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不速之客

字數:5054   加入書籤

A+A-


    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在衝突挑起之後,遲遲沒有到來的故事高潮更讓人抓狂。
    按時吃藥,按表修行,一切平靜的就像是之前什麽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不不,光日向寧次會乖乖吃藥這一點就已經足夠詭異了。
    之前他和藤原悠介說了那一大段話究竟是為什麽?
    黑絕總認為自己在做夢,但是黑絕是不會睡覺的……
    所以不得不承認這個詭異的世界是現實。
    歸根到底,“夢”到底是什麽?
    夢想?幻想?目的?還是渴望?
    “日向寧次……我說……”
    半月悄逝,藥物的副作用逐漸冒出萌芽,先前的時間表都被黑絕揉作一團丟進了垃圾桶裏。
    它還是憋不住了。
    “為什麽?”
    但回應它的隻有寧次靠上來的身體,和逐漸平穩的呼吸聲。
    嗜睡……
    血繼病即使被藥物控製,發展速度也遠超尋常疾病,僅僅一周之差,便可以疼得隻能倚靠止痛藥勉強入睡。
    而其副作用,也就自然而然的接踵而至了。
    幾乎是一天中的任何時間,日向寧次都有概率突然進入昏睡,這樣的情況黑絕根本不敢讓他獨自出行。
    黑絕順勢將寧次扛起來,又換了衣服,擺放到床鋪上。
    正是十一二點的樣子。
    它討厭這個時間,太陽過於刺眼,連袖子裏都稱不上舒適,更何況是白絕身上。
    黑色的家夥權衡一番,便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從白絕身上飛入寧次的袖子裏,又指揮白絕為床上昏睡不醒的少年蓋好被子。
    然後,然後白絕就可以走開了。
    被子不算很厚,卻可以阻隔絕大多數陽光,再加上寬大的袖子和寧次帶著溫度的皮膚。於黑絕,又怎是舒服一詞能概括了得。
    夢……是什麽?
    從古至今,每一個人的夢都有所不同,而大規律擺在那裏,卻在每每套用時和真實的“夢”相差甚遠,更有甚者背道而馳。
    有機生物擁有隻屬於自己的軀體,但又不止自己擁有。
    整個人類都擁有著相似的身體,相似的思考方式,但就像幾乎平行的兩條射線,越是延伸,分離的就越是遙遠,而處於正中的大規律,自然逃脫真實。
    黑絕不曾擁有大腦,自然無法進行有機的思考,它樂於此,亦苦於此。
    夢……究竟是什麽?
    也僅僅是模仿著發問罷了。
    白日做夢似乎真的有些道理。
    夢境的光怪陸離總是喚起人心中最深處的渴望。
    雪白的鴿子棲息於囚籠之中,總是伸著脖子,期待脫離金屬欄杆與穹頂飛向天空的自由。可不知從何時開始,它卻已經忘記了如何飛翔。
    籠門大開,而白鴿卻隻能一跳一跳的在地麵行走,好似一隻走地雞。
    臨到籠門之時,卻又躊躇不前。
    它被關了太久太久 以至於忘記了捕獵的本領,翱翔的方法。
    鴿子墊墊腳,又回了頭,蜷縮於籠子最深處,輕咬一口水,有安撫自己般咽下一口小米。
    它還哪裏是鴿子,不過是一隻白色的走地雞罷了。
    畫麵又一轉,黑色的卷毛烏鴉像是壞掉的屏幕,時而是黑色,又時而是白色。
    它抖著翅膀,像機械烏鴉一般,動作僵硬,發出刺耳的鳴叫。
    “笨——蛋——”
    “笨——蛋——”
    又突然消失不見,閃了兩下又重新出現。
    黑色的眼睛變成全紅,裏麵有勾玉的形狀快速轉動,身後順勢出現紅月一輪。
    而卷毛烏鴉卻變成人身,早不是那卷毛小少年,而是頭發過耳,滿嘴胡渣的青年大叔。
    他倒是長得著急。
    卷發青年從忍具袋中掏了苦無,而寧次卻突然從觀測者被拉到了和卷發青年相同的空間。
    但似乎,隻有一半。
    夢境中的自己似乎比現在還要高些,連著裝都要成熟些,但卻像傀儡一般,蒼白而缺少生機。
    苦無破空而來,寧次看著自己不閃不躲任由那苦無衝向自己脆弱的脖頸。
    金屬帶著冷兵器特有的反光和溫度,呼嘯而過。
    寧次隻覺得,脖子處傳來微弱的疼痛,還有血液流出的失溫。
    這疼痛未免也有些太過於真實了。
    “去死吧!”
    棕褐色頭發的雙胞胎一人匍匐於牆外,一人橫跨坐在寧次身上。
    他竭盡全力,將手中的小刀插下,卻不奈準頭有些不給力。
    隻是擦著脖子劃過,根本算不上傷口。
    “可惡……再來!”
    黑絕不具備攻擊能力,悄悄從床底溜去白絕的位置,而床上的擾人清夢的不速之客卻毫無察覺。
    那雙純白色的眼睛忽的睜開,與闖入者直接對視。
    寧次下意識的摸向脖子,果然是帶著溫熱的粘膩。
    握著小刀的少年被嚇得不敢動彈,連刃尖都在發抖。
    “去……去死吧!”
    但顫抖的身體並沒有讓他成功刺出,而是將整個刀刃沒入床鋪內。
    “啊……好奇怪……怎麽拔不出來?”
    “笨蛋!”
    牆邊的姐姐抬手就給刺殺者一個暴栗。
    “姐……”
    絕這時才姍姍來遲,白絕正要將雙胞胎整個剝開丟到山下去,卻被一隻蒼白點手腕製止。
    寧次還帶著些被強製喚醒的不適,連唇色都幾乎不可見。
    耳邊吵嚷,嗡鳴不斷,連眼前的畫麵都染上黑斑,而顱骨內更是傳來陣痛。
    他不得不用一條手臂撐著床鋪才勉強坐起來。
    “沒事……”
    沒睡醒的寧次聲音帶著些沙啞,卻聽不出不耐煩。
    他下意識向窗外看去,卻隻見空蕩蕩的樹杈,和被風吹得四處遊蕩的樹葉。
    說起來,已經很久沒有見到烏鴉了。
    “你在小看我們嗎?”
    “去死吧!”
    眼看著小刀拔不出來,姐姐便直接揮了拳頭砸向寧次。
    哪裏又有這樣輕飄飄的拳頭可以砸死的人?
    可那拳頭似乎是錯估了距離,擦著寧次的鼻尖便不得不停下了。
    這樣的身手是怎麽山下拿全如狼似虎的奇珍異獸中活到上山的?
    待不適消散,寧次方才看清雙胞胎的長相。
    棕發和那一雙小眼睛倒是有特色,和川之國的某位大名相似的狠。
    不過那大名早就因為曉組織的任務被他殺死了。
    哦,當是尋仇的。
    “嗚嗚嗚……”
    寧次還沒有動手,那雙胞胎姐姐便自顧自的抱著拳頭哭起來,一遍哭還不忘記敲打弟弟的後背,像是在職責他是個拔不出小刀的廢物。
    不過六七歲的小孩,便來尋仇了。
    連心智都尚未發育完全的普通人……
    而一旁的黑絕一副躍躍欲試,想要把他們二人做掉的樣子。
    “絕,我沒事。”
    那二人被寧次抓在手裏,倒是乖的不敢動彈。
    哦,不是乖的,是被點了穴,動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