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向美好的未來出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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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五歲的生日,隻有來自過去的父親留下的卡片,邊角泛黃,還有被水潮化了的味道。
    “祝寧次五歲生日快樂!”
    右下角畫著一隻白色的胖鳥,頭朝著上方似乎在微笑。疊在下麵的或許還有六歲,七歲……亦或是更久遠。僅僅五次的生日,卻從未同父親慶祝過一次,記憶中母親的笑靨也逐漸模糊。
    何時起,已不會再回響起他們的音容,何時起,已不會再浮現出他們的笑貌?時間帶來了許多亦帶走了更多。手心手背上細密的繭子述說著時光,逐漸生長的軀體是歲月的饋贈,但其他呢,他們呢?被腐蝕到隻有半塊的碑牌,院中爬著青青苔痕的木樁……
    再回過神來,是宗家的請柬,符合禮儀規範卻又透著輕蔑,確實充滿著宗家的氣息。少見的,是宗家的長輩喚人將寧次招來宗家,沒有原因,沒有鋪墊,隻是一句短短命令“速來”。這幾年來,這小小分家唯一裝著的人鮮有同宗家交流,若是族會,寧次也不過參加過一兩次,大都假以借口,作為推脫,宗家那邊也沒有說什麽,他自始至終也隻是一團空氣,雖然天才之名已略有成型,宗家大長老也派出暗卒監視,但對於整個家族來說也不過是一團可有可無的空氣。如是壯年才俊也不過是得之未足為多,失之未足為辱,更何況是五歲的小孩子。
    這說來也是可笑的,這僅一位少爺,一位老仆的分家,竟頂著分家之首的大名,奇怪的是,寧次卻從未感受到過有何“實權”。如分家們的匯總報告,今後的走向問題,從未見過有送來亦或是處理的,隻是某日偶然於書房遇見誠一大人,嫌爺侍在一旁,聽著大長老說著什麽,又轉為文字落在筆上。
    這裏被如此稱呼也不過是因為日差同族長為血親兄弟,但既無分家長老之支持,又無宗家長老之扶持,就連月奉,也不過是屈指可數的一點點。
    順著家門口年久失修的土路一直向前,再拐向新新大陸,便是宗家頗為氣派的大宅子,門口載重的是花繁葉茂,又有小橋流水坐落其中,好一副閑情雅致,富貴自成。白眼的侍從帶著寧次進入側廳,她黑白相間的和服洗的發黃,袖口處青色的刺繡顯得格外刺眼,這是額上的護額所不能夠遮蓋的。
    她的名字是“凜”,連日向之名都不足以被冠上的私生女,自成為下忍以來一直承擔著侍奉宗家長者的職務,不過十二三歲的女孩,卻過早的染上了成人的味道,雙目無神又濃妝豔抹,言語之間盡是對宗家的諂媚與奉承。
    “你且在這裏等著,幸地大人稍後就來。”她轉身便要離開,在走出房門前卻又頓了頓,從另一側冒出頭來,發黃的黑發毛躁的像一團稻草,在風中倔強的不肯動搖“別亂動,等大人來了再坐!”
    說是稍後,但對麵的那杯熱茶涼了又換,換了又涼。那女孩也是不厭其煩,似是掐準時間般,進屋,換茶,又退下。
    寧次也是閑著,便凝了查克拉在眼底,使白眼介於開與不開之間,可以看見屋外嬉戲的鳥兒,和忙碌的侍從們,以及兩點一線的凜。
    一位中年男子緩緩走來,後麵跟著額上帶有青色咒印的年輕女侍,隨手揚了揚袖子,撩起下擺就落座了。又大手一揮示意依規矩向他行禮的寧次可以落座了。
    眼底的查克拉並未收起,幸地也沒有察覺,還未開腔,一隻手便從桌下伸向坐在一旁的女侍,油膩的肥手對女人放在大腿上的手來回撫摸,若是普通狀態,那便隻能看見正坐著,威風凜凜,不怒自威的幸地“大人”。旁邊的女侍麵色發青,卻也隻是低著頭,半咬下唇,倒不是敢怒不敢言,說是連憤怒都不敢或許更加何時。
    他盯著寧次,咧嘴笑了,眼角的皺紋裏都能擠出油水,日向家祖傳的黑長直美人性狀好像在他身上消失了,亦或者是性狀分離?
    就在寧次思考著究竟是性狀分離還是染色體丟失,或是基因突變時,幸地開口了。
    “寧次啊…”
    手邊遞過來一份文件,似乎是與暗卒相關的,印著密密麻麻的注意事項和最下麵類似於賣身契約的小字及一條簽名處。
    文件的一端被一隻黑黃的手壓著,又粗又腫的手指上光滑而油膩,完全不像是一雙練拳的人的手。
    那油膩的手指敲了敲文件,發出“扣扣”的聲音。
    “雖然你早年喪母,父親又負罪而亡,但我們日向家百年傳承至今,靠的不就是,不差別對待,不搞特權,將每一個族人都視作平等的嘛。”
    他又摸了一下女侍的放在大腿上的手,木槿花的和服被掀起一角。
    “你的事已經傳到誠一大人那裏了,日向家不會讓任何一位人才被埋沒!我們會給你最好的條件,最多的機會,去讓你發揮自身的才能,去實現價值!”
    他又將那份文件向寧次遞了遞。
    “你看…”
    幸地用手絹擦了擦滿臉都汗珠。
    “這可都是宗家的長老對你的饋贈。”
    “這是宗家對你的認可!”
    連暗卒監視的事情都不願意多做解釋。
    “作為小輩…”
    滿臉都橫肉抖了起來,黑色的肉斑更加顯眼,又向前推了推文件。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得。”
    為宗家送死的嗎?
    四麵八方傳來的是白眼的威壓,粗略估計至少有二十幾個暗卒。
    “怎麽樣?”
    寧次隻得在文件下方簽下自己的名字,又依幸地的要求按下血印,紅色的指印靜靜的躺在雪白的文件上。
    暗卒悄然離開,隻留下幾個在遠處感知著,也並未打開白眼。
    “很好!”
    幸地笑的連眼睛都被肥肉包裹,全身上下的油脂好像下一秒就會被甩出來,他從懷裏掏出一隻又白色鳥嘴向前延伸,左邊刻著青色的籠中鳥,右邊是紅色的花紋,兩側又黑羽向上包覆。
    內裏刻有一雙暗紅的小字。
    “白鸛”
    “回報宗家給予你的,是你唯一的使命。”
    “歡迎來到,暗卒。”
    幸地從桌上拿起文件便離開了,隻留下一句“送客。”
    忠實和服從宗家是分家存在的意義。
    忠實和服從宗家是分家存在的意義。
    能夠服從是你的幸運。
    能夠服從是你的幸運。
    感到高興吧!感到榮幸吧!
    能夠為偉大的宗家獻上生命!
    這樣的聲音不知為何回繞在寧次耳邊,四麵八方都傳來了被視線盯著的感覺。寧次忽的伸手,才發覺這是聲音來自於自己。
    “為能夠為偉大的宗家獻上生命而感到榮幸……”
    但隨著白眼處傳來的一陣劇痛,寧次的眼睛逐漸恢複清明。
    餘下的隻是一物清淨,和兩三滴濕潤在女侍座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