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桃地再不斬(中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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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擁有鬼人之稱的桃地再不斬曾經血洗“血霧之裏”,養蠱式培訓下誕生的“成功品”。但從其成為叛忍,變成流浪忍者來看,“成功品”還遠遠算不上成功。
    遠超一般忍者的實力,不可小覷的殺人天賦,豐富的戰鬥經驗。如果還留在忍裏,這樣的忍者絕對算得上是上忍,甚至還可能是上忍中的佼佼者。
    三名下忍,一名上忍,外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的普通人。人員上看確實小有優勢,但忍者小隊內部尚未磨合不說,任務對象的保護更是重中之重,很顯然的四加一小於一的局麵。
    現在隻能將希望寄托於,兩個一之間誰強誰弱,命運的天平會倒向哪一側。
    “木葉的複製忍者,旗木卡卡西。”
    旗木卡卡西從忍者學校時代開始就是同齡人中的佼佼者,提前畢業,順利晉升上忍,每一步都走的比天才更為閃耀,而在木葉,他也絕對是數一數二的高手。作為流浪忍者的桃地再不斬不可能不知道自己的勝算不大。卡卡西覺得對方大抵是藏了些“後手”,餘光微微瞥向藏匿在樹葉中的少年,心說“這回倒是知道隱藏氣息了。”
    後手,他也並非沒有。
    先交牌並不是想要獲勝者應該做的,但作為忍者此次任務是護送,作為指導上忍的責任是看護培養,而並非與同一實力層級的人較量輸贏。他不想賭,也賭不起。
    “其他兩個人就不用了,看顧小孩和老人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白色頭發的青年半弓下腰,一隻手像母雞般護住身後的三隻小雞和委托人,連一個眼神都沒有分出,一手拉下眼罩,露出鮮紅色的寫輪眼。
    “卡卡西老師?”
    鳴人眯著眼睛露出不解的表情,而佐助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了那隻寫輪眼上。
    “明明不是宇智波族人,卻擁有寫輪眼?”
    童年那場因為掠奪眼睛而發生的災厄浮現在佐助的腦海裏。
    “才不會讓你如願呢!”
    帶著隻屬於少年人活力的聲音破空而來,而比聲音更先一步出現的是一隻瞄準了塔茲納先生的苦無。黑色的苦無閃著金屬的光澤,卻在到達前來護衛的女孩身前時被一團強而有力的查克拉彈開,旋轉著滾落到一邊。
    “八卦空掌”
    帶著鳥嘴麵具的少年身著一襲白衣,走了縫線的衣角肆意飛舞,少年看起來並不比他們大了多少,隔著麵具隻能聽見悶悶的聲音。
    他應該就是剛才卡卡西老師喊話的對象。
    “好強”
    罕見的,發出感歎的是佐助,剛才那一招式讓佐助隻覺遙遠,就像是兒時的那個男人一般。
    樹上飛下來一個人影,消失,又以極快的速度向下撲去,卻在落地的前一秒變了方向。
    “哢!”
    寧次清晰的聽見了骨頭斷裂的聲音,整個後背連同著手臂都傳來密密麻麻的痛感,但手卻牢牢控製住對方握著苦無的手臂,腰部發力,大腿帶著小腿向上一踢,打斷了黑色中等型號卷毛趴在他耳邊,還未來得及說完的
    “好久不咳啊!”
    黑發紅瞳的少年撞擊樹幹,發出“哐哐”的響聲,正值青蔥的樹葉被晃了下來,飄落在他朝上的手掌心裏。
    寧次翻身爬起,吐出一口血沫,毫不在意般用略沾塵土的袖口擦去唇角邊的血漬。他敢肯定烏鴉是憑空出現的,再看那雙寫輪眼,答案躍然腦內。
    神威。
    他不想問這短短一年之間發生了什麽,讓他變成如今的模樣。他或許在意,但絕對不是現在。
    烏鴉的實力現在還無法看清,但單論瞳力,他絕對不輸旗木卡卡西。
    “寫輪眼?”
    佐助怔怔的看著烏鴉,大腦一片空白,先是旗木卡卡西,現在又是這個來路不明的家夥,一切的一切都讓他難以繼續思考。
    “抱歉呀小佐助,一會再來解決你。”
    烏鴉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元氣友善,又似乎冒著些傻氣,但說出的話語隻讓人覺得寒氣陣陣。
    “哼,你可,真敢說。”
    “希望你不是像以前那樣,隻會說說。
    烏鴉挑眉,眼睛眯了起來。
    “火遁·豪火球之術!”
    橘紅色的火焰帶著巨大的壓迫感直直衝向寧次,熾熱的火舌像一隻吐著信子的蛇,身體還未到達卻先一步貪婪的張開了血盆大口。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她很好,我也很好。”
    “我隻是照著雇主的要求做事罷了。”
    “怎麽樣是不是很像忍者?”
    他理所當然般看見自己引以為傲的豪火球被一掌打散,殘餘的查克拉像是有意識般隱藏在四散的火花中,再悄無聲息的打入身體裏。
    烏鴉左腿蓄力,揚起一片沙塵,而後右腳起跳,眼看著一腿就要向寧次腹部踢去,對方也沒有躲閃,這說不上光明正大的一擊想要避開還是難了些。
    查克拉聚集在腹部表麵,像一層堅硬的盔甲般保護住主人脆弱的腹部。但烏鴉那一踢確實是下了功夫。
    “嗚”
    清晰的可以感覺到腹部的皮膚在漸漸腫起,熱的不似尋常,器官的位移帶來一陣陣反胃,若是沒有防護,這一下便是要被踢碎內髒了。
    “好疼!”
    踢人的那邊倒是先一步發出尖叫,不過很快他就叫不出來了。
    烏鴉被踢出去的左腿被寧次雙手抓住,在空中被劃過四分之一圈後臉麵著地的摔在了地上。
    黑色卷毛有些艱難的爬起身,然後,與寧次扭打在一起。
    開著寫輪眼但不用是什麽道理?
    寧次一邊防禦,一邊攻擊,其間不可避免的被打到幾下,二人有來有往,好像旗鼓相當,從這棵樹,扭到那顆樹。
    “喂,你在瞧不起我嗎?”
    寧次皺眉,哪有這般,要打卻不拿出全力,隻是在此處吊著,又沒有對塔茲納等人出手,反而越跑越遠了。
    越跑越遠?
    “一對一?”
    黑色卷毛帶著些乖巧的點頭。
    “你可以不出來?”
    依舊點頭。
    明明一開始下手最狠的就是他,怎麽看都是想大鬧一場但又突然想到了委托而不得不收斂著力道。
    寧次一腳把他踹飛,隻覺得桃地再不斬和殺手這個詞相差甚遠,還沒有浪人武士裏“拔刀齋”來得敬業
    這麽看來,烏鴉應該不是再不斬的後手,那後手究竟是
    卡卡西那邊的戰鬥已經接近尾聲,三枚千本終結了鬼人悲劇而血腥的一生,帶著白麵具的少年如願以償的帶走一代噩夢的屍體。
    後手?
    “那家夥是”
    和再不斬一夥的!
    寧次還未來得及叫住卡卡西,隻覺後頸一整抽痛便兩眼一黑倒在了烏鴉身上。
    若是平時,寧次自然不會這麽容易被放倒,但遇見烏鴉後一下子緊繃起的神經和不算激烈但也和輕鬆搭不上關係的戰鬥後,前些日子過度使用算天的報應還是降臨了。就算是沒有烏鴉這一下,倒也是時間問題。
    烏鴉像扛麻袋般將寧次放在肩膀上,不著痕跡的扶了一下那白色的鳥嘴麵具,起身的一瞬間剛剛好好接在塔茲納提出去他家休息的邀請後。
    “也帶上我們唄?”
    “雇主就給了一次的錢。”
    他的眼睛卻是看向卡卡西的,寫輪眼已經重新回到了黑色,笑得比鳴人還像個笨蛋。
    “那麽,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