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寶尼巴比安,對伊戈神器與艱難求知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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虛之的時劫!
因為先前就得知這片地區已經被哥倫比亞聯邦所控製,所以除了對於這座古城的探索以外,我本來就有試探現在這些人對於我態度的意圖。為了預防可能發生的事態,我在出發之前就已經利用魔法師的傳送係統將自己金衛軍七個行動隊派遣到了這裏隱蔽了起來。所以我在爬到高處發現哥倫比亞軍隊正打算發動攻擊的時候,我朝著天空之中打出了一發黑色的煙霧信號彈,命令自己的特衛隊展開行動。
一方麵是傳統兵器相比於紅鈕黑卡的威力小的可以忽略,再一個就是對方完全沒有想到我會在短時間內調遣大量人員潛伏在這周圍。在我從高樓上跳下帶著張茜到城市角落裏避免被戰鬥波及到的時候,外麵密集的槍聲與爆炸聲在戰鬥最初異常激烈。然而這樣的狀態僅僅維持了一分鍾多一點,槍林彈雨的戰場就迅速地安靜了下來。
“在極短的時間內就完成了任務,讓你們來到這片極寒之地等待了我數小時之久,大家辛苦了。”
“葉虛之,任務順利完成。”走出了城池廢墟以後我與順利殲滅了所有哥倫比亞軍隊的金衛軍行動隊回合,走在最前麵迎接我的人是葉琉奈“我們擒獲了敵方指揮官並且俘虜了二十人,剩餘的全數殲滅。金衛軍部隊方麵有三人受輕傷,均無生命危險。”
“你們可都是人類的精英,哪怕是以一換十也是不值得的。”雖然說我本來想主動跟葉琉奈溝通,但是敏銳的她在得知了我的出行以後就立即提出了現在的這個計劃。不僅能夠在第一時間得知我的意圖並且加以配合,而且連部隊的戰鬥力也發揮到了極致。為了表示自己的對於金衛軍行動的滿意,我伸出手輕輕地拍了拍葉琉奈的肩膀“完全沒有損失地完成了作戰,幹得漂亮。”
“長官,遠處有一架飛機正在接近中,所屬國籍不明。”
正在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的時候,不遠處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架直升飛機。剛才哥倫比亞所有部署在這裏的軍隊都被全殲,如果對方要派遣支援的話,人數肯定不會就隻有這麽點。從飛機的塗裝以及型號初步判斷,我覺得這架飛機應該是管理局本部派來的支援。
如果是這樣,知道事情已經結束才派遣支援,那麽旦對於事態的感知能力也實在是太低下了。
“為了試探哥倫比亞方麵的行動所以說才演了這麽一出嗎,要不是因為察覺到本部那邊的金衛軍人手不足,我也會被你蒙在鼓裏呢。”直升機在我跟前非常近的距離降落,艙門被打開後洪銳金與克隆旦從機艙裏走了出來。在四處張望發現了被鮮血所染紅的冰原以後,他似乎已經明白這裏究竟發生什麽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你也不可能不跟那些政治家撕破臉皮了。怎麽辦,打算將哥倫比亞的政府與軍隊全部都消滅幹淨嗎?”
“雖然管理局擁有自己的管轄區以及武裝,但是當今世界秩序的維持卻依然要依賴於這些大國的常規軍力。”對於洪銳金激進的看法,葉琉奈相對理智與客觀一些“這一次我們的行動可以說算是給對方一個有力的警告,適度既可,過分暴力的行為可是會引起世界級別的混亂的。”
葉琉奈觸覺敏銳同時深謀遠慮,這樣的人竟然被我用來看自家後院。而負責情報部門的旦卻在大是大非上出乎意料的遲鈍,我總覺得自己在管理局職務安排上麵出現了不小的失誤。
“葉虛之,我聽旦說寶尼巴比安在你的手上。”坐上了返程的飛機後洪銳金說出了讓我有些意外的話,盡管對於紅鈕黑卡的要求合情合理,但是為什麽洪銳金在完全沒有接觸上一次選拔儀式信息的情況下會知道那把弓的存在?看見我完全沒有預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洪銳金顯得有些不耐煩“那把武器我很中意,能夠交給我來使用嗎?”
“中意?你明明是擅長使用近戰冷兵器的類型,弓箭可是遠程攻擊,遠程攻擊,遠程攻擊。”重要的事情要強調三遍,洪銳金其他方麵都非常優秀卻唯獨沒有足夠的耐心。如果把寶尼巴比安交給他,估計他就會成為第二個拿這把弓當武士刀使的人了“局裏紅鈕黑卡還有很多,回去以後我帶你去倉庫看看其他的選擇吧,總會有一件武器會是你的菜。”
“持續了數千年的黑暗世界,將由手持寶尼巴比安的我來終結。”
完全無視了我的話,洪銳金對於那把自己從未見過的武器有著超乎一般的執著。盡管突然說出的理由有些耐人尋味甚至莫名其妙,但是洪銳金的雙眼卻在告訴我他一點都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有將聖容器抹殺洪銳金的事情透露給任何人,在那之後我細細的回想著與他相處的每一滴時光試圖找出這個孩子身上與眾不同的東西。雖然說能夠在這樣的年紀做到擁有不亞於我的洞察力與高效的決策性,但是透過他的這副麵龐我卻感覺聖容器之所以會取消他的候選人身份並且試圖抹殺他,這個孩子的內心深層一定還有什麽我至今尚未發掘到的東西。
盡管繼續放任洪銳金會對我與聖容器之間的關係造成隱患,然而伊格德拉西爾本身卻並不打算讓我完全了解自己所管理的這個世界。聖容器對於伊戈的問題守口如瓶的原因如果不是無法信任我的話,就說明她在那些伊戈靈魂的問題上在刻意地隱瞞著什麽。盡管我有充足的理由將寶尼巴比安交給洪銳金,然而直到開口答應他的要求以前,我意識到一句‘終結黑暗世界’的措辭實在是有些牽強。
不明確的理由與洪銳金那堅定的眼神相互在我的內心之中交錯,現在的我一時半會之間無法回答他的問題。。
冷靜,好好地思考一下有沒有什麽介於同意與拒絕之間的回答。
“雖然我曾經把寶尼巴比安交給了旦一段時間,但是那把武器並不是屬於我的。”雖然說把我的麻煩丟給刀真是一件非常不地道的事情,但是與其現在勉強自己向洪銳金給出答案,還不如讓或許旁觀者清的刀真來判斷他的要求是否合理“因為先前殲滅伊戈的事情是正當用途他才把寶尼巴比安借給了我,如果你不能夠給出一個明確的理由而隻是模模糊糊地說拯救世界什麽的,我覺得他不太可能會把自己最喜歡的武器托付給你。”
此時此刻。(洪銳金)
明確的理由,我當然也知道明確的理由在說服他人的時候非常重要,然而那個自己隨心所欲想見我才會聯係我的女孩要等到猴年馬月才能見到一次。她僅僅是告訴我那把武器能夠對付伊戈,然而在凱利已經消失了以後我便無法使用應對伊戈的理由去索要這把武器。而所有留下來的,便隻有那句數千年黑暗世界等待我拯救的話。
10月2日,下午,新住所。
咚咚咚——
在將木凳子從紙箱裏取出來放到了餐桌前以後,我聽到了一陣均勻的敲門聲。走到門前透過貓眼向外觀察,出現在我眼前的是葉虛之。
“房間還在打理嗎,要一個人完成所有的事情還真是一件麻煩的事情呢。”進入房間以後葉虛之看見了堆滿地板的空紙箱與房間裏亂成一團的家具後輕輕地笑出了聲“在和旦與克隆旦兩姐妹對你的事情進行了交流以後,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問題。雖然說克隆旦在攻擊凱利時射出的箭被你看見,然而在那之後的對話之中她卻並沒有告訴你那把弓的名字。她從一開始就沒有提及過那寶尼巴比安這個詞,但你卻依然在旦的跟前直接說了出來。寶尼巴比安,那把弓的名字你是怎麽知道的?”
是那個在地獄小女孩第一次向我提及了這個名字,盡管先前並沒有向葉虛之他們保密的意思,但是因為對於寶尼巴比安本身過於的專注使得我忘記了這些瑣碎的事情。
“我的夢境裏存在著一個隻要願意就隨時能夠將我拉到特別空間說話的伊戈,是她告訴我那把弓的名字的。”既然葉虛之問道這個事情,我也就直接明了地回答了“擁有超空間能量的特別人類在遭遇伊戈入侵的時候,會將那些特別的能量作為防止伊戈侵蝕自己內心的最後防線。身為時空穿越者組織的老大,你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吧?”
“在與伊戈共處的空間裏,你能夠保留一部分自己潛意識之中認為是最關鍵的記憶,而其他的對話則會像普通的夢一樣在醒來的時候就淡化掉。”葉虛之的眼神認真了起來“仔細回想一下那時的情況,重新構造一下整個對話的過程。被自己漏掉的信息有時候會與牢牢銘記於心的同等重要,想一想自己有沒有漏掉什麽對話。”
麻煩真是一個接一個,住所都還沒有安排好的情況下就讓我在這樣一個充滿了灰塵與垃圾的房間裏思索那些可能已經無法挖掘的記憶。無法接受,這也實在是太強人所難了。
“如果是因為什麽特殊的緣由讓你不願意將進一步的細節透露出來的話,我也不會勉強你。”看見我心不甘情不願的樣子以後,葉虛之將我情緒上的不高興朝著複雜的方向去理解了“保持沉默是你的權利,但是我並不認為我的朋友會將寶尼巴比安交給一個除了拯救世界以外什麽都不解釋的家夥的。”
“到時候總會有辦法,我的事情就用不著讓全世界最忙碌的時空管理員來操心了。”我站起了身來以後繼續整理著著還完全沒有成型的房間。
“對了,如果不告訴你那個人住址的話,你一定會很困擾吧。”走到門口打算離開的葉虛之停下了自己的腳步,他轉過身來將一張紙條放在了桌子上並從自己的口袋裏拿出了一支銀色鋼筆壓在了上麵“如果有這支筆的話事情或許能夠順利一些,我隻能幫你到這裏了。”
10月3日,上午,g鎮街道上。
鳳凰街24號。
雖然是在同一座鎮上,但是我走到了葉虛之給我的地方還是花了不少的時間。從主幹道轉入了這條小路的時候,精致的別墅分成兩列整齊地排列在這稍微帶有弧度的街道兩旁。順著門牌走到了24號的跟前,我察覺到了這座房子與街道上其他地方存在著的明顯區別。
盡管因為街道上沒有什麽行人而顯得冷清,然而這座被圍牆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洋樓周圍布滿了可以調整角度的監控攝像頭,雖然不顯眼但卻有著不能夠被忽視掉的存在感。一整棟房子加上花園就如同軍事堡壘一般被武裝起來的質感讓我從這個地方感受到了一股陰森的惡寒。
“是洪銳金嗎,你來這裏幹什麽?”當我在這座房子周圍徘徊的時候,這房子的正門被打開。而出現在我跟前的則是先前在南極時向葉虛之進行戰鬥匯報的那個女人,如果我沒有搞錯的話,她應該是管理員私衛隊也就是金衛軍裏的長官“沒有特殊事情的話,即便是武執也不能在這個地方逗留。”
“那把叫做寶尼巴比安的弓難道說是你的武器嗎?”她明明隻是葉虛之的下屬,為什麽葉虛之會稱呼這個女人為自己的朋友,那個家夥給我的地址真的正確嗎?措手不及的狀況讓我的內心開始變得混亂了起來,我胡亂地將葉虛之交給我的那支銀色鋼筆從衣兜裏拿了出來“這支筆是葉虛之交給我的,他說如果給你看的話你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這鋼筆。。洪銳金,你找錯人了。”在看見了鋼筆以後她的表情發生了改變,從最初的迷惑變得漸漸清晰了起來“不過地方沒有找錯,你進來吧。”
在她的帶領下,我進入了這座擁有軍事堡壘一般防護的建築物。脫掉了鞋子以後進入了走廊,本來以為這裏是金衛軍事務所的我卻發現此處真的隻是一座用來居住的普通別墅。若隻是一座普通住所的話,為什麽這房子周圍會有如此森嚴的戒備呢?
“哥哥,有人找你。”放下了手中的黑卡武器以後,她朝著客廳裏這樣說了一聲以後便走進了與客廳相連接的廚房裏開始燒水“洪銳金,把你手中的那把筆交給坐在客廳裏的那個人吧。”
我順著走廊來到了客廳的沙發前,一名男子正坐在我的眼前如同植物一般死氣沉沉地坐在那裏。即便是我來到了他的跟前都不為所動,這樣的人想必應該是一個非常難以打交道吧。
“原來如此,是葉虛之叫你來見我的嗎。”直到我將那支鋼筆捅到了他的手上以後他才意識到我的存在,然而即便如此他那睜開的雙眼卻依然直直地看著客廳前方沒有打開的電視機屏幕“寶尼巴比安,你來到這裏就是為了向我索要那把弓的吧。”
“我的兄長眼睛其實看不見東西,你就別擋在他的跟前了。”那個女人在準備好了茶水以後端著托有兩個瓷杯的盤子走到了我們的跟前“我叫葉琉奈,現在因為局裏職務調動暫時沒有職務;而我的哥哥叫葉刀真,他是時空管理員的監督者。”
監督者?!先前在學校裏的時候老師曾經提及到限製管理員行動的監督者的存在,而監督者是除了葉虛之本人以外唯一具有能夠強製罷免管理員職務能力的人。這個看起來並沒有什麽與眾不同之處的普通盲人,無論如何都與我心目中監督者應有的形象相去甚遠。
“神的自律,葉虛之無限接近於神的人格讓他成為了一名不會圖謀私利的管理員。正因如此,身為監督者的我對於他的行為並沒有什麽指手畫腳的餘地。”雖然看不見,但是葉刀真敏銳地察覺到了房間裏略有些尷尬的氣氛。在伸出手摸到了擺在跟前的茶杯以後,他端起了杯子品了一小口“洪銳金,你的事情我已經從葉虛之那裏聽說了。解放持續了數千年的黑暗世界,光憑借這樣的話,我是不能將自己的紅鈕黑卡轉交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