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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事說來話長。
    這次詩詞大賽的海選也是以直播的形式，麵向全市觀眾。
    春田幼兒園的爭議本來就大，關注度高。
    孩子們隻是過了海選，但是在周邊村民的口中，你傳我，我傳你，這結果立馬就變了。
    第一個人：“你看節目了嗎，春田幼兒園的小姑娘可真厲害，一個人pk掉五個！”
    然後這話就變成了：“聽說春天幼兒園參加詩詞大賽，贏了五個幼兒園！”
    “隔壁張大媽說，春田幼兒園去參加比賽，我的那個娘啊……市裏的孩子沒有一個是對手……”
    “聽說評委都站起來鼓掌了，春田幼兒園拿冠軍了！”
    ……
    最後在謠言下，一群附近村民喜氣洋洋圍在大門口，七嘴八舌看向院內。
    “看看院子裏都是記者，肯定是出名了……”
    “上次張園長招生，我兒媳婦還嫌學校不好，這下我看她怎麽說！”
    “別不承認，張園長教書還是挺厲害的！”
    “我看得抓緊報名，回頭學費肯定要漲了……”
    “走走走，趕緊回家商量去！”
    ……
    圍在門口的人眾說紛紜。
    院內。
    記者們圍著小雨，重點給小姑娘拍了幾張照片，因為今天幼兒園沒開課，記者們要回去商量下次拍攝時間。
    “方老師，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眾人朝著方羽和張百年告辭，方羽禮貌點頭，同張百年兩人將記者們送到門口。
    有人開口道：“你們放心，我們主編已經說了，這幾天的頭版頭條一定是春田幼兒園！”
    “看這小姑娘多可愛！”
    “張園長、方老師你們留步！”
    記者陸續離開，院子裏頓時清淨下來。
    張曉萱雙手環胸，後背靠在牆上，小眼神憂鬱地看著方羽，撇嘴道：“我現在看著這群記者，我都害怕！”
    “讓他們來采訪，也是白采訪，宣傳有啥用，該沒學生還是沒學生。”
    “千辛萬苦參加比賽，連個獎金都不發！”
    “真沒意思！”
    張曉萱靠著牆角碎碎念念。
    方羽瞄了她一眼。
    本不想理她，但見張百年拿著刷馬桶的刷子，彎著腰正往衛生間走，這樣子應該是張曉萱不想打掃衛生間，張百年看不下去，自己打掃。
    方羽腳下一頓，扭頭仔細看了看張曉萱。
    並不說話。
    張曉萱被看得不好意思，眼神閃躲，見方羽盯著自己，趕緊站直身體，仰著腦袋道：“你……你看什麽看，沒見過美女嗎？”
    這話說的，自己都不自信。
    說完張曉萱快速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領口，一馬平川，她自己都心虛，趕緊隨手將襯衣攏到中間蓋住。
    抿了抿嘴唇，剛想開口說話。
    方羽道：“要不咱兩打個賭吧！”
    “賭什麽？”
    張曉萱歪著腦袋，一頭霧水。
    “問這麽清楚，你是不是害怕了？”
    方羽開口。
    張曉萱不屑翻了個白眼：“少廢話，你趕緊說。”
    “這三天要是有人主動來幼兒園報名，你刷一周的馬桶怎麽樣？要是這三天沒人報名，我刷一個月的馬桶。”
    一個月？
    張曉萱抿嘴想了想，壞笑道：“別說我欺負你，你要是輸了，刷一個星期算了。”
    “我不會輸！”
    方羽淡淡開口，語氣篤定。
    張曉萱白眼都要翻出天際了，切了一聲，繼續道：“我也不占你便宜，一個主動報名的學生，我刷七天馬桶，要是有兩個，我就刷半個月馬桶，多送你一天！”
    方羽點頭。
    繼續補充道：“願賭服輸，要是真輸了，這活兒你必須得幹！”
    張曉萱蹙眉，大聲道：“你看不起誰呢？”
    “到時候誰輸還不一定呢！”
    在一旁玩耍的小雨和川川兩人，也站起身看著這邊，小雨笑道：“你們說的，我們都聽見了，我和川川給爸爸和張老師當裁判。”
    張曉萱一臉得意。
    方羽這小子還是太年輕，春田幼兒園的招生有多困難，她深有體會。
    現在才7月中旬，就算有人主動報名，那也得等到八月底，方羽說這三天就有主動報名的，這不是開玩笑嗎？
    方羽笑笑。
    他有係統在手，就相當於作弊。低級宣傳卡就是招生用的，現在還有不到三天的時間，這三天不可能沒人報名。
    兩人話音剛落，就有人在門外喊道：“張園長！”
    “張園長在嗎？”
    方羽扭頭，見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阿姨手裏拉著小朋友，彎腰站在門口，臉上堆滿笑容。
    不會這麽快吧？
    方羽看了眼張曉萱，張曉萱先是一臉懵，見了來人才笑道：“這人我認識，之前去他們村宣傳過，根本看不上咱們幼兒園，還揚言說，讓孩子在家玩，都不讓來咱們這上學。”
    見方羽盯著來人看得目不轉睛，張曉萱彎腰笑道：“你不會以為他們是來報名的吧？”
    “我看借衛生間的幾率都比這個大！”
    張曉萱說完，對著方羽挑了挑眉，一臉得意。
    不等方羽反應過來，張曉萱上前幾步，將大鐵門打開，問道：“有什麽事嗎？”
    “我們……”
    老阿姨笑笑，見是張曉萱有點不好意思開口。
    畢竟之前，自己在村裏放過狠話，現在這不是打臉嗎？
    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張曉萱扯了扯嘴角，露出營業性的微笑道：“不好意思，我們幼兒園停水了……”
    說完就準備關門。
    老阿姨慌張推門：“誒！誒，等等，等等……”
    方羽上前一步，將鐵門打開。
    張曉萱仰頭，錯愕地看著方羽，心中氣惱，這個大個子裝什麽好人？
    方羽看著眼前的祖孫兩人道：“你們是來報名的吧？”
    “誒，是，是來報名的！”
    老阿姨低頭，臉色有幾分難為情。
    報名的？
    張曉萱眼珠瞪大，看著眼前的兩人一臉不可思議，真是報名？
    “你們進來吧！”
    方羽禮貌將人請進來，老阿姨進入院中，目光四處打量了一眼，發現現在的春田幼兒園和以前的春田幼兒園有很大的變化。
    院內幹淨整潔。
    牆上還有生動的卡通形象，牆體有了新顏色，工人們還正在施工，院子中一半的地麵已經鋪好了厚厚一層東西。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