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登陸亞特蘭蒂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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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虛之的時劫!
    3月23日,潛艇內,淩晨。(葉刀真)
    這場時空的浩劫將改變人類對於自身的看法,當意識到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者以後,或許這個傲慢的種族在對待自己身處的世界時會變得比現在更溫柔。人類世界表麵上由時空管理員所操控,然而卻沒有幾個人明白,管理員本身就是無限接近於聖容器思想的存在。與其說人類是被擁有特別能力的個體所管理著,還不如說我們都是跟隨著聖容器為這個世界的發展而製定的計劃行走著。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覺,在和艦組成員規劃完航線後回到房間裏休息的我躺在床上便聽見了這樣的一番話。
    獨自一人霸占著這個擁有四個鋪位的房間就是為了能夠在最後的儀式前好好進行休整,然而事與願違的是,這些奇怪的話讓躺在床上的我輾轉反側難以入眠。實在是耐不住好奇的我起身走出了房間朝著剛才傳來聲音的那個相鄰房間走去,希望能夠看看那屋子裏所住的人究竟是何方神聖。
    映入我眼簾的是一排用白色預製板所隔開的小房間,從這些還帶著氣味的塑料隔板就可以看出這片居住區恐怕是針對伊甸計劃而特別為重要人物所準備的特別鋪位。通過減少不必要的戰鬥人員編製來提升船內人員的生活空間,這樣的做法確實會讓我們這些沒有體驗過水下生活的人變得稍微好受一些。
    “嗯?刀真你怎麽還在這裏?”正在我打算敲自己左邊這一個房間門的時候,完成了工作的麥克阿瑟也出現在了這條過道裏,他來到了我房間右邊的那扇門前“之前是聽說你已經很累了,所以我才批準了你的休息請求,如果你不願意好好地睡覺話,就馬上返回艦橋去工作。”
    “抱。。抱歉,我這就去休息。”算了吧,這個世界裏的高人可不在少數,即便是敲開了那扇門見到了裏麵的陌生人也不會有什麽作用,慌忙回到了房間內以後我躺在了床上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抱著讓這個世界變得更加美好的心願,前往那片聖地向神靈用行動訴說你心中的未來吧。
    平靜下了自己的內心後,琉奈和我在家鄉雪原之中的對話始終留在了腦海裏無法消散。聯想起先前隔壁房間所傳來的話語,我便不由得開始思考起了這兩句話之間的聯係。這個世界的一切發展,其實都被聖容器所牢牢掌控,如同上帝選讓耶穌向芸芸眾生傳輸世界觀的故事一樣,聖容器也通過選擇和自己觀念相同的個體來向剩餘的人闡述自己對於這個世界的藍圖。雖然說選拔儀式之中血與淚的廝殺是不可避免的,然而即便有的候選人堅持到了最後,如果他沒有得到聖容器的眷顧,成為管理員的道路也肯定不會在戰鬥結束以後就一帆風順。
    雖然葉虛之是我的敵人,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他所有的行動都是在大局觀這一前提上出發的。數次對於敵人的手軟並不是因為他心地善良,最終這些被他留出一條生路的對手現在看來都為葉虛之的行動做出了相當的貢獻。他的確是一個值得聖容器露出勝利笑容的候選人,然而之所以還讓我對於選拔儀式不言放棄的原因,是因為站在虛之身後的,是那個就連牙齒上都寫滿了罪惡的男人。
    葉夫衛,雖然說他隻是一個沒有穿越能力的普通人,然而在上一次選拔儀式中他與身為原管理員的父親一起合謀對那一次選拔儀式進行了精細的布局。最終獲得勝利的人雖然不姓葉,也不願意和葉氏扯上關係,然而依托著某種至今都未知的方法,成為了管理員監督者的葉夫衛卻能夠輕鬆地擁有淩駕於管理員本身之上的絕對權利。長時間處在權利寶座的他成天無所事事,任由被欲望淩駕的個體穿越者胡亂地改變著這個世界,最終讓當今的聖容器身陷瀕臨崩潰的邊緣。
    雖然說那個‘沒有葉氏世界就沒有未來’的造勢在很久以前就漸漸被穿越者們所識破,但是我們之中勇於挺身而出反抗葉夫衛的人卻寥寥無幾。大家覺得等到現在的管理員退任以後,沒有穿越者基因的葉夫衛就沒有辦法再繼續左右選拔儀式,然而隨著葉虛之這個克隆體的出現,各路實力精心為這一屆選拔儀式所打的算盤全部都打了水漂,先前在情況不明的情況下急於冒頭的人全數被葉夫衛消滅,而想著以靜製動的人們卻在不知不覺之中就被葉虛之奪走了儀式的主動權。而這一切的一切,最終讓能和葉虛之進行正麵對抗的人隻剩下了我,一個由心懷不軌的聯合國政府所支撐起來的候選人。
    葉虛之先前對於自己虛實體的混淆的確是由他自身所造成的失誤,然而即便是我在取走了他的一個紋章後走到了最接近勝利的地步,我卻總感覺葉虛之的雙眼一直就懸在自己的頭上,如同看戲一般地望著我向他早已布置好的陷阱走去。
    葉虛之,他實在是太強,強到了一種接近於神明的存在。
    然而即便站在我麵前的這個人擁有著對我而言壓倒性的絕對優勢,我也絕對不能夠因為自己的恐懼而選擇退縮。如今能夠阻止葉氏繼續獨裁這個世界的人,全人類裏僅剩下我一個。即便聖容器所眷顧葉虛之而不是我,我也要繼續奮鬥下去,直到戰勝葉虛之,又或者失去所有。
    3月23日,清晨,潛艇內。(葉虛之)
    咚咚咚——
    不知何時就陷入沉睡的我被敲門聲吵醒,挪動著自己身軀打算去查看情況的時候我卻又發現有什麽熱乎乎軟綿綿的東西附著在身上而難以動身。睜開了雙眼以後,以為被綁住的我拚命地想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搞清楚自己當前所處的狀況,然而在讓自己的雙眼把眼前的景象進行了組合以後,我才意識到究竟發生了什麽。
    “瑪爾法。。你給我起來!!”不知何時溜到我床上抱著我睡起覺來的瑪爾法牢牢地抓著我不肯放手,要不是因為都穿著海軍製服,不然我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可怕的事情。在強行把她推到了地上後,我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衣物打開了大門“請問,有什麽事嗎?”
    “這是你們的早餐,請享用。”站在我麵前的是一名身穿潛艇製服的水兵,他推著一個堆滿了紙盒的架子車停在我房間的跟前“我們為您準備了豬肉三明治和牛肉三明治配上牛奶或果汁,請問您要什麽?”
    “這個。。”看著房間裏還在呼呼大睡的瑪爾法和葉琉奈,我也不好突然把她們叫醒來決定食物了“豬肉三明治配上果汁,來三份。”
    咚——
    因為害怕有人在我們全都在睡覺的時候進入屋子,我把自己攜帶的黑卡全都撇在腰帶上睡覺。因為在起床後沒有整理自己的腰帶,懸掛在上麵的其中一張綠鈕黑卡突然掉到了地板上。雖然不知道這裏有多少人人明白這張黑卡的意義,但是介於這一排房間裏住的人都是貴客,說不好這個士兵可能身負特別的職責從而有可能認出我們的身份。
    “抱歉,我想要牛肉三明治和牛奶。”就在士兵朝著地上看的要命時刻,剛才還睡在我床上的瑪爾法突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在士兵還沒有看到地麵的時候,她的出現吸引了這個水手的目光,而在接下來的一個瞬間裏,她一腳把掉落在地上的黑卡踩著滑進了床底“真是危險呢,我差點就吃不上早餐了。”
    “在擅自給別人為早餐做出決定,難道你就沒有考慮過別人的感受嗎?”在吃早飯的時候,對於黑卡的事情瑪爾法並沒有提及,她反倒是對我自作主張給她點了完全錯誤的菜品而不依不饒“如果我是一個穆斯林,在得知讓我吃豬肉的時候我恐怕就真的要和你決裂了。”
    一個在哥倫比亞潛艇裏說著中文的俄羅斯裔女性穆斯林,我不知道該怎麽吐槽了。。
    “話說,為什麽你會在我的床上睡覺啊?”因為這個話題在有葉琉奈的時候說不太合適,所以我刻意挑在了琉奈出去上廁所的時候希望瑪爾法能夠給我一個解釋“葉琉奈為了你刻意睡到了第二層,如果你要做出這麽過分的事情,我就讓她睡你的床了。”
    “那個嘛。。你懂得。”坐在葉琉奈床上的瑪爾法突然站起身來坐到了我的身邊,不僅如此,她還把自己的身體也靠在了我的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我總是對比自己年紀小那麽幾歲的男孩相當感興趣呢。。”
    “你。。你快點給我起來!”已經被迫和兩個女人定下了情侶的關係,不能再胡來了。因為瑪爾法對於我的突然襲擊,我出於本能被嚇到了床腳邊上。雖然和張茜的關係現在已經成為了我們兩人之間的秘密,但是如果要拒絕瑪爾法的話,用林子琪來做擋箭牌足矣“可是你也知道,我已經和林子琪有了婚約,即便你再主動,我也是會變得困擾的。”
    “哈哈哈,你這家夥還真是被我嚇得不輕呢。”看見我的失態以後,瑪爾法不由得大笑了起來“僅僅是跟你開個玩笑,雖然說你這個家夥表麵上回絕了我,但是內心裏卻有著想要開後宮的想法吧?”
    後宮。。在聽到了這個詞語以後我的腦海裏有了一個不好的回想。就算不是有意為之,但是先前在古巴哈跟前說出了那麽過份的話語,因為無法接受自己內心中一個接近完美的男人會變得這樣輕浮,她選擇主動離開了我。盡管我已經委托陳老師前去搜尋她的下落,然而因為陳老師並不是對我任務百分之百遵從的下屬,身為合作人的他是否會按照我的指令行事都是一個未知數。另一方麵,在這場與刀真的最終決戰結束以前,我是沒有辦法與陸地上的人再取得聯係的。
    雖然說古巴哈既不是張茜那樣的戀人,也不是旦這樣必須要留在身邊的最牢固可靠的下屬,但是我總覺得在她和我翻臉以後,這一段時間內自己的生活缺少了些什麽。
    “我是一個專注的人,起初覺得你隻是一個下屬而沒有過多考慮那方麵的問題,所以你這樣突然給我冷不丁的一擊我當然會招架不住。”實在是難以理解瑪爾法的思維,不是因為喜歡我,那她又為什麽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呢“如果你所言對我有好意僅僅是一通玩笑,那麽為什麽你會在熟睡的時候留到我的床上和我靠在一起呢?”
    “你讓我想起了我的哥哥,以前在潛艇上幹活的時候我就喜歡摟著他一起睡覺。”剛才還在哈哈大笑的瑪爾法現在卻變得沉重了起來,她坐回了麵對著我的床以後抽出了一根香煙吸了起來“以前哥哥和我都在父親擔任艦長的核潛艇上工作,雖然說職位不同,但是因為收到上級照顧我們一直都在一艘潛艇裏。然而在兩年之前,那艘潛艇在對大西洋百慕大區域海底進行地形探索的時候卻離奇失蹤,到現在都依然沒有下落。如果不是因為在出海之前我突然發起了高燒,不然的話現在的我恐怕也跟著父親和哥哥一起睡在了海底深處吧。”
    百慕大。。亞特蘭蒂斯。。因為亞特蘭蒂斯遺址就坐落在百慕大三角洲中心地帶的海底,所以我在得知了地理位置的關聯性以後一直都覺得百慕大三角州的神秘性可能和潛藏在海底的亞特蘭蒂斯脫不了幹係,所以說如果所有在這片海域失蹤的人都有可能是被亞特蘭蒂斯所控製。
    “葉虛之,你剛才有離開過房間嗎?”正在這個時候,葉琉奈從房間外麵走了進來“你去聲納室幹什麽了?”
    “聲納室?。。我為什麽要去那樣的地方?剛才我一直都在和瑪爾法待在房間裏聊天啊。”因為對於瑪爾法所說她家世的事情非常看重,所以我隨便就應付了葉琉奈一句“有什麽事情嗎?”
    “沒。。沒什麽。。”看到了我和瑪爾法沉凝的表情,葉琉奈便也沒再說什麽“你們繼續吧。。”
    “瑪爾法,我覺得你沒準有可能會在亞特蘭蒂斯尋找到關於那艘失蹤潛艇的線索。”雖然隻是自己大膽的猜測,但是我覺得在百慕大失蹤的這些人估計都和亞特蘭蒂斯文明脫不了關係“等潛艇抵達目的地以後,我們除了和葉刀真進行戰鬥以外,其實也可以觀察一下目的地的情況並且找一找有沒有什麽關於你家人的線索。”
    “線索嗎,我是不太指望這個事情能夠有什麽起色了。現在的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孤獨的生活,如果他們突然回到我的身邊,我反倒會變得非常不適應。”瑪爾法伸出手來拍了拍我的肩膀“盡管如此,我還是想謝謝你的好心。葉虛之,如果你這樣的好人就是領導著世界從瀕臨崩潰的邊緣線上起死回生的時空管理員,那麽還活著的大家就再也不用擔心在以後的日子裏會受苦受累了。”
    我從來沒有把自己當作一個好人,但即便是我不經意之間所說的這些話語都能夠受到他人的稱讚。看著麵帶欣慰的瑪爾法,現在的我已經不知道該去用什麽樣的話語回答她的心意。一語不發的我就這樣回到了鋪位,為接下來會發生的激戰再爭取那麽一點多餘的休息時間。
    3月25日,亞特蘭蒂斯遺址,中午。(葉刀真)
    嘀——嘀——嘀——
    正在房間裏做著武器整備的我被突然響起的戰鬥警報吵得震耳欲聾,在打開了房間門朝著外麵查看情況的時候,我發現一些身穿陸戰隊軍裝的特種兵正在作登陸的準備。
    “葉刀真,我們已經抵達亞特蘭蒂斯的海底建築了。”正在我還沒有弄清眼前狀況的時候,還在穿著作戰服裝的麥克阿瑟朝著我走了過來“離勝利隻差最後一步,你的身體現在的狀況如何?”
    “雖然潛艇裏的空氣不怎麽好,但是現在的我依然處於百分之一百的狀態和百分之一百二十的鬥誌!”我向著麥克阿瑟行禮“請問我們應該怎麽進入海底宮殿?”
    “或許這座海底建築物在被水淹沒了以後依然都有人前往維護,經過先前偵查潛艇的聲納掃描,我們發現了一個進入宮殿的入口。在沿著這條寬敞的通道進入了海底礁石內以後,我們發現這座海底大山的內部被完全掏空,而一個可以供潛水載具進行停靠的內糊被建造了起來。”麥克阿瑟拍了拍我的肩膀後扛起了屬於他的步槍大步向前走去“現在潛艇已經浮出水麵,這座建築物內自帶照明設施,雖然不是一個好消息,但是我還是想強調一下這裏可能已經被葉氏的人捷足先登了,所以在前進的時候不要掉以輕心。”
    離開潛艇前往海底宮殿進行最後的儀式是非常重要的事情,然而此刻我卻還有一件事情有些放心不下。在麥克阿瑟離開以後,我走到了先前非常好奇的那個房間前。在做了一個深深的呼吸以後我靜下了心握住了這個房間的門把手,抱著期待的我想看看住在這個屋子裏的人是何方神聖的我輕輕地扭動了門把手。。
    “沒人嗎。。實在是有點可惜。”雖然說床上擺著幾件機械設備,但是這個房間裏卻沒有一個人影。因為那些設備看起來像是用來維護潛艇的監控設備,所以住在這裏的那些人應該隻是一些比較特別的工程師吧,既然把重要的設備留在了艇內,這就說明他們應該並不是要隨著我一起前往探索亞特蘭蒂斯的士兵“算了,比起去探索這些人的身份,要是繼續在這裏逗留的話肯定會被麥克阿瑟說的。”
    走出了潛艇的艦橋以後我有幸目睹了這座神器的海底宮殿的模樣,黑色的潛艇停靠在與海底通道相連接的小湖之中,深黑色的海礁以半圓形的形狀穩穩地支撐著這片湖水上麵的空間。以等距鑲嵌在這些石頭之中的青藍色晶體發出不強不弱正好合適的光線,將這座處在大西洋海底深處的底下空間照亮。
    “快看那邊!”在從潛艇甲板走到了岸上以後,眼前的士兵發現了不少擺放在岸邊的奇形怪狀的金屬物體“這些東西。。難道說即便大陸沉入了海底,還有一部分的原住民在這裏生活了一段時間嗎。”
    這些由金屬製造,刻意模仿魚類外形的機械雖然說已經破舊不堪而且擺放雜亂,但是從那用玻璃罩代替‘大魚’雙眼的來看,我覺得這些東西應該是身處那個時代的人類曾經發明過的落後潛水載具。雖然其中很多由古人類所製造的這些潛艇都已經支離破碎,但是我卻在這片空間內連接著湖邊的一個角落裏找到了一艘看似不起眼實則完好無損的家夥。連接在可以將它投入湖中的金屬軌道上,雖然外表有些陳舊卻沒有任何損傷,就如同隻要有人打算使用便隨時都能運行一般地準備地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