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中忍考試(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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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大蛇丸的嘴巴眼見著就要要上來,而寧次卻被蛇手固定住,想要活動手指都顯得艱難。
    殺氣和威壓一股腦全部壓在寧次身上。
    恐懼!
    是陰惻惻的恐懼,人類最原始的情感。
    大蛇丸,最舒適的保護色。
    日向寧次神經高度緊張,白眼轉動打量著四周,尋找回天之力。
    如何回天,何處有回天之法?
    “就到此為止了嗎?”
    宇智波佐助努力活動身體,為了克服殺氣的壓力,他將苦無刺入大腿才勉強可以活動。
    隻是移動了不消半步,就覺得身上的壓迫感少了不少。
    但他此刻無暇顧及,隻知道要趕快讓身體動起來。
    他不知道被大蛇丸咬了會怎麽樣,但他有不好的預感。
    絕對不能被咬!
    “你!!!”
    漩渦鳴人剛要發出聲音,卻意外的發現殺氣壓製變得薄弱了。
    “竟然可以動了!”
    “將力量轉移到了日向寧次身上,嗎。”
    姑且也算是救命恩人,恩人處於危難,他們沒有不幫助的道理。
    就算是拜“恩人”所賜,換得一身腥臭。
    “寫輪眼!”
    “多重影分身之術!”
    何為回天?柔拳嗎?
    日向柔拳,以柔克剛,陰陽調和。
    陰陽兩儀,將混沌歸為二類。
    查克拉本為混沌陰陽,但,如果將其一分為二而彼此互藏。
    陽為動力,陰為物質,旋轉混合才真實可用。
    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衝氣以為和。
    查克拉是本源,亦是轉化之物。
    哪有無力回天之言?
    回天,隻為回天!
    “這是?”
    大蛇丸一隻蛇手大飛佐助扔來的苦無,順便還打散了漩渦鳴人的影分身們。
    白色混著黑色的氣體從寧次四周冒出,像是查克拉,但又無法斷言。
    但白色的氣體和黑色的氣體碰撞交融,淡藍色的查克拉源源不斷從寧次身體周圍匯聚。
    “回天!”
    少年沒有旋轉,而查克拉也沒有變成卵圓形。
    一切都在靜止。
    回天,隻是回天之力。
    蛇手一瞬間全部爆裂,血肉之魚從天而降,又著了眾人滿身腥。
    少年還是挺立於空地一側,他靜如處子,連呼吸都幾乎不可聞。一襲白衣降世,好似不真實存在於這腥風血雨之中,隻是浮於表麵的遊覽客。
    “八卦”
    “萬蛇羅之陣!”
    大蛇丸帶著玩味的眼神完全消失,他的大腦飛快轉動。
    “這可不是辦法……”
    少年躋身陰陽之中,一側陽魚,一側陰魚,兩條遊魚環繞左右。
    他睜著一雙白眼,裏麵卻空無一物,包括他自己。兩點青色的眼影浮於眼下,凸現的少年確不是凡體。
    “二掌”
    “四掌”
    寧次左手陰魚,右手陽魚,帶著淩冽的拳風將毒蛇一個個擊倒。
    那毒蛇一碰到陰陽兩魚,便瞬間失去了生機活力。
    陰陽偏盛,無可醫也。
    毒蛇們翻著白眼,口吐白沫,一頭栽倒在地麵上便再也沒了生機。
    “八掌”
    “十六掌”
    “三十二掌”
    “六十四掌”
    大蛇丸心中掐算,差不多是時候了,雙頭一分朝兩個方向伸去。
    但一切似乎沒有那麽理想。
    故事講究起承轉合,八卦掌自然也是這樣。
    起承轉……
    合還遙遙未至。
    日向寧次仍然緊繃肌肉,沒有任何停手的意思。
    按前六十四掌的力度來說,六十四已經是寧次身體的極限。
    但這絕對不是日向寧次的極限。
    肌肉在超負荷工作,陽魚撕裂肌肉,強行運動,陰魚徘徊其間促進修複。
    斷裂再修複。
    死亡再蘇生。
    “百二十八掌!”
    六十四掌柔拳像雨點一般掉落,集中大蛇丸伸向寧次的那顆慘白的頭。
    伸長的脖頸上全是被擊打所致的淤青和紅腫,那雙金色豎瞳也徹底失了光彩。
    它無力垂下,倒地,黑色的頭發散落四周變得雪白。
    那顆頭上的皮膚一瞬間失去了水分在緩緩開裂。
    “手感不對。”
    陰陽兩儀消失,陽魚和陰魚也環流在一起融入大天萬物之中。
    果然,那顆頭的皮膚緩緩裂開,一層層飄落,露出裏麵白蛇幹癟的身體。
    是大蛇丸的一部分,但絕對不是全部。
    隻是讓他不太好受的程度罷了。
    就像壁虎,斷了尾巴,還能再生。
    尾巴隻是一段時期精力混合生長,動力物質結合的結果罷了,就像查克拉一樣。用掉了就是用掉了,該虛弱仍然是要虛弱的,但在一段時間以後,仍然能恢複為低於原來高於現在的狀態。
    “所以,我討厭蛇。”
    “好惡心。”
    他聽得見後麵佐助因為疼痛而發出的慘叫聲。
    但日向寧次不想去管,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已經超越極限。
    能改變命運的是回天。
    能如獲新生的也是回天。
    他垂著頭,靠在樹幹上,再生不出一絲氣力,眼睛下方的青色眼影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紫色。
    那雙白眼似乎隨時都要合上。
    他靜靜的看著春野櫻抱著佐助,邊上躺著被拍暈的鳴人無助哭嚎。
    “佐助君!佐助君!你怎麽樣,振作一點啊!”
    眼淚順著春野櫻的眼眶滑下,滴落在宇智波佐助滾燙的額頭上。
    黑發少年用僅存的力量睜開眼睛,盡管那也隻是一條幾乎不可能看見的縫隙。
    但視線所指的並不是為他殫精竭慮的春野櫻,而是對他毫不在意的日向寧次。
    “佐助君!”
    聒噪。
    但佐助此刻沒有力氣說那句“你真是個吵鬧的女人。”
    他連運動舌頭的力氣都沒有,隻能盯著日向寧次。
    “這未嚐不可以是你的回天。”
    日向寧次的聲音虛浮,小得幾乎聽不見,但卻被佐助刻在了心裏。
    回天,什麽是回天?
    這也是回天嗎?
    寧次輕笑,也不再多說。
    他扶著樹幹,走得極其緩慢,但每一個腳步都牢牢踩在地麵上。
    怎麽看都是要摔倒的人,就這樣緩緩慢慢走到背影化為一個小點,完全消失不見。
    這怎麽又不是你的回天呢?
    宇智波佐助,這是你的命運。
    殘餘的薄膜隻剩下碎片,貼在寧次周圍,隨著氣運上升下降而變化,再也沒有了束縛和歸置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