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何為修行,無所畏懼(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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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麻雀一雙白眼猛地睜開,笑得詭異,眼看著就要一掌拍來,卻不想被身旁的蒼鷺一手抓住。
    “哥”
    蒼鷺作為三兄弟裏最小的弟弟,很少有做出出手阻攔兄長的動作,更何況如此迅速決絕又更是少見。
    “大哥應該有和你說什麽吧?”
    蒼鷺的嘴唇極薄,發出的聲音也是低沉沙啞的,也少了麻雀那種帶著威脅的敬意,隻留下了威脅。
    “他說你們自己看了就知道了。”
    寧次隨手就將那封遺書丟了過去,看著那牛皮包裹住的卷軸被麻雀視若珍寶般穩穩接住。男人用滿是老繭和傷疤的手指輕輕掀開一角,貼著蒼鷺的肩膀便閱讀起來。
    麻雀和蒼鷺讀的速度很慢,幾乎都難以看見他們頭眼移動的痕跡,不過小小薄薄的一個卷軸,他們二人竟然硬是看了半個鍾頭。
    看完那家書,二人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寧次抱著手臂,微微仰頭看著二人,亦不發出聲音。但二人麵部那細微的表情在寧次的一雙白眼下無可遁形。
    看穿一切的白眼自然是名不虛傳。麻雀和蒼鷺都有種被完全看穿了的感覺。這不光光是血脈純度上的壓製更是瞳力上的壓製。
    沉默是被蒼鷺打斷的。他的聲音聽起來比一開始更加沙啞,像是鈍了的鐵器在拉鋸木板。蒼白虛弱而迷茫。
    “這是”
    “我對歸鵲給你們寫了什麽並不好奇,這也是我第一次打開這個卷軸。”
    “我們知道,身為日向族人,這些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麻雀緩緩開口,接過蒼鷺的話接著說下去,畢竟讓蒼鷺來說,對這個弟弟未免也有些太殘忍了些。
    “你為何可以如此斷定,大哥給我們的卷軸裏一定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蒼鷺還是張開嘴,說出了從進入白眼結界後第一句完整的話。
    “你很堅定的認為,大哥會讓我們這麽做,順了你的意!”
    蒼鷺把那份卷軸托在手心裏,另一隻手用力攥緊了衣角,目光決絕地看了麻雀一眼。
    “哥,我知道應該怎麽做!”
    他總是蒼白的臉部此時漲的通紅,額角接連不斷的滲出汗珠,純白無瑕的眼睛此時此刻爬滿了紅血絲,連那一對薄唇都被咬到幾乎難以看見,有些歇斯底裏的味道。
    麻雀威脅般看了蒼鷺一眼,伸手便是要去阻攔,但看見比自己高了不少的小弟終於從自己身後走出,那伸到一半的手臂還是緩緩縮了回來。這樣的選擇不一定是正確的,但迄今為止的那一切自認為是正確的正確或許是錯誤的也說不定。
    這樣想著,麻雀忽的便釋然了。他習慣性的撩一撩額前的發絲,一手叉著腰,少了剛開始的僵硬和死板,以一種更放鬆的姿態麵向寧次。
    “說說吧,少當家,你希望我們做些什麽?您找上我們,總不可能一點目的也沒有吧?”
    麻雀這副姿態,哪裏像是什麽將死之人,倒不如說是遊山玩水歸來問晚上吃什麽的小流氓更為貼切。
    他的手扣在忍者護額上,又隨手摘下,將那滿是劃痕的金屬護額放在手裏把玩。自由,倒是個少有實切意義的家夥。但或許和大哥說的一樣,如果真的在摸到死亡邊緣的那一瞬間才明白自己本應當追逐自由的真意,倒是說什麽都來不及了。
    “滅族也好,幹掉長老也好,叛逃也好,少當家,我們也想聽聽您的想法。”走到這一步,無非也就是這三條路了吧,至少作為暗卒而生的麻雀和蒼鷺再無它想。
    自由,就讓我們來試著追尋一下吧!
    “哼,那是自然。”
    麻雀和蒼鷺必須要死,不光要死的冤枉,還要死的轟轟烈烈!
    寧次迅速結了幾個印,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傳來碎骨般的疼痛。
    麻雀和蒼鷺看著分家少當家的麵色越來越蒼白,身形也搖晃不定。又見白霧般細膩白皙的骨粉從衣服編製的縫隙裏緩緩流出,在寧次的身體兩側分別形成兩個一樣的骨架。
    “呼呼”
    果然一次做兩個這種程度的骨分身還是有些勉強了,但是現在不得不做到這個程度!寧次感受到身體裏本就不富裕的查克拉被掏之一空,力竭和疲憊感傳遍了身體的每一個地方。
    但是,這還不夠!
    “屍骨脈·骨變之術!”
    那兩具骨架的形狀快速發生改變,由少年的體量迅速變化為兩個一高一矮的大人。
    “這是!”麻雀發出了驚呼“傳說中竹取一族的血繼界限!”
    但兄弟二人隻是驚歎,但沒有發出下一步的詢問。那白眼和籠中鳥都並非虛物,眼前的少年不論是否是原裝的日向寧次,或是別處派來的間諜,他們三人現在都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沒有上下關係,沒有族內區別,更沒有忠心和赤誠,隻是同樣為了一個名叫自由的目標而奔跑的籠中鳥們。
    反而這意料之外的屍骨脈,安了麻雀和蒼鷺的心。
    敢教唆他們去反抗命運,這點東西還是需要有的!
    “還請借二位分身一用。”寧次的聲音有些虛浮,但是底氣依舊,就像是一隻驕傲的白鶴,即使在疲憊時也不願意失去優雅和驕傲。
    “影分身之術!”
    “影分身之術!”
    兄弟二人一同結印,隨著一陣煙霧散去,赫然立著兩個分身。
    “屍骨脈·入骨之舞!”
    那兩具骨架就像是有了生命一般,以同樣的動作腳尖點地,斜斜插入了二人的分身中。末了,蒼鷺的頭骨卻還為完全進入,像是被捅穿了一般從脊椎上掉了下來。寧次似乎對此見怪不怪,緩步上前將蒼鷺骨架的頭部撿了起來,還不忘記撣了撣灰,直接就塞進了蒼鷺分身的腦袋裏。
    “先請二位找個地方藏好了,越遠自然是越好。”
    麻雀有些不解,咒印會對影分身生效不假,但是在對分身生效的同時,也會對本體同時生效。這替死可不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替死的。
    “這還請你對這分身多些信任。”
    寧次看出了麻雀的不解,但也沒有繼續下一步的解釋,隻是將楠木的小盒子塞進了分身的口袋裏,又不可察覺地付了些骨粉上去。直接就將二人從結界裏放了出去。
    一是事情都已經辦完,再是寧次現在的查克拉餘量難以繼續支撐白眼結界的張開。
    寧次倒是不擔心這二人會背叛,雖然隻是合作關係,但於情於理這二人都不會做出對自己兄弟有害的事情。
    即使是背叛了,倒也不是什麽問題。寧次看著手裏的兩節白骨,正是用”脫骨之舞“從二人身上取的。
    第一次隻是預演,第二次才是真正的舞台。
    也不知道那二人發現後會是什麽表情。
    白眼結界,由術者掌控的絕對空間。在非攻擊意義上比宇智波家傳說中的瞳術”神威“,有過之而無不及若是術者不願意,甚至連結界內的記憶都無法保有。最強瞳術世家,這名號確實當之無愧。
    想到這裏,寧次冷笑一聲。
    但也不過是往日輝煌罷了。連白眼結界都隻是作為傳說一帶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