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玩物(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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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日向寧次深信,每個人都是與生俱來的利己主義者。
    鼬是。他為了精神上的平和,放棄了物質上的自我。
    三代目是。為了自己的抱負、成就,做出了看起來的“無私”。
    ……
    而他,自然也不例外。
    真正想撫摸的,從來都不是宇智波帶土。
    而是同樣被理想和現實折磨,並不斷逃避的自己。
    他也和帶土一般需要一個,將他已經爛熟於心的真實重新翻出來講述一遍。
    將傷口隔開,撒上酒精……
    方可真正愈合。
    鎖骨下方再次傳來劇痛,寧次白著臉看宇智波帶土奪門而出。
    不比藤原醫生要慢多少。
    屋子內便又隻剩下了絕一位。
    那雙和媽媽相似的眼睛,以及接近的味道,無時無刻不在讓決想要投入媽媽的懷抱。
    作為母親怨氣點產物,他孕育於天地之間。
    當然,他的兩個哥哥也是。
    所謂“聖子”與“聖母”也"指的僅僅為兩個哥哥和母親。
    而他,隻是陰陽遁造物。
    隻被賦予了愛媽媽和複活媽媽的陰陽遁造物。
    如果帶土在這次和寧次發生接觸之後,拒絕了月之眼計劃,那由誰來複活斑?
    誰來發出無限月讀?
    媽媽……
    但是日向寧次並沒有明顯表示拒絕月之眼計劃,況且之前在幻境中也有誌同道合之意……
    “所以,你是誰的意誌?”
    絕的腦瓜子飛速運轉卻中途被打斷。
    他說誰的意誌,那還用問嗎?肯定是媽媽的。
    “斑用陰陽遁創造了我,而我作為他的意誌協助計劃的實施。”
    黑色和白色總是融為一體,明明並非同一人。
    寧次直覺他絕非斑的意誌,而自己可能與絕真正是主人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你對我還需要用這般借口嗎?”
    “先於斑誕生的你……”
    “又如何作為斑的意誌被製造出來?”
    而絕是陰陽遁造物這件事並非完全錯誤,倒是為寧次打開了新的思路。
    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創立木葉,而宇智波斑卻誤入歧途……
    誤入歧途的方式卻與宇智波鼬極其相似。
    變故來時的時間點都在集會左右……
    一族的集會地!
    要說宇智波一族的集會場所,最人盡皆知的便是那石板。
    “你修改石板,蒙昧宇智波斑……”
    “目的是誘導其走向月之眼計劃……”
    那麽……絕為何要發動無限月讀?
    若絕是陰陽遁造物,那效忠的主人自然比絕要年長。
    帶土的目的是複活斑,而絕的目的……
    這時若是無法得出結論,便唬不住絕。
    這家夥一肚子壞水,把能利用的都利用了,要是放著不管……今後必然會給他帶來大麻煩。
    至少現在,黑絕是遠遠超出寧次認知的某種東西,而其主人,更是與傳說無異。
    最好的方法,就是牢牢捏在手裏。
    況且,絕並沒有什麽實質上的戰鬥力。
    “為了……”
    能從他的運裏看見什麽!!?
    絕的運過於錯綜複雜,是由兩個幾乎不同的運交疊在一起,而純黑的部分卻來得奇妙。
    心智殘缺,注重親情。
    以及……不懈的努力?
    而白的那邊卻完完全全是一個人的平平凡凡但到某個時間點急轉直下,運薄的不可思議。
    那麽,如果黑的一半才是真正的絕,而白色的一半隻是某種術的犧牲品。
    “複活母親……”
    那個傳說,幾乎被列為正史的傳說。
    卯之神女,輝夜姬。
    也是將查克拉帶予世人之神。
    寧次的手掌貼上絕黑色的半身。
    “大筒木輝夜。”
    這個反應……應該是猜對了。
    絕沒有露出殺意,而是舍棄白色的身體,像一灘液體一般纏在寧次手上。
    並不是侵占的纏繞,而是像寵物一樣的親昵。
    輝夜姬的子嗣,會擁有“母親”的力量。
    也就是,血繼界限。
    而演變至今,最古老了幾脈隻留下了漩渦,宇智波,日向,以及竹取。
    同時擁有白眼和屍骨脈的他,毫無疑問是絕能夠接觸到的人類中,最接近“母親”的存在。
    愛媽媽這個定義狹窄而寬泛。
    絕不是人,並無善惡良順之辨,隻是遵循設定好了的程序辦事。
    那麽……絕應當會連著他這個“仿品”一起“愛”。
    “無限月讀……”
    “不可或缺的輪回眼。”
    絕的聲音尖銳陰森,透著不可名狀的邪性。
    “複活母親,必須要有輪回眼的”
    “輪回天生。”
    寧次被逼得沒有退路,這是黑絕準備拉他入夥,不忍心殺就留著用嗎?
    黑絕確實是這麽想的。
    但是他似乎忘記了,母親複活之後,這個小媽一樣會失去生命
    母親會把所有人都做成白絕。
    他操持的是我不殺你,但你要和我一起複活母親的概念。
    但寧次深知左右都隻有死路一條,他現在活著隻是因為黑絕程序中的錯誤罷了。
    “把斑作為載體?”
    “不……”
    “你看起來更好。”
    “隻需要……輪回眼就足夠了。”
    黑絕比寧次想的還要瘋狂,但是否有些理想主義了?
    寧次配合的往下聽,像是月之眼計劃的忠實信徒。
    “用月之眼來完成追隨你之人的願望吧……”
    “然後,讓我來完成你的願望。”
    “這很劃算,不是嗎?”
    寧次被黑絕的話怔的有些出神。
    是誰在猜測誰,又是誰帶走了勝利的果實?
    “你比斑對我來說更合適……”
    “他總是想著自己的世界和平……”
    “而你,不一樣。”
    “你想給那些給予你容身之所的人們一個充滿平等自由的世界。”
    “想給在戰火紛飛中接受苦難洗禮的人一個和平的世界。”
    “想給充滿願望和希望之人一個期待中的未來。”
    “想給囚籠中的含靈萬物衝出枷鎖的機會……”
    “但你卻痛恨自己的無力……”
    “即使你已經超過了很多人。”
    “帶土他並不合適,那孩子實在是太過於……”
    單細胞了。
    “而斑也稍有欠缺……”
    “他的願望與我的願望發生了矛盾。”
    黑絕像網膜一樣包裹住你出去,吮吸著與母親相似的氣味,享受著肌膚相貼的安心。
    “而無限月讀……將一切劃為美好。”
    “作為術者,你會成為母親的一部分……”
    “不用懷疑自己是誰……不用再進行思考……”
    “作為衝破枷鎖的靈魂,翱翔於世間萬物之上。”
    寧次清晰點感受到了,這坨黑色的不明物體是如何忽悠到宇智波斑。
    他從未有過這般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