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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正帶來寧暮寒的回答，讓幾個準備開會的經理和部長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還要答應？”一個部長道，“可是周助，我覺得那邊還會提價的。”
    “我也這麽認為。”另一個經理道，“跟我們競價的人是誰，可以查出來嗎？”
    “這個不用想了，肯定是那些不想看我們坐大的資本家。”
    “不能找出其他替換材料嗎？”說話的部長看向一旁始終沒怎麽出聲的總工程師烏明成。
    烏明成看了他們一眼，淡淡的“嗯”了一聲。
    “我們是生意人，”一個中年經理肅容道，“生意人做生意就是要看利潤回報的，不是說這筆資金我們擎天國際拿不出來，而是要看投入進去能帶來多少回報，他那邊再這麽坐地起價，就是一個無底洞啊。”
    “是啊。”
    ……
    周正在一旁安靜的聽著他們的討論，聽了會兒，然後轉身離開。
    “哈哈。”威廉收到消息後笑了，“擎天國際還要提價？”
    “是的。”秘書點頭。
    “看來這件材料，擎天國際真的很需要。”威廉伸指點在扶手上，若有所思的說道。
    “叔叔，您看我們還要競價嗎？”一旁的漢斯問道。
    “這麽幾千萬美金對擎天國際來說不算什麽，再競價也沒關係，我主要想的是，”威廉朝漢斯看去，“我們要怎麽在這件事情上做個文章，製造一個可以突破擎天國際這座銅牆鐵壁的口子出來。”
    漢斯皺眉，頓了頓，說道：“叔叔，您覺得……買通那個材料公司如何？”
    “買通？”
    “你不覺得這個公司……其實也很讓人厭惡麽？”漢斯冷笑，“本來擎天國際買那個材料隻需幾百萬美金，現在翻了這麽多倍，對這個默默無聞的小公司來說就是天上掉餡餅的好事，但他們卻還不知道滿足，繼續看著兩方為他們鬥著。”
    威廉揚眉，像是有些不認識這個侄子了一樣，斜睨著他：“漢斯。”
    “聽我說完，叔叔。”漢斯續道，“這足以說明這家公司貪財，並且沒有長遠看到全局的目光。照我們和擎天國際這樣競價下去，到最終無論是哪方獲勝，這家公司就都已經將兩方給得罪的透頂了。所以，對付這樣的公司，叔叔，你覺得什麽做法比較好？”
    “你是說，買通？”
    “是的，不妨直接告訴他們我們的目的，而且告訴他們我們還可以繼續幫他們抬高價格，但是我們需要他們在材料上麵動點手腳，以他們的心性，我保證他們一定會答應。”
    “那現在呢？”秘書還在等著答案，“先生，我們眼前要怎麽做？”
    威廉說道：“先繼續提價，漢斯說的事情，我需要同人商量。”說完，他意味深長的朝漢斯看去，“侄子，你剛才那些話，可絕對不能出自一個資本家之口啊。”
    “什麽？”
    “記住，”威廉站起身，拍了拍漢斯的肩膀，“我們是資本家，不惜一切手段追求我們的利益最大化，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所以那家法國小公司，雖然我也厭惡他們的貪得無厭，可是他們的做法卻是非常正確的。漢斯，你要學的還有更多，這一點，你所厭惡的威爾遜，可比你厲害多了。”
    他理了下衣服，朝門口走去。
    漢斯皺眉，看著他的背影，腦中回想著他的話。
    “哦，對了。”威廉忽的又回身，說道，“說到威爾遜，最近有個非常著名的慈善活動要在巴黎舉行，威爾遜可能會去，你也收到了邀請函，我沒有拒絕，你覺得不討厭就去吧，這樣的活動多去見識見識一下也是不錯的。”說著威廉一笑，“可以學一學怎麽洗錢。”
    威廉說完，拉開了休息室的門離開了。
    數個小時後，法國的天空徹底大亮，太陽高高升起，給這座浪漫之都披了一層暖洋洋的外衣。
    西爾維婭睡到自然醒，拿下了眼罩，又躺了會兒，她起床刷牙洗臉，然後想起了蘇小小的事情。
    西爾維婭從來不是一個替別人亂操心的人，但或許因為之前發生了太多的事情，讓她覺得十分對不起蘇小小，所以在刷完牙後，她拿起手機去到了陽台上，撥通了蘇小小的手機。
    蘇小小正埋頭在一堆的數學邏輯題裏苦學，一看來電是西爾維婭，一喜，接起來就開心的說道：“hi，西爾維婭！”
    “小小。”西爾維婭用中文說道，“好久不見！”
    “是啊，好久啦，”蘇小小笑道，“最近怎麽樣啊，是不是很想本姑娘？等等，你剛才用的是中文？！”
    “哈哈！”西爾維婭發現蘇小小真是個很特別的姑娘，因為她的笑聲真的傳染，“對的，我的中文學的怎麽樣？”
    “撬走了我的法語老師，你的中文不好才怪！那可是艾莉婕呢！”蘇小小說道。
    一旁的女護士和女助理在蘇小小接起電話喊“西爾維婭”的時候，已經把目光看過去了，分別這麽久，其實她們也挺想念的。
    “這句話我要是告訴艾莉婕，她聽了一定很開心，”西爾維婭笑道，然後想起了正事，“不過小小，我今天打電話來找你，是有一件很重要的正事。”
    “正事？”蘇小小神情斂了斂，“跟什麽有關？”
    “是這樣的……”西爾維婭想了想，略略組織了一下語言，然而用法語說道，“你還記得科林嗎？”
    “嗯，就是那個非要喊你媽媽的熊孩子。”蘇小小也用法語回道。
    “他無意間撞見了艾麗莎的電腦，有一個人用匿名郵件發送了你的豔照給艾麗莎。”
    蘇小小眨巴眨巴眼睛：“等等，什麽？”
    西爾維婭重複了一遍，並道：“我確認過，小小，這件事情是真的，科林沒有撒謊，而且照片上沒有穿衣服的女人的確是你。”
    “……臥槽。”
    蘇小小懵逼了：“我怎麽不記得我拍過這種東西！”
    “說的什麽？”
    女助理和女護士都好奇的問道。
    西爾維婭頓了頓，道：“小小，可是照片上的女人，的的確確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