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玩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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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藤原悠介,此時此刻,深陷絕望。
“祖宗,我求你了,能不能老實一點……”
真是職業生涯滑鐵盧,前一秒還是最得意的病例,下一秒就能讓他想給自己兩個巴掌。
天真,太天真了,這個世界能不能對陰暗小醫生稍微好一點。
藤原醫生一把抓住寧次就丟到床上去,剛醒第二天就學會玩失蹤,回來就又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了。
“傷口都裂開了混蛋……”
明明都長好了了一點!
他幾乎絕望的偏頭看向一起回來的鼬,但見到那人同平時一般,翹著腳坐在凳子上,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麽了。
沒有監護人的小鬼就是麻煩!
“總之!你要是不想英年早逝就好好養傷!”
心髒可不是什麽小問題,就算現在看起來並無大礙,也會在往後的某一天突然跳出來折磨人。
“把手給我”……把把脈。
“藤原醫生,鼬,可以請你們二位稍微離開一下嗎?”
絕從角落發出聲音,隻讓人覺得這會說話的盆栽好不瘮人。
“好好好!”
反正陰暗醫生不配擁有人權,要不是錢給的多,誰慣著你們這些牛鬼蛇神的臭脾氣!
藤原悠介直接攏了袖子,奪門而出。
絕的頭完全轉向鼬,無聲的質問對方
怎麽還不走?好礙事。
“不好意思,我也有事要和寧次說。”
“先來後到,還請你先回避一下。”
這是不打算走的意思?
絕也是一肚子壞水,這鼬覺得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來。這種怎麽看怎麽詭異的家夥……找日向寧次還能有什麽事情?
反正肯定沒好事。
他一走,絕肯定就會從某個地方把阿飛掏出來吧!
絕的情感來自於經驗和擬態,他難以判斷這個時候應該如何麵對。
說到先來後到,那鼬說完了是不是就到他了?
反正也不是什麽著急的事情,寧次也不會跑……
等一下就等一下吧!沒有必要和宇智波鼬發生爭執,而且寧次看起來和鼬關係不錯的樣子……要是把鼬得罪了,在寧次麵前就很難有容身之地了。
絕沒有媽媽是萬萬不行的,所以絕會忍耐。
絕是顧全大局的好孩子。
“好,那我過一會兒再來。”
盆栽乖巧點頭,關了門就出去了。
?
絕剛才一定沒有理解他的意思吧!
宇智波鼬少有這般無奈,他精於算計,步步為營,每一個字,每一個眼神都有再深一層的含義。而對於不清楚底細的對手,多采用暗示才更為穩妥。
還真是,冷血動物。
就像完全無法理解人類的情感,隻通過表象和數據進行判斷。
不過,卻讓他略輸一子。
“大蛇丸的事情……”
寧次在發抖,為什麽?
答案不言而喻。
“謝謝。”
明明今天就可以徹底了解大蛇丸,寧次的目的便可以達成,卻獨獨為了佐助,而增添了不必要的風險。
床上的少年保持了幾秒鍾的沉默,在張口回答。
“別誤會了……”
幾日的負荷在鬆弛下來的一瞬間盡數呈現,全身都在叫囂,連眼皮都像是灌了水銀那般稱重。
“隻是不想讓他死的那麽輕鬆罷了。”
如果可以的話,真想今天就殺死大蛇丸,平息久禮的怨恨,回到最本真的自己。
但他做不到。
久禮有一個可愛的妹妹,而他有一個害羞,又有些不成事的表妹。
可恥的是,日向寧次竟然能夠理解鼬些許,那在絕境下不得不爆發的,對弟弟畸形的愛。
“我見過小時候的佐助。”
他沒頭沒腦的說了這一句。
“我還不想被那家夥崇拜的人列入黑名單。”
前言不搭後語的第二節。
鼬卻突然笑了,寧次應該算是世界上少有的,能讓他覺得有話可說的人吧。
“笨蛋!笨蛋!”
卷毛烏鴉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對著寧次的臉就是一頓啄。
“笨蛋!”
“他在做什麽?”
鼬隱隱約約有被寧次同化的趨勢。
“不知道……”
“做他想做的就好。”
日向寧次,不需要利刃。
笨蛋就應該像笨蛋一樣活著。
少年搓了一把鳥頭,竟然將烏鴉往鼬懷裏一塞,便蒙了被子。
但總有那麽多事情事與願違。
他需要,而笨蛋也在不得不長大。
如果,如果,一切都未曾開始,會不會變得更好?
日向寧次究竟應該是什麽樣的人?
真正的日向寧次才不會利用朋友,去完成目的吧……
如果他能是真正的日向寧次就好了。
鼬看著突然變得孩子氣的寧次,一瞬間想到了佐助,這個年紀正是孩子長為大人的時候,也是最痛苦,最煎熬的時間。
佐助有他這個兄長作為目標,仇恨作為力量,才堪堪走到這一步。
那日向寧次呢?是什麽使他,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鼬甚至有時都無法意識到,這人隻比佐助稍長一歲。
好想知道,是什麽促使他如此飛快的成長。
佐助……
“鼬,仇恨是好東西嗎?”
隔著被子傳來的聲音悶悶的,如擊鼓般敲到鼬的耳膜上。
“仇恨可以讓人更快的成長……”
但仇恨是好東西嗎?
“沒有力量的人,無法站到頂端。”
“宇智波佐助,會站到頂端。”
鼬感到奇怪,但又覺得寧次的話不像是開玩笑的。
“也是那忍術算出來的?”
“算是吧。”
宇智波佐助命中注定就是站在頂端的人。
而他們,不過是天道圈定者,走向成功不得不經曆的事件。
就算沒有他們,結果也不會改變。
但是否,又改變了些呢?
“因為沒有力量,所以無法反抗……”
“這和路上撿回來的流浪貓狗又有什麽區別呢?”
“就算是玩物,也不能一直依賴你啊,鼬。”
血液倒灌,又一股奇熱直衝宇智波鼬頭頂,沒有錯,這人是打算連著阿飛和曉組織一起,做些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你可真是……”
“彼此彼此。”
瘋子!但卻有著他沒有的生命力。
宇智波鼬掐著卷毛烏鴉,隻覺得胸腔裏那顆心髒又重新跳動起來。
日向寧次,他的目的究竟是什麽?
門一開一合,盆栽被妥妥當當擺放在地麵上,而凳子上端坐著的,正是自稱宇智波斑的帶土。
男人撐著扇子,翹起一隻腳,隔著麵具,血色的眼睛固定在了寧次身上。
“你的所有想法都逃不過這雙眼睛!”
等等,他在想什麽?
宇智波都這麽喜歡翹腿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