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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然點頭，罕見的給了王雲海一個笑臉。
    王雲海心花怒放，趕緊接聽電話，將聲音外放，就怕丁然聽不見。
    “大哥，你幫我查到了嗎？”
    王雲海率先開口。
    電話裏的男聲有些不耐煩，淡淡道：“你知道我現在有多忙嗎？這點小事也要來煩我？”
    王雲海臉色一紅，趕緊抬頭看向丁然。
    他沒想到大哥竟然這麽不給自己麵子。
    不等他開口，電話那頭的王雲濤繼續道：“已經幫你查過了，市區還有郊區的學校都沒有方羽這個人。你說的動物園，培育園這些地方更不可能。”
    “那就是這小子騙人！”
    王雲海惱怒，方羽看著老實，沒想到還會吹牛？他心中已經斷定，方羽就是在他麵前裝逼。
    瞄了眼丁然，王雲海迫不及待掛斷電話。
    “然然！”
    見丁然看著麵前的餐具發呆，王雲海繼續道：“你也聽到了，方羽就是故意氣你的，你還不不解他嗎？”
    “什麽本事都沒有，就會吃軟飯。”
    “你放心，以後你有什麽困難直接來找我，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呐！”
    王雲海含情脈脈，就差點要跪下了。
    見他這幅樣子，丁然麵無表情點頭。
    備胎而已，有好處為什麽不用？
    “然然，等到下周一，郊區分園開園，你陪著我一起去剪彩吧？”
    “我希望人生重要的時刻都有你陪著！”
    王雲海順勢伸手，想要抓在丁然的玉手。
    丁然看著王雲海的手，等到要靠近的時候，突然抬手整理頭發，臉色尷尬道：“如果你需要我，我可以去幫忙。”
    “我今天剛離婚……”
    不等丁然將話說完，王雲海趕緊道：“是我太心急了，我明白，我都理解。”
    “你當年能和方羽閃婚，是因為不了解他，陷入他的陷阱裏了，這種人到現在還租臨時演員，在你麵前演戲，簡直豬狗不如。”
    提起當年。
    丁然陷入沉思。
    那時候她和方羽大學都還沒畢業，方羽看著自己眼睛裏有光，還總愛問一切奇怪的問題。
    得知方羽是京都醫大的高材生，前途無量，還要被保送到國外深造，她知道改變命運的時候到了，耍了點手段，交往沒一個月就有了孩子。
    然而沒想到，方羽就是一個後繼無力的廢物。
    “過去的就算了！”
    丁然開口打斷。
    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淺嚐一口，優雅道：“如果你幫忙，小雨能進博瑞幼兒園嗎？不管怎麽說，她都是我女兒，我不想虧欠她。”
    “其餘的就是方羽的事了。”
    王雲海譏諷的笑笑：“我這邊是沒問題，關鍵是方羽能不能交得起學費，一年學費大概四萬多，方羽現在無業遊民一個，不是我看不起他，他有能力嗎？”
    “還有小雨的病……”
    提起女兒的病情，丁然眉頭緊促：“算了！”
    王雲海趕緊轉移話題，兩人開始用餐。
    ……
    春田幼兒園。
    方羽係著圍裙，在廚房忙碌。廚房的地上，兩大袋的胡蘿卜和土豆，看得方羽滿頭黑線，張曉萱這個憨貨，想要吃咖喱飯也不是這樣的啊。
    案板上，方羽將土豆胡蘿卜切成塊狀，還準備不少雞塊，準備做個土豆燒雞塊。
    張百年也不肯閑著，蹲在一旁的大紅盆旁邊，清洗長豆芽，還有番茄等蔬菜。
    “嘩啦啦……”
    張百年手指交叉，大紅盆裏的豆芽被撈起。
    水聲清脆。
    豆芽上還沾著水珠，晶瑩透亮。
    方羽扭頭看了一眼道：“張園長你放著我來，你去歇歇吧。”
    張百年不以為意，繼續忙碌著：“我也不累，從你來學校之後，我感覺自己是越來越年輕了。”
    張百年開心的笑笑。
    突然語調一轉，認真道：“宣傳單什麽時候能拿？”
    “後天！”
    “行！”
    張百年點頭：“現在招生是越來越難了，今年我們要先下手，要不然學生越來越少，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
    方羽走過來，將瀝在盆子上的豆芽端走。
    思索片刻，開口道：“聽說市裏有個幼兒詩詞大賽，我想試試。”
    啊？
    張百年臉上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愣愣地看著方羽的背影。
    上電視？
    這……
    見方羽轉頭看向自己，張百年歎了口氣道：“咱們這些孩子能行嗎？”
    “這些孩子，平時隻要不哭家長都不會管，別說背詩了，有幾個三歲的，說話都說不利索。”
    張百年有點擔心。
    不是他不支持方羽，實在是條件有限，參加比賽這事，他不是沒想過。
    但是根本不行。
    “別看孩子們在學校活潑可愛，出門就很膽小，上台的話根本不行。”
    張百年直搖頭。
    方羽也不氣餒，一邊往燒紅的鐵鍋裏倒油，一隻手掂鍋，讓冷油均勻受熱。
    開口道：“學習這東西沒有天生的，都是後天積累的，我看孩子們都很聰明，膽小是因為見識少，害怕，到時候我自然有辦法。”
    方羽語氣篤定，神情自信。
    張百年點頭。
    要是能成那就再好不過，要是不行，反正也不會損失什麽，應該放手讓年輕人折騰。
    幼兒園反正都這樣了，也不能再糟糕了。
    方羽將切好的蔥薑絲，放入熱油中。
    “刺啦！”
    蔥薑的水分瞬間被激發出來，在油鍋中泛起氣泡，香味被激發，方羽將提前醃製好的肉絲倒入鍋中，掂鍋翻炒。
    火舌沒了壓製，繞著鐵鍋上竄。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煙火氣，還有蔥薑肉絲混合在一起，激發出來的香味。
    張百年看著方羽，眼中滿是讚賞。
    這個方老師可真是神了，他做了一輩子的飯，都不及方老師的十分之一，就這簡單的幾下，就有很大的差別。
    人比人還真是氣死人。
    “要參加詩詞比賽？”
    張曉萱大大咧咧，從門外進來。
    皺了皺鼻子，大口吸著空氣中的香味，伸著脖子朝著鐵鍋裏張望，一溜煙小跑到方羽跟前，彎腰討好道：“方大哥做什麽好吃的？”
    “我受不了了，讓我先嚐嚐。”
    方羽無語。
    直接無視她，將鐵鍋內微微金黃卷曲的肉絲，倒入盆中。
    開始大火熗豆芽。
    張曉萱快速伸手，撚起一根肉絲，燙的呲牙咧嘴，趕緊將肉絲放進口中。
    “呼……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