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48章 憑的是個人意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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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暮寒以前從來不知道南宮辰是一個可以這麽肉麻的男人。
    他無語的搖了下頭,道:“行了,這麽肉麻的話不用在我麵前說了。”
    “你不學幾句回去說給蘇小姐聽嗎?”
    “不必了,我對她什麽心意她知道的。”
    “可是女人還是喜歡聽一些情話的。”
    “哦哦,”寧暮寒道,“一個剛談戀愛的人,來教我這個結婚了三年的男人怎麽哄女人?”
    “哈哈!”南宮辰笑了起來。
    一直站在一旁聽著他們對話的周正默默眨了下眼睛。
    是啊,總裁,您是結婚了三年,可是過去三年您冷落了蘇小姐多久?
    像是已婚人士嗎?
    還是蘇小姐自己撲上來把您給睡了的吧……
    而南宮辰。
    想到這個,周正忍不住又抬起眼睛看了過去。
    南宮辰跟艾麗莎的事情,周正得知後也震驚了一段時間,但他們兩個這段戀愛雖然剛開始沒多久,可是不表示南宮辰就沒有談過戀愛吧。
    知名畫家,外表英俊,身材魁梧。
    南宮辰這個情場高手,總裁您好意思說這個話呢……
    寧暮寒一想到艾麗莎就覺得厭惡,不想再繼續話題了,從一旁拿起另一份文件,道:“華爾街那邊的事情先不用管了,重點還是,那個寄包裹的人,這段時間你們盯緊一點。”
    “如果查出來你會怎麽對付他呢?”南宮辰好奇的問道。
    “你覺得呢?”
    “碎屍萬斷?”
    “如果這不是法治社會,我覺得我會。”寧暮寒冷聲道。
    話裏的冷意,讓南宮辰不再覺得是一個玩笑,他神情變得嚴肅了些,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去追查。”
    南宮辰離開辦公室,口袋裏的手機恰在這時響了一聲。
    他拿了起來,上邊是艾麗莎的沮喪表情:“我發現我似乎真的很過分,蘇小小對我很好,我卻對她有些刻薄,現在改正還來得及嗎?”
    南宮辰微笑了下,很快回複:“能自己意識到就是一個不錯的進步,改改吧,以後如果要任性和過分,就請給我一個人,好嗎?”
    艾麗莎很快收到了消息,情不自禁的笑了,然後回複:“好一定尊重領導的命令!”
    南宮辰收起手機,忽的想起了之前寧暮寒提到蘇小小時候的表情,心裏生出了一些感觸。
    在這個世界上,很多人都覺得寧暮寒是一個不容易了解和親近的人。
    但是寧暮寒真的很簡單,很純粹,雖然思維縝密,但他心裏麵並沒有太多想法,認定了,他就會竭盡一切的去守護。
    想想他自己,還能在寧暮寒麵前調戲一下艾麗莎的性情和脾氣,可是不管是不是在蘇小小麵前,寧暮寒都會想辦法去維護自己的愛人,這就是最大的不同吧,所以寧暮寒才能成就寧暮寒。
    南宮辰呼了口氣,其實有時候,他難免會拿自己和寧暮寒作比較的,這是人之常情,避免不了。
    但是他一直覺得,自己和寧暮寒最大的區別,就是他擅長文藝,偏於感性,而寧暮寒作為理科生,且智商高於常人,有著對學術高精準的分析和定位,這是他們最大的不同。
    但今天,他忽然覺察到了,他和寧暮寒還有一個最大的差別,就是寧暮寒對待任何事情都很認真,不會怠慢,而自己則更像是遊戲人間的做派。
    隻是這個遊戲人間……
    南宮辰眼眸微眯,似乎,有什麽不同了。
    對艾麗莎的感覺麽?
    南宮辰輕歎,自己也想不通,為什麽會中了她的魔。
    “艾麗莎小姐,你那邊真的不能抓緊嗎?我們已經快要沒有時間了。”
    艾麗莎靠在飄窗上,聽著電話裏麵助理的聲音,眉頭輕輕皺著。
    窗外的天空不知道什麽時候變得陰暗了,一大片烏雲飄了過來。
    艾麗莎想起當初剛來這裏的那幾天,好像也是一場大暴雨,雷電交加,那天的氣氛特別可怕,那時她的心境也是跌宕起伏。
    窗戶微微開著,風涼絲絲的透了進來。
    艾麗莎微眯起眼睛,輕聲道:“我之前已經跟陳安琪攤牌了,可是她真的沒有那麽好控製。”
    “您要不在打個電話過去?”
    “這不急。”艾麗莎道,“她可能覺得我還不會傷害她吧。”
    “我覺得威爾遜先生已經瘋了,他鐵了心要將資產轉移到中國了。”
    “他什麽時候是不瘋的?”艾麗莎冷笑,“關於陳安琪的事情,他最近有沒有提?”
    助理頓了下,搖頭:“沒有,不過最近他也沒有找其他女人了。”
    “哦?浪子還能收心?就是上次被陳安琪用酒瓶砸了之後開始的麽?”
    “是的,”助理道,“不過他不會是真的看上陳安琪的,我太了解他了。”
    “那就可惜了,”艾麗莎遺憾的說道,“如果是真的就好了。”
    這句話隻是調侃,因為她也是個非常了解威爾遜的人。
    這時迎麵有些水珠,她抬起眼睛,窗外果然下起了雨,從微開著的縫隙裏入來。
    艾麗莎像是被觸動了什麽,將窗戶拉開的更大,伸出了手。
    雨水一滴一滴,落在她的掌心上,漸漸匯聚成一條小溪,手心變得清涼而舒適。
    艾麗莎另一隻手拿著電話說道:“再給我點時間吧,傑,這件事情我一定會想到辦法的,陳安琪那邊我不信她能坐得住。”
    “其實我一直覺得陳安琪是個不簡單的女人。”
    “是因為兩次在酒店裏麵對威爾遜的所作所為嗎?”艾麗莎譏笑,“一次是拿酒潑自己,一次是拿酒潑他。”
    “這種事情,若是艾麗莎小姐你,你會做得出麽?”
    “我?”艾麗莎揚眉,“傑,你不了解我麽?如果是我,我砸出去的就不可能是一個瓶子了,會是整個桌子。”
    “可是你們的身份對調呢?”助理又道。
    艾麗莎愣了下:“什麽?”
    “你能砸出去一張桌子,是因為後麵有布魯圖斯家族給您撐腰,所以您做什麽都可以肆無忌憚,無所顧忌。但是陳安琪不同,她身後沒有可以依仗的憑靠,相反,她身後的家族還在給她拖著後退。她能砸出去這個酒瓶,靠的完全是她的個人意誌。”
    “那你憑什麽認為我的個人意誌就不如她呢?”艾麗莎有些不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