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3章 膠著的戰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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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弓箭射出,劃過弧線,向陳軍射來。陳軍似乎沒有防備,被射中了不少。益州軍趁機向前推進。
    終於,雙方的距離越來越近,開始短兵相接,殺到了一起。雙方的戰將也各自加入戰鬥,衝殺了起來。
    戰場上,鮮血四濺,屍體堆積如山。士兵們在戰鬥中不斷倒下,但後麵的士兵又會迅速補上,保證防線不被敵人攻破。
    趙雲衝殺在前,以自己的武勇來激勵將士,使得益州軍士氣高漲,隱隱占據上風。然而,陳軍也是久經訓練,雖處於微弱劣勢,但仍是頑強地抵抗。
    雙方大戰了一個多時辰,戰場仍處均衡形勢,難分高下。隨著時間的推移,雙方的士兵越來越疲憊。於是,馬良先下令鳴金收兵。趙雲看到敵軍撤了,也不敢追擊,也隻能下令退兵。
    戰後的戰場,一片寂靜與破敗。鮮血染紅了大地,屍體橫七豎八地散布在各處。一些受傷的士兵正在艱難地前行,他們身上的傷口還在流血,但眼神中卻充滿了堅定。
    馬良和趙雲各自派出士兵,收拾戰場,雙方互不幹擾,相互幫助,倒呈現出一片和諧的場麵。誰能想到,剛才還戰得死去活來的雙方,竟能如此互助?
    空蕩蕩的戰場上,隻有風聲在呼嘯,仿佛在述說著這裏曾經發生過的慘烈戰鬥。
    這場大戰之後,馬良將大軍撤回了城中。因為他見識了眼前這支益州軍的戰鬥力,自知野戰難以破敵,他隻能借助城牆,來防範敵軍的進攻。
    事實上,永安城的城牆並不算堅固。當初,劉璋築永安城是為了防範陳飆,但與陳飆合作後,由於急於開通集市,督造城池的嚴顏等人加快了進度,永安城後麵的工程就草率了一些。
    永安落入陸遜之手後,陸遜也曾修繕過,但後來他拿下江州,反而把防守的重心放在江州,就疏忽了永安城。卻沒想到,益州軍會在圍攻江州的同時,還出兵攻打永安。
    初時,馬良也擔心永安城的城防,然而他很快就發現,敵軍似乎並沒有攻城的打算。趙雲自首戰之後,曾幾次出兵列陣於城外,卻始終沒有攻城。
    馬良很快明白過來,果然,敵軍的主要目的仍是奪江州,眼前這支軍隊隻是阻止永安出兵支援江州。想到這裏,他反而著急起來,沒有了以前的自信。敵軍既然敢這麽做,想必有一定的把握拿下江州。
    十幾天之後,馬良便有了動作,他決定采用疲敵之策,即不斷地騷擾敵軍,讓敵軍疲憊,再伺機破敵。
    這天夜裏,雷銅率著一千軍力,悄悄地從永安北門出城。此舉或許瞞不住敵軍的斥候,但雷銅並不關心這點,他的任務就是在外麵潛伏,伺機騷擾敵軍。
    雷銅先是率軍急行軍一天時間,直到次日午時,才到達巫縣。他找到了十幾艘戰船,讓士兵休息到傍晚。又到了夜裏,他率軍而去。他此行的目的是奪回永安的港口。
    巫縣到永安有幾十裏路,走陸路要走差不多一天時間,但走水路卻要快許多。淩晨時,大軍已到達永安港口附近,此時港口安靜得很,看來這正是機會。
    雷銅不再猶豫,發動進攻。戰船剛一靠近港口,益州軍士兵便已經警覺,陳軍以弓弩攻擊,清除負責警衛的士兵,很順利地上了岸。
    然而,行跡暴露,益州軍被驚醒,港口鼓聲大作。雷銅並不管這些,他的目的是占據港口,港口兵力有限,就算益州軍都醒來,他也能奪回港口。
    陳軍陸陸續續上了岸,攻向港口。益州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士兵雖是醒過來,但沒能及時投入戰鬥,很快就潰敗。
    半個時辰後,陳軍就占據了港口,益州軍潰敗而逃。雷銅大為高興,敵軍遠道而來,必把港口當作糧倉,來中轉糧草。他隻需放一把火,把糧草給燒了,便萬事大吉。
    突然,港口岸邊前麵有了一陣騷動。士兵匆匆來報“將軍,有敵軍殺來,正攻打港口!”
    “什麽?敵軍剛敗走,如何又殺回來?敵軍兵力多少?”
    士兵無法解答前麵的問題,隻能解答最後那個問題“看不清兵力多少,但聲勢不小,恐怕有上千人!”
    “上千人?”雷銅皺起眉頭來,這敵軍恐怕不是敗退的那些,兵力與他相當,又是生力軍。他的軍隊若是被糾纏上,恐怕不妙了。
    想到這裏,他果斷下令“傳我軍令,撤退,撤回船上,還有,讓人放火燒港!”本來,他隻想燒糧草的,畢竟港口是自家資產。如今情況緊急,他也沒時間去找糧草放在什麽地方,隻好全燒了。
    片刻之後,港口大火燒起來,陳軍邊戰邊退,也退回到了船上,戰船啟航離去。
    岸上,一名文士正在指揮士兵救火“快,快救火呀!”他就是孫乾。
    原來,趙雲在前線攻打永安,讓孫乾駐守港口。考慮到陳軍水軍厲害,趙雲擔心陳軍從江上襲擊港口,但他帶來的兵力本來就少,不能分太多兵力駐守港口。
    於是,趙雲想出了個辦法,在港口裏駐三百士兵,在距離港口約一裏路遠的地方也駐三百士兵,兩處駐守形成犄角之勢。
    如果任何一處被敵軍突襲,另一處便能及時做出反應,也不至於全軍覆沒。當然,這種駐兵方式隻能應對突襲。趙雲認為,敵軍也隻能突襲。
    雷銅攻破港口後,孫乾都已經隱隱約約聽到戰鬥的聲音了,就連忙率軍而去。他到達時,戰事已經接近尾聲。可他兵力較少,無力奪回港口。於是,他借助夜晚視線受阻,以三百人做出聲勢浩大的姿勢,騙過了陳軍的士兵。
    果然,雷銅不知敵情,上當了,就率軍而逃。孫乾想不到的是,雷銅臨走之前還放了把火。如果港口被燒毀,那他奪回來又有什麽用呢?所以,他隻能拚命指揮士兵救火。
    港口依水而建,取水方便,救火也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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