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知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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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影日向寧次的美好生活!
    三個宇智波一台戲。
    這句話絕對有什麽問題。
    要問為什麽這麽說
    那也隻能是宇智波遼完全加入不了這台戲。
    “遼君冷靜一點日向寧次他一定會沒事的”
    春野櫻上前安撫,卻被少年一手推開。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他不清楚寧次和極樂之匣具體有什麽關係,但已經有兩次讓他目擊,寧次在狀態不好的情況下被那玩意吞下去。
    而自己,總是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看著對方被盒子一口吞下,連到達,都差了半米。
    “吵死了!你讓我怎麽冷靜?”
    “如果沒回來的是宇智波佐助,你們也好不到哪裏去吧?”
    少年冷笑著環顧四周,血紅色的萬花筒寫輪眼掃過在坐的所有人。
    漩渦鳴人,春野櫻,大和隊長,藥師兜,宇智波鼬
    包括他在的所有人,查克拉都被宇智波鼬使用十拳劍封印說到底,要是打得過鼬,他也不會這般狼狽。
    但偶像,就算是前偶像,終究也是偶像。
    很可恥的,對待幻術完全沒有天賦的他,對宇智波鼬做不了什麽。
    “對你們來說,寧次什麽的都無所謂吧”
    “他對你們來說究竟是什麽?”
    “敵人?對手?好利用的家夥?”
    “隻是因為寧次對你們有用,所以你們保持著虛假的關係”
    “看起來是同伴,其實也不過是交易罷了!”
    “這麽多時間過去!你們甚至對交易對象沒有一點感情嗎?”
    少年情緒激動,每一句話都是吼叫發出聲音,而查克拉聚集,似乎即將突破十拳劍的封印。
    他的話後半段幾乎隻是針對宇智波鼬和藥師兜,寧次曾經這樣說過“不過是各取所需罷了。”
    就算是交易對象這種的,未免也有些太過分了
    “真是看錯你了,藥師兜!”
    十拳劍的封印被完全衝破,擋在宇智波佐助麵前的宇智波鼬都少見的露出來驚訝的表情。
    宇智波一族是情緒越是激動便越可以獲得巨大力量的家族。
    這也是為什麽選擇仇恨路線的佐助可以比相同選擇的普通人變得更強的原因。
    但為什麽是藥師兜?
    作為佐助對手的他,甚至將這人封印,怎麽看矛頭指向都率先應該是他或者漩渦鳴人吧那個時候沒有變成四尾狀態事情可能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狀態了。
    “啊哈哈,所以說你才是小孩子啊”
    藥師兜似乎不害怕宇智波遼,他麵無懼色就算被宇智波遼打中了,他幾乎一定會死。
    少年身後凝聚的查克拉,毫無疑問,是須佐能乎。
    “忠誠,是這個世界上最沒有價值的東西。”
    “我不認為,我應該為不存在的上司而感到悲傷或是焦躁”
    “這是虧本生意,不是嗎?”
    “他什麽都無法獲得,我還失去了時間”
    “他沒有和你說過嗎?”
    藥師兜在此處停下,露出額頭上的籠中鳥印記是朝日小姐做的實驗,他自然也變成了自願加入實驗的一員。
    “人是為了自己而活著的,我做的所有選擇,都是為了我自己。”
    “你不明白嗎?宇智波遼,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
    “因為你此刻的憤怒,也是為了你自己啊!”
    他說完便開始狂笑,笑得不合常理,這其中有什麽好笑的,可能隻有本人才能夠理解。
    藍紫色的查克拉形成骨架巨人的形狀,卻連帶著主人,都一起變得頹廢。
    因為他是笨蛋嗎?所以才無法理解寧次,也想不明白為什麽要和藥師兜這種人一起共事。
    少年的聲音沒有了剛才的活力,像是被藥師兜掏空了力氣
    “你騙人”
    “才不是這樣,我才不相信你”
    要是你不相信的話,為什麽要擺出這樣的表情呢,遼君?
    “我和寧次才不是那種關係”
    “我和你才不是一樣的呢”
    宇智波佐助有一話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他雖然不確定日向寧次為什麽不出現,但有一點他很確定。
    日向寧次至少有一半在匣子裏,並且具有自主意識。
    外麵和夾縫的時間流逝應該是一致的觀察在先前戰鬥中被破壞植物的生長狀態便不難發現。
    而日向寧次先前在夾縫中的表述來看他在現世並非沒有意識,那為何遲遲不出現。
    以及一開始沒過大腦叫了哥哥讓他一直臉紅到現在這件事真的讓人煩惱。天知道他現在開口說話是應該叫哥哥還是直接叫宇智波鼬!
    但佐助的煩惱很快便告一段落。
    “如果是黑發白眼的日向家少年的話”
    是一齊掉下來,被水草纏住的木乃伊發話了。
    “他去淨土了哦。”
    “畢竟是亡者嘛,但他身上還有迷失之人的氣息。”
    “淨土?”
    遼換了個姿勢蹲在木乃伊邊上。比起藥師兜是什麽鬼樣子,寧次的線索擺在眼前,他不可能不關注。
    “是存放逝者靈魂的地方啦”
    “比起那個,可以先把這個黏糊糊濕漉漉的東西剪開嗎?”
    木乃伊這般乞求。
    “迷失之人是什麽?”
    “為什麽寧次是亡者?”
    看來不同意了。
    木乃伊還是好脾氣的繼續說
    “我也不知道啦,我也是在溺水的時候被那個人丟上來的。”
    “具體是什麽情況等我完全恢複意識的時候就已經在現世了”
    “現在可以幫我”解開了嗎?
    “怎麽去,你們說的那個淨土?”
    宇智波遼像是抓住希望,兩手直接拽著木乃伊身上的海草將人拉起來盤問。
    “啊哈哈哈”
    木乃伊很尷尬的笑著,他總不能告訴對方用屍鬼封盡吧?死神的肚子是那條河的直通車,用完那個術,可是陽壽未盡,隻能作為迷失之人在沒有盡頭的海草的纏繞中,被凍結時間。
    “一不小心,就進去了?”
    這種時候是插話的好時機,宇智波佐助這樣判斷。
    “說不定他隻是現在有事走不開。”
    “畢竟那個匣子,還是他的所有物不是嗎?”
    這話說的倒是有道理,可不知為何,宇智波佐助被藥師兜狠狠瞪了一眼。
    然後藥師兜就被宇智波鼬加倍奉還,被瞪了兩眼。
    當年的事情應該是有什麽隱情,宇智波鼬也可能最近發生了什麽這般態度大變,也隻有這樣才說得通了。
    “鼬”
    佐助剛要開始詢問,便看見鼬臉色不佳,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往下說些什麽。
    宇智波鼬是準備說了,但還沒有準備好。
    “其實佐助”
    “不,沒什麽”
    哥哥你可以是黃鼠狼,但你絕對不是鵪鶉啊!
    眼見著宇智波兄弟那邊出現了“別來打擾”的結界,遼心裏越來越不是滋味。
    “寧次”
    他像個蔫了吧唧的小包子,似乎下一秒眼淚就可以掉下來。春野櫻迫不及待你撤回之前那句宇智波遼和鳴人相似鳴人再如何,也不會這般單線程,剛才還在大吼大叫,下一秒就變成眼淚汪汪的模樣。
    這裏是哪裏?
    他是誰?
    好痛好困
    少年無意識將身體蜷縮,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疼痛讓他無法進入睡眠狀態。可多日的失眠早就將秦晰的大腦變得混沌不堪。
    發生了什麽來著?
    他記不清楚了,似乎是發生了是什麽事情他應該是有關於那件事情的記憶才對。
    “咳咳”
    他嘔出一口鮮紅色的血液,應該是內髒在出血,可他現在已經沒有用查克拉給自己止血的力氣了困倦比肌肉層麵上的疲憊更能夠剝奪人類的行動力。
    “好困”
    他的意識並不清晰,卻無法進入睡眠。
    “頭好痛。”
    他緩緩睜開眼睛,一雙純白色的眼睛,連瞳孔都難以被觀察到的,極為特別的眼睛。
    “你也就這種程度”
    “所以才會變成棄犬啊,宇智波遼。”
    什麽聲音?吵死了
    寧次抬手捂住耳朵,將身體變為更適合蜷縮的姿勢。
    但隨著外界刺激的增強,意識意外變得清晰起來。
    他好像是日向寧次?
    藥師兜被封印著查克拉,手無縛雞之力,卻完全不打算在巨人骨架前收斂些
    “所以說你這種人,一輩子都是笨蛋啊!”
    “看看你現在沒出息的表情。”
    “想要讓誰笑死呢?”
    “難道是”
    那人後半句還沒有說完,便被掀飛出去。
    人麵匣子懸浮在半空,而倚靠在匣子內部的,是散發的少年。
    他身上還能看見未幹的水漬,隻有一隻手伸出盒子外麵,而白色的骨刺從手掌冒出,將藥師兜整個打飛。
    “吵死了”
    他的語氣極為不耐,而臉色隻能用蒼白二字形容比那頭黑發更有顏色的,恐怕也隻有眼睛下麵的黑眼圈了。
    “你真是什麽話都會說啊,藥師兜。”
    “之前都不知道你這麽能說會道。”
    “真是小瞧你了。”
    他轉動手腕,將人抓到眼前,看見藥師兜諂媚的笑容便覺得一陣反胃。
    不,不是看見他的笑容
    “寧次大人,您謬讚。”
    “我隻是想將他變為更適合這個世界的模樣”
    “不論是對他來說,還是對您來說,都是好事一樁。”
    藥師兜還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他微笑著,甚至在用被骨頭抓握的身體鞠躬。
    反胃感愈發強烈,連帶著胃部的肌肉都在抽搐,加深著疼痛。
    血腥味穿過喉嚨直衝大腦。
    “寧次?”
    宇智波遼看見那人白著一張臉,用另一隻手虛掩了下唇角,緊接著,血腥味闖入鼻腔。
    不是淤血的味道,是鮮血。
    屬於內髒出血的,鮮血。
    “寧次你沒事吧”
    他使用須佐能乎將自己放在和寧次相同的高度,果不其然看見順著手指流下的血液。
    可嘔血的人隻是淡定的從匣子某處掏出一塊手帕,將血漬清理幹淨,開口道
    “遼,放個火遁。”
    而小卷毛愣在原地,聽話的吹了個豪火球,將寧次手中血淋淋的手帕燒的一點不剩。
    那人的手比之前都要冰冷,像是隨時都要碎裂開來的玻璃人偶,卻是少有的溫柔。
    “別聽他瞎說。”
    “這家夥一肚子壞水。”
    “因為這種事情使出須佐能乎,之後你不會覺得遺憾嗎?”
    這人幻想了無數次,自己在危急時刻,一個須佐能乎,立大功的畫麵。
    待寧次話都說完了,遼才後知後覺的認識到那人的手在撫摸自己的臉頰。
    “我總是”
    “總是”
    什麽也做不到,也幫不到你。
    說到底,宇智波遼,就是個笨蛋吧。
    藥師兜都可以確定你的狀態這樣放心的挑釁,隻可能是帶有故意激怒他的目的,而說到底,除去寧次,自己和藥師兜毫無交集,他激怒自己隻可能是建立於為了寧次的情況下。
    可就連這個,他也是到這裏才察覺到。
    小卷毛垂著眼睛,將寧次從盒子裏抱出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已經比寧次高了就算是幾厘米,但卻無法被忽視。
    這人什麽時候瘦成了這樣,還一副站不穩的樣子?
    “呐,寧次”
    他試探著開口,讓對方靠在自己身體上。
    “我真的是笨蛋嗎?”
    “我真的當笨蛋就好嗎?”
    在本人都不曾察覺的的時候,那雙手已經抖得像個篩子,連溫度都被冷汗蓋住。
    他的視線掃過再次被丟到一邊的藥師兜,以及從一開始,眼神便沒有什麽變化的宇智波鼬。
    他幾乎在哀求,一手覆蓋在寧次手背上,一手攥住對方衣角。
    “寧次,告訴我”
    “好不好?”
    純白色的眼睛繞過宇智波遼,在少年周邊環繞一圈,又再次停留在那雙寫輪眼上。
    “嗯”
    寧次的聲音沒有什麽力氣,卻能讓聽者毫不費力的理解到說者的認真。
    寧次的意思是,宇智波遼當笨蛋就可以。
    “千早還好嗎?”
    “她好。”
    至少比你現在看起來要好。
    “嗯”
    須佐能乎在寧次回答的瞬間,便化作光點消失,二人穩穩落地。
    黑色的烏鴉從四麵八方向二人的位置聚集,而烏鴉的主人,被這群飛禽擋住了來自上方的陽光,將麵部隱藏在陰影當中。
    “去找藤原醫生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