”
    “我摸一下你的腦門,看看有沒有被燒壞?要不,你怎麽會建議子敬投靠鄭寶?”
    “去你的!”劉曄樂了,平日他跟陳飆就是這麽開玩笑的,有時不自覺地學了陳飆的說話方式。當然,他也明白陳飆是在開玩笑,他自然也不會放在心上。
    “你腦袋不燒壞,幹嘛叫子敬投鄭寶?鄭寶不過是一土匪,雖有幾千眾,但其不過一介武夫,鼠目寸光,遲早敗亡,你也趕緊跑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