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赤砂之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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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五封結界,正如其名,五枚封印“禁”字貼合四周,從而形成的結界。除去正門一麵外,周圍四麵位置難以確認,若是沒有日向族人,倒還真不知道如何是好。
    “說到速度,那就是我們班啦!”
    邁特凱得意的指了指自己和身後站著的學生,若是沒有綱手大人強迫將日向緣帶上,現在頭疼的應該就是他們了。
    雖然緣同學確實不好相處,但好用程度還是在線。
    “啊,交給你了凱,可是應該怎麽聯絡呢?”
    就像是故意為邁特凱引出接下來的話題,卡卡西笑眯眯的問道。不出所料,這個男人隨手從背包內掏出一枚無限電,熟練的戴在脖子上,身後的李和天天也從各自背包內取出,
    “可是凱老師,如果把備用的無限電給了卡卡西老師,日向緣就沒有辦法和我們聯絡了!”
    邁特凱出門一般都會多拿一條,美其名曰有備無患,但凱班剩下兩人總是不約而同的笑笑,心裏大都知道那條無線電是給誰的。
    無論他是英雄還是叛徒,在凱老師心中,他都是凱班的一員,而其他兩人自然也是這樣認為。
    “不用擔心,天天!”
    邁特凱變魔術似的又從口袋裏掏出一條,他極為誇張的語氣就像是在演習。
    “備用的無線電還有一條備用的!”
    這要從凱班出發前說起,那日日向緣剛被揍成餅餅,三人拖著這人才走了幾步,就被綱手大人叫了回去,說是突然想起來了重要的事情要和邁特凱說,叫他們迅速回到火影辦公室。
    一聽迅速,按照凱班的約定俗成,自然是邁特凱飛速前往,事後再將火影命令傳達下去,可這次的火影命令卻來得奇怪。
    “多帶幾條無線電。”
    “以備不時之需。”
    說完,綱手就把邁特凱趕出去執行任務,還抖著錢袋子溜出了火影辦公室。
    邁特凱也不管到底如何,三兩步便回去拿了一大把,是的一大把。
    足夠在場所有人一人一個的程度。
    綠皮武者看著卡卡西,心中熱血澎湃,無法不感慨火影大人眼光之高遠,決議之高深,將無線電鄭重其事的放在卡卡西手中。
    “我永遠的勁敵,我們一定不能辜負五代目火影大人的期待!”
    “走吧,李,天天,還有那個誰!”
    隻是拿個無線電而已,為什麽這人都能如此“青春熱血”?
    很快,字符揭下,春野櫻隻是一拳,便將石門打了個粉碎。
    而卡卡西沒有再次打開頻道,自然也錯過了無線電中,來自日向緣慘絕人寰的叫聲“啊啊啊啊!救救我!要被打死了!”
    白發忍者唯一露在外麵的眼睛,能容得下的隻有三具身體。
    兩位穿著紅雲黑袍,一看就是曉組織成員,而剩下的一位正毫無聲息的被坐在屁股下麵,盡職盡責的完成身為椅子的使命。
    那個是,風影,我愛羅。
    “你們這些家夥!對我愛羅做了什麽!!!!”
    漩渦鳴人大吼一聲,而眼前兩人還在吵架。
    “這家夥就是九尾人柱力嗎,嗯!”
    “蠍老大,雖然你很強大,我也很敬仰你,但是同為藝術家的你一定明白”
    “藝術家就是時刻需要巨大刺激來保持創作靈感的,嗯!”
    迪達拉將手掌伸入腰間的粘土袋子,湛藍色的眼睛盯著同伴,隻是日向寧次搶走了他的人柱力就已經非常不爽了,而現在本應該由宇智波鼬負責的九尾,主動竄到他眼前,就沒有到嘴邊的鴨子不吃這道理了。
    “迪達拉!”
    二人顯然沒有將漩渦鳴人放在眼裏,木製機關碰撞發出“哢噠哢噠”聲,像是年久失修的木門正在激烈碰撞,他在示威,向現場僅存的同伴。
    按照宇智波鼬給的情報,第一個大喊大叫的就是漩渦鳴人,而按照日向寧次給的情報,漩渦鳴人一定會跟著一尾人柱力的身體跑。
    並且,他們要將一尾人柱力已死這件事情隱藏好,不然九尾暴走,多少會影響抓捕進度。
    赤砂之蠍暗道日向寧次可不是什麽好心眼的家夥,把這些情報全都抖摟出來,對他自己可沒有什麽好處鼬也隻是輕描淡寫幾句話,而日向寧次卻將九尾人柱力的行動模式全盤托出,這不就在赤裸裸的告訴他們誰拿得到一尾人柱力控製權,那個九尾就會自己追上來,信不信都隨你們。
    “他一定是搶了我的一尾後良心發現,嗯!”
    這是來自迪達拉的結論,青年毫不意外的被赤砂之蠍喂了白眼。
    “看來你可憐的智商隻有在戰鬥中才會吝嗇的出現一下。”
    ?這是在誇還是在罵?
    迪達拉的嘴巴歪向一邊,像是在做鬼臉,手心握緊,再張開時,掌心赫然站立著巴掌大小的白色小鳥。
    “不管怎麽說,一尾的人柱力我要定了,嗯!”
    青年單手結印,小鳥登時變大,將地上的我愛羅當成魚,一口吞進了嘴巴裏。
    這畫麵怎麽有點眼熟?
    二人對視,不約而同的想起巨鶴吞鬼鮫,又默契的別開腦袋。
    “我的藝術就是爆炸!嗯!”
    金發青年跳上鳥背,囂張的衝著漩渦鳴人招手,一溜煙飛走了。而身後的人柱力果然像寧次說的,毫不猶豫就跑向他這邊,連那雙眼睛都露著殺意。
    真可怕,可就是這樣,才讓人興奮。
    九尾人柱力,你最好不要讓我失望!
    青年身後,隻有獨守家門的孤寡老蠍,和在牆壁上探著腦袋沉迷吃瓜的絕。如果此時帶土在場,一定會抱著麵具大呼小叫。
    “唉!絕前輩!今天是失戀了嗎?竟然一個人耶?是不是被小後輩,拋、棄、了?!”
    還一定要加上屬於阿飛的扭捏聲線以及稱得上是魔音貫耳的尖叫。
    可惜,他不在,隻有赤砂之蠍帶著幽怨和不滿發出的沙啞聲音“哼,短命的小鬼。隻有永恒之美才是藝術。”
    “對蠍感興趣,可真是讓人想不到。”
    寧次盤腿坐在白眼結界內,而對麵正坐著,極樂之匣。
    除去擁有白眼的日向族人,誰也無法進入的空間,卻輕而易舉被這舊神進入。
    “你也不是人吧。”
    寧次邊上放著零零散散的小匣子,足足有幾十個,而手中把玩著的,卻和散落在邊上的略有不同。
    裏麵裝著的,正是一尾守鶴的查克拉,隔著匣子,也散發出暴虐氣息。
    “赤砂之蠍,原砂隱村忍者。這個老婆婆是他親奶奶。”
    隨著主人運動查克拉,白眼結界憑空出現一處如同虛空中的畫麵,而畫麵中,正是千代婆婆。
    “啊”極樂之匣會心一笑,人麵上的舌頭都抖動起來”為了一尾人柱力獻上生命的那個是吧,還真是忠誠!”
    可寧次隻是點了點手中的小盒子,輕輕搖頭。
    “隻是看起來,和後世之人的評價,可事實是否如此?”
    作為有機人類的他,天生和無機物有說不清道不明的聯係。一開始先是黑絕,現在又加上極樂之匣,該說是命中注定,還是其他的什麽。
    這種沒有血肉之軀的東西,隻會認為結果和數據是事實的唯一解,而故事主角的內心想法卻往往被他們忽視。
    黑絕暫且不提,現在的極樂之匣隻是在現世徘徊數年,留下來的“語音智能導航”。說白了就是,能力在寧次身體裏,而意識卻仍在此處,除了陪人說說話分享下歲月見聞以外,一無是處。
    連黑絕都比不上。
    “現在風之國和火之國交好,風影被抓,火影都會派遣忍者前往救助。但這隻是這幾年的事情。”
    “不過是十幾年前,三戰還沒有開始,火之國那任大名被風之國的忍者殺了父親,在國家間事事針對風之國,而那邊自然也不甘示弱”
    畫麵中早不是千代婆婆,而是披著醜陋傀儡外殼的赤砂之蠍,正和兩位女忍打得難舍難分。
    “她的兒子,也就是蠍的父親,就是被木葉忍者所殺。”
    “旗木卡卡西的父親,旗木朔茂。”
    “二剛才在砂隱村,千代婆婆自然也是認出來了,這樣矯健的老人,真的會老年癡呆嗎?”
    答案顯然是“不”,她並非老年癡呆,而是當意識到這人是木葉派來援助砂隱村的忍者時,隨口感慨的一句“真是時代變了”。
    “忍者還是忍者,木葉還是木葉,隻是短短十幾年,對老人家來說應該還是昨日黃花,又或者是白駒過隙。但局勢早已經大不相同。殺害兒子的忍者死去,其兒子卻帶著小隊來完成支援村子的任務。”
    “任務,是火影布置下去的。”
    極樂之匣陳述事實,他對這種事情並無太大興趣,但對“真正的事實”卻有著自己的想法。
    他曾經吃掉的人告訴過他,每個村子的任務都能夠代表村子的立場,甚至可以代表村子背後國家的立場。
    “火影,一代代更迭,但事實上,火影的更迭最多隻能夠影響自己村子內的住民,而像砂隱村和木葉的關係說是火影管理,是否牽強?”
    極樂之匣抖了抖舌頭,將人麵轉到“喜”的那一麵。
    “那麽,是大名的決定嗎?忍者隻是執行任務,無論是白牙還是旗木卡卡西,都隻是在作為木葉的忍者在執行任務。”
    “不,因為父親找上風之國麻煩,也不過是大名的一麵之詞,要是深究,不光是火之國,恐怕每一個國家的大名都和風之國有點牽扯他們早就是這般,並習以為常。”
    “而讓刀出鞘的,是一個好用的借口,從身世裏找借口,是他們最擅長做的事情了。多麽讓人信服,讓人感動的理由?”
    “連父親的死亡都能被當作借口,究竟是為了什麽?”
    極樂之匣吃下去的少年少女們開始好奇,對於他們來說,家和族人就是一切,如果連父親都能被當作借口的話,也隻能是族人們的利益了,而這樣的大人,總是會被度父親他們稱作“偉大的人”。
    “大義或是欲望。”
    “無論出發點是否為族人考慮,為國民考慮,在這裏隻是做一個假設。”
    “假設大名是為了火之國的發展,而重創了風之國,而現在也是為了火之國的發展而在幫助風之國。”
    “而正是因為有像火之國重傷風之國,才有了赤砂之蠍作為叛忍加入曉組織的經曆。”
    匣子在寧次手中轉了個圈,又穩穩停留在少年纖細而有力的手指間。
    “他是爭鬥的產物,也是爭鬥的開始。”
    “赤砂之蠍曾經有過隻作為’藝術家‘存在的未來,而這個未來卻被深陷於爭鬥中的他親自抹殺。”
    “千代婆婆失去了兒子,而當孫子的角色二次轉變,從受害者變成了加害者,她就要站出來加入爭鬥。而她的結局也可想而知,不是殺死唯一的孫子就是被唯一的孫子殺死。”
    “那麽他們之間的爭鬥就會短暫的結束,這一血脈再無存者。”
    “將這種類型的矛盾衝突設為一個模型,我們已知二者結局雙亡且同為自殺”
    “赤砂之蠍怎麽會是自殺?”
    極樂之匣抖著身子轉向“哀”麵,而畫麵中的赤砂之蠍已經暴露了核心問題,少女的拳頭就在眼前,那脆弱的核心即將爆裂開來卻仍有回天之力。
    而父與母的傀儡刺入蠍身體的瞬間,那人卻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那麽假設”
    黑發白眸的少年打了給響指,因為疼痛而帶來的恍惚對他來說似乎不值一提。
    那本該被刺穿的核心被寧次邊上的小盒子吐出一半,其中的心髒迸發出超乎常人的活力,而畫麵中的核心想比看起來卻黯然失色。
    像個假貨,但對付春野櫻和千代倒是綽綽有餘。
    漏洞百出隻是對白眼持有者而言的。
    “雙方都存活呢?”
    “就像這樣。”
    有了一尾的查克拉,千代婆婆也不用大費周章找借口自殺,再來一次獻出忠心一名換一命她哪裏有那麽多忠心,不過是想來疼愛下可愛的孫子罷了。
    她從一開始,便是這樣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