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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家夥是餓了多少年？
    張曉萱被噎的麵紅耳赤，丟下手裏的東西，捏著脖子，彎腰幹咳幾聲。
    方羽無語。
    吃個包子差點丟條命！
    當即上前，伸手拍了拍張曉萱的兩肩胛骨中間，過了幾秒鍾，張曉萱才淚嘩嘩的抬頭，委屈巴巴：“方大哥我還能再嚐一個不？”
    張曉萱癟嘴：“剛才吃的太快，沒嚐到啥味。”
    此時的張曉萱悔恨交加，吃的太急直接咽了，她沒來得及嚐嚐是什麽餡兒的。
    三小隻一臉無語看著張曉萱，臉上寫滿了，你可真行！
    “有人嗎？”
    “有人嗎？”
    方羽剛準備開口，門外響起幾聲中氣十足的男聲。
    還有瘋狂拍打大鐵門的聲音，還好鐵門是新換的大鐵門，要是之前破舊的鐵門，這種敲打法，估計方羽還得賠錢。
    “來了，來了！”
    等到方羽出廚房，張百年已經上前，隔著鐵門一臉疑惑的看著幾人道：“你們是？”
    幾個大漢膘肥體壯，張百年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因此也不敢開門。
    見門口來了七八個人，方羽摘掉圍裙，遞給一旁的張曉萱，直接大步上前，要是來搗亂的，他絕不輕饒！
    “趕緊把門開開，讓我們進去！”
    有人開口。
    臉上的表情急切。
    張百年表情為難，幼兒園裏隻有方羽一個抗揍的，其餘的都是老弱病殘，要是放這些人進來，萬一圖謀不軌這可怎麽辦？
    方羽上前一步，沉聲道：“不好意思，我這是幼兒園不是公共場合，你們趕緊走吧！”
    方羽一到場，兩方士氣立馬逆轉。
    見對麵的年輕人身高奇高，渾身腱子肉，一副不好惹的樣子。
    領頭的光頭，看著方羽腰背微微彎曲，解釋道：“兄弟，我們不是壞人，我們是對麵幼兒園的裝修工人，你們這飯味太香了，我們都沒心思幹活了，你看能賣給我們點嗎？”
    “昨晚都沒吃飽，這香味上頭，這一聞四肢都沒勁兒……”
    “多少賣一點吧！”
    啥？
    張百年和張曉萱都懵了。
    買飯的？
    兩人麵麵相覷。
    他們在這幾十年，這種情況還是頭一次見。
    不等方羽開口，身後跟來的三小隻，怒氣衝衝朝著這邊趕來，小雨手裏拿著鍋鏟，小鄭和川川拿著掃把和擀麵杖，三小隻聽見敲門聲找了家夥才衝過來。
    見雙方對峙，三小隻奶凶奶凶的樣子。
    一定是壞蛋想要欺負人，你看園長爺爺和張老師都嚇懵了。
    “不賣！”
    “哼！給多少錢都不賣，我們有錢！”
    小雨舉著手中的鍋鏟擋在方羽身前，還不忘扭頭安慰爸爸：“不怕，我會保護爸爸的！”
    方羽：“……”
    小鄭和川川也配合道：“對！”
    “我們不賣，你們趕緊走！”
    這三小隻一副視金錢如糞土的樣子，方羽頭疼，伸手一拽，拎著小雨的衣領將小家夥提溜起來。
    門外的幾個大漢尷尬的直撓頭，領頭的光頭，聞著濃鬱的香味咽了咽口水，一臉無奈，又不甘心。
    補充道：“我們真不是壞人！”
    “你咋就不信呢！”
    “要不你打我一下試試，我保證不還手。”
    再做早餐還來得及，張曉萱重新買了菜回來，也不擔心沒有食材。
    幼兒園缺錢，係統也不給直接兌換金錢，沒有錢幼兒園也不能正常運行，想到這，方羽淡淡道：“包子一塊錢一個，還有紅棗銀耳粥，三塊錢一份，你們要是想吃也可以買。”
    “一會兒家長就送孩子了，看到了影響不好，你們帶走吃吧！”
    “行！”
    光頭利索的點頭。
    隻要能吃到美味的早餐，打包也行，更何況這早餐價錢不貴。
    要知道外麵的早餐粥都已經賣到八塊，甚至十塊錢一份了，味道一般不說，還加了不少黑科技，幼兒園的東西絕對安全。
    其餘幾人也興奮點頭。
    方羽將小雨放下來，帶著張曉萱和張百年將包子搬出來，還有電飯煲裏的一大鍋粥。
    幾個大漢伸著脖子朝著幼兒園裏張望。
    見一大竹筐的小包子，晶瑩剔透，顏色搭配十分好看，幾人相視一眼：“包子雖然小，但是一看就好吃，一塊一個也值了。”
    “是啊，這味兒真香，帶幾個回家給我媽嚐嚐。”
    “這香味，大飯店都不一定有！”
    ……
    包子一靠近，濃鬱的香味撲麵而來，饞的眾人直咽口水。
    最痛苦的莫過於張曉萱了，看著可愛的小包子，哭喪著臉，她還不知道啥味兒呢，這就要賣了！
    “你要幾個？”
    張百年開口。
    光頭道：“來十塊錢的！”
    “我要六個！”
    “十個！”
    “五個！”
    ……
    幾人爭先恐後，張百年笑得嘴巴都合不攏，十個意味著什麽？十塊錢！
    這幾個人他就能幾十塊錢，幼兒園一天的夥食費綽綽有餘。
    “愣著幹啥，拿盤子裝啊！”
    張百年催促張曉萱，張曉萱一臉不情願，但見光頭遞過來的票子，臉上的笑容逐漸擴大，不是她不堅定，實在是票子太香了。
    “十個，拿好嘍！”
    張曉萱將盤子遞給光頭，透過鐵門的柱子給幾人夾包子。
    方羽站在一旁開口道：“十個多給他兩個。”
    光頭一聽，頓時笑得露出一嘴大白牙：“謝兄弟！”
    五個多給一個，十個多給兩個。
    幾個大漢像是撿錢一樣開心，幾人迫不及待的一口要咬下去，包子皮鬆軟，口感豐富，胡蘿卜的甘甜，粉條的軟糯，雞蛋濃鬱的香味，搭配韭菜，簡直絕了。
    “太好吃了！”
    有人驚呼出聲，一口氣連吃好幾個都停不下來。
    “再來五個！”
    “我也來五個！”
    “還有我，這包子簡直要命，這也太好吃了。”
    ……
    最開心的莫過於張百年，笑的眼睛都看不見了，看著幾個壯漢，不斷開口道：“別客氣，好吃就多吃點，多吃點！”
    “這包子好吃，這銀耳粥也不錯！”
    張百年見幾人消費不動了，趕緊將電飯煲的大蓋子掀開。
    水霧蒸騰。
    大米的香味令人口齒生津，空氣中夾雜著銀耳紅棗的甜味，張百年拿著大勺子微微攪拌，米粥熬得恰到好處，香味撲鼻。
    光頭捂著肚子：“要不我再來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