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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蘇小小道，“你們真的不打算讓我看？”
    “蘇小姐，我也覺得你還是不看的好。”女護士認真的說道，“萬一你看了以後做噩夢，對胎兒也不好啊。”
    說到這，女護士看向女助理，道：“韓平，要麽你也不要看了，我先看一下視頻的尺度大不大，我怕你又跟上次那樣被嚇到。”
    “你就不怕？”女助理反問。
    “我可是學醫的。”女護士神氣的說道，“你們中國有句話不是叫做術業有專攻嗎？”
    “好吧，”女助理點點頭，“那你看吧，不過，我怕你也會有精神壓力。”
    說著，女助理起身，將位置讓給了女護士。
    視頻很短，所以不用等待，幾乎秒傳秒收。
    女護士點開視頻播放器，同時不放心的，又朝女助理和蘇小小看去。
    女助理完全沒有要看的衝動，蘇小小卻有些按捺不住的好奇，朝她看過來。
    女護士將屏幕往另一邊略略挪了下，說道：“蘇小姐！”
    蘇小小吐吐舌頭，道：“我也不是對這種東西感興趣啊，我就是想知道，裏麵到底是什麽內容。”
    “我知道嘛，看恐怖片的時候我們也是這種心理，又害怕又要看。”女護士道，然後將屏幕徹底轉過去，確定她們看不到了，她才點開了視頻。
    畫麵一開始就是一個手術台，一個女人手腳被綁著，躺在一個手術台上。
    鏡頭遠處有一個男人身穿白色大袍，緩緩走近，在手術台麵前站立。
    男人戴著口罩，所以看不清他的麵貌，卻能從他的眉眼裏麵看都一絲毫無感情的冰冷陰狠。
    手術台上的女人瘋狂掙紮著，能夠覺察的出她身上被打過針，手腳皆有氣無力，神情驚恐。
    男人從一旁拿起手術工具的時候，女護士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怎麽了？”
    時刻關注著她的表情的蘇小小忙問道。
    “我以為，我以為是解剖屍體，可是沒想到，沒想到……”女護士結結巴巴的說著。
    說到這的時候，她的眼睛瞪圓了，隨即忙伸出手捂住了自己的雙眼。
    視頻裏麵傳出來女人的慘叫聲，女助理沒有坐在電腦前，也緊緊的閉上了眼睛。
    之前所看的那些畫麵，這段時間一直被她努力壓抑著不去想，可是這一聲慘叫，像是要將她的記憶全給吼醒一般。
    蘇小小也是心下一涼，整個脊背都寒透了。
    “本來就是活的啊。”女助理顫抖著聲音說道，“剛才老王就已經說了，是，是活人解剖！”
    這下倒好，女護士也不敢看了，雙手捂著眼睛，僅憑耳朵聽著裏麵的動靜。
    手術刀割開皮肉的聲音，頸動脈被切開後，鮮血噴薄而出的聲音，女人撕心裂肺卻又絕望的吼叫。
    沒有人可以幫她，那個壓抑的手術室，那個手術燈，那個一身白晃晃的白色大袍。
    女護士哭出了聲音，低聲道：“她好可憐，我好想要幫幫她，我，我不敢看了。”
    “別哭啊！”蘇小小忙安慰道，“我們是在幫她的，我們抓到這些壞人，我們就是在幫她！”
    “嗯，嗯！”女護士哭著點頭，“這些人喪心病狂，他們一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別難過了！”蘇小小坐過去，伸手抱住她，“我們難過也改變不了什麽的。”
    “你別過來呀！”女護士忙伸手輕輕推她，“蘇小姐，這個視頻你不能看的，它真的太……”
    然而蘇小小的餘光還是看到了，她回過頭去，觸目驚心，目光凝在了畫麵上。
    一陣嚴重的反胃感還是湧了上來，而恰好女護士也將筆記本的屏幕往另一邊挪去，所以現在蘇小小看到的角落，隻剩那個手術台前的白衣男人。
    蘇小小抬手撫著胸口，努力控製自己要吐的衝動，可是眼睛卻死死凝在了那裏，移不開了。
    “蘇小姐，別看了啊。”女護士說道。
    “不，不是的。”蘇小小皺眉，神色變得嚴肅了起來，“我是覺得，這個人，我好像在哪裏見過。”
    “哪個人？”
    女護士一愣，看向電腦屏幕：“這，這個白衣男人？”
    “對，”蘇小小點頭，開始在腦中苦苦思索。
    這個人很眼熟，她絕對見過的，而且就在近期，不遠的。
    可是近期，她做過什麽事情？
    為了養胎，她一直就在家裏呆著，很少和其他人接觸啊。
    “會不會，是電視？”蘇小小道。
    “什麽？”
    “我最近看過什麽電視劇或者電影沒？”
    女護士想了想，點頭：“就，就那個婆媳劇，還有一些恐怖片，日韓和北美的比較多……”
    “恐怖片？”蘇小小斂眉，感覺答案要呼之欲出了，可是一個人名到了喉嚨口，卻怎麽都喊不出來了。
    “蘇小姐，你到底怎麽了呀。”女護士道，“你這樣，讓我有點害怕啊。”
    “別吵！”女助理忙道，“讓蘇小小好好想想。”
    “哦……”女護士閉了嘴，乖乖的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的心跳越來越快，盯著畫麵上的男人，她認識的所有人名在腦中一一過了一遍。
    很快，一個人的麵貌定格在了腦中。
    “對，是恐怖片……”蘇小小喃喃道，“我第一次看恐怖片，是在巴黎。”
    “什麽？”
    “和，和艾莉婕一起。”
    她一念出這個人名，女護士忽的一驚，看向了屏幕，驚聲道：“我也知道了！這不是，這不是……”
    同樣的，名字到了喉嚨，也說不出來了。
    “是那個醫生。”蘇小小終於緩了過來，說道，“艾莉婕的主治醫生……”
    “我的天！”女助理愣了，站起來坐過來，“蘇小姐，我想看一下這段視頻。”
    “你確定你可以嗎？”蘇小小關心的問道。
    “嗯，我想看一下，跟我上次的那個視頻是不是一樣的。”
    “應該不一樣。”女護士站起身給她讓位置，“右上角有時間，不論按照美國法國還是哪裏的時間差，都已經是昨天或者前天的事情了。”
    “嗯。”女助理應了聲，然後在電腦前坐下。
    鼠標移動，點擊播放，她深深呼吸，努力控製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