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實在太帥了,比我甩頭發都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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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夏小語宛如劍仙一般雕刻板書的時候,會場的氣氛略微有些躁動。
    躁動是來自於記者,對於他們而言,數學家的語言著實太過深奧了些,雖然每個字母拆開他們都認識,但是合在一起就不是很友好了。
    就像寫小說一樣,如果開篇上下全是學術論文,讀者爸爸看的不開心,那麽很容易棄追不評論的。
    視線在場內晃悠,最終所有記者的目光集中在了評委區的彼得·舒爾茨身上。
    imo大賽每年都會邀請一位重量級的數學家作為評委到imo的賽場作為對青年學者的激勵。
    彼得·舒爾茨作為今年菲爾茨獎最年輕的獲獎者,自然是現場最具有權威的發言人了。
    彼得·舒爾茨所精通的是算術代數幾何,又稱算術幾何或丟番圖幾何。
    例如,考慮一組整係數代數方程的整數解,是數論的問題。而這一組方程自然決定一個代數簇,因此代數幾何的方法自然與數論問題掛上鉤。
    特別是,由於概型理論把代數幾何和代數數論統一到一個共同的框架中,使得在代數數論的研究中可以使用代數幾何的已有方法和成果,大大促進了代數數論的發展。費馬大定理的解決就得益於這樣的思想方法。
    像這種同時精通兩個領域的年輕學者,亞裔“年輕的一輩”裏麵除了陶哲軒之外沒有一個可以與之抗衡的。
    於是絲毫沒有顧及的現場記者集體呼喊起了彼得·舒爾茨的名字。
    對於這種打斷思路的行為,彼得·舒爾茨感到不滿,但良好的修養讓他沒有產生太多的怒氣。
    被迫無奈的從菲麗·伯爾手上接過麥克風,彼得·舒爾茨甩了甩飄逸的頭發說道:
    “......數學的論證部分存在一定的難度,坦白說,如果不是顯而易見的錯誤的話,即便對我而言,現場從別人的論證過程中找到錯誤也是不小得難度。”
    “但如果你們對算術代數或者數論理論一無所知,並且在道德方麵有著一定的缺失,我勸你們暫時保持安靜,因為倘若她是對的,你們將會以另外一種形式在數學史上留名。”
    “如果你非要現場知道對錯的話,你可以嚐試聯係皮埃爾·德利涅教授,據我所知,在孿生係數方麵他曾研究過幾年。”
    將麥克風交還給眼巴巴的菲麗·伯爾,彼得·舒爾茨拿起筆繼續演算了起來。
    或許在道德方麵的確是有一部分缺失,但在能量這塊的確有些大的離譜,居然還真有記者聯係上了皮埃爾·德利涅教授,並且接通的視頻。
    隻是這位大佬大約看了20行後便停下了回複問題的嘴,找邊上的學生借了筆和本子開始和舒爾茨一樣的行為了。
    行動是最好的回答,見兩位大佬的動作如此一致,現在的記者也逐漸安靜了下來,記錄著這可能會成為曆史的一刻。
    不管這名少女成功還是失敗,今日的新聞一定能讓他們的獎金翻倍。
    並沒有注意到會場內的動靜,夏小語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集中在了曆史“遺跡”的牆壁上,手中一筆畫的速度不快,但卻格外的慎重,格外的用力。
    哢的一聲響起,木棍上的碳素已經耗盡,回頭看了一眼燃燒著的“智慧聖火”。
    約瑟夫·安吉洛渾濁的眼睛頓時變大,轉身跑向火盆,可惜的是現在的木棍大多數都燒到三分之二了,而且碳化嚴重根本無法在牆壁上刻畫。
    挑選了一根最邊緣的且未曾“燒透”的木棍,拿起來揮舞兩下將火焰熄滅,用標槍的姿勢朝夏小語方向投擲而去。
    很難想象,一名甘道夫的打扮的老人是怎麽做出戰士的動作。
    圍觀的日本隊員及領隊頓時四散開來,紛紛開始抱怨。
    幾乎是三層樓的高度,而且還是剛剛燃燒的木棍,約瑟夫·安吉洛是咋想的,隨機創死一名幸運的日本隊員嗎?
    我很難理解,並且大受震撼。
    對於自家校長帶頭褻瀆克盧日-納波卡傳統的行為,瑞肯·羅卡隻能表示校長大人您喜歡就好。
    見自家校長大人投射完標槍後朝自己比劃,多年靠閱讀理解晉升的瑞肯·羅卡伸出手立了個ok,表示懂了。
    約瑟夫·安吉洛:給我拿幾根木棍上來備用,還有一件事給我拿個麥克風上來。
    瑞肯·羅卡:中午12點吃飯,校長大人想吃黃瓜卷。
    夏小語無語的看著投擲滾動到他麵前的木棍,經過約瑟夫·安吉洛親測依舊堅固以及擁有不小的韌性但......
    我的意思是你們給我支筆就好了,我又不是裝逼犯,用棍子板書很累的。
    還有地板不髒嗎?
    所幸的是剩餘的篇幅並不多,加上剛剛日本隊員閃開空出的地板,足以將剩下的證明寫完。
    提棍,
    【s (a)=zane (na);m,ne......】
    銳利的視線盯著屏幕,就是這了!和我的方法一樣,德利涅教授不自覺的手心冒出了汗。
    隻是夏小語的速度實在讓他著急,為什麽要同時譯兩種語言,這樣的行為真的不會打斷思路嗎?
    唯一的可能性便是...她早已知曉了答案,想到此德利涅教授瞳孔不由自覺的縮小。
    把一個有限的等式和無限的東西結合起來,把可能變成了不可能。無限循環的素數走廊不存在盡頭......
    田兆陽默默的走到了王熹平院士的身邊低聲道:“教授。”
    盯著牆壁的視線一動不動,王熹平微笑道:“怎麽了?”
    “你覺得......她會成功嗎?”
    認真思考了一下這個問題,王熹平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數論這個領域比起數學任何一個分支都要考驗天賦,說實話我不理解她為何要這麽做,在她推導出梅森素數分布公式的那一刻,已經為自己平冤昭雪了,但既然她做出了這樣的選擇,我們除了支持別無選擇。”
    收回盯著牆壁的視線,王熹平盯著田兆陽道:“此刻她是為了祖國的名譽而戰,她本可以選擇更穩妥的方式...”
    有句話王熹平沒忍心說出口。
    如果她所取得的成果足以滿足她打破常規和占用資源的行為的話,可以算是成功。
    然而有兩點:人與人對這個滿足的判斷不是一致的:不論判斷標準是什麽,完全證明一定會被判斷為成功,而除此之外,幾乎都不能說服所有人,隻有完全的勝利才能一錘定音。
    除此之外還有國外那些如虎似狼的媒體在虎視眈眈,別指望他們能有多少的社會責任感。
    科研離普通人太遠了,沒辦法...
    想到這裏老先生不禁為她捏了一把汗,同時冷靜下來後極度的怒火壓抑在了內心的最深處。
    回去得調查看看那個自稱浙大的李進財教授是何許人也。
    如果是誤會一場,他還有功無過。
    若是...就算背靠浙大,也必須把他拉下馬!
    這把刀子,捅的可不是止是他燕大王熹平,甚至還有全體大浙江地區的人民,二十年來大浙江地區一代代的青年學子用童年和青春換回來的榮譽、獎牌以及國際名聲被他一朝給丟盡了。
    看向正在往地麵板書的夏小語,王熹平王老先生的眼裏蘊含了太多的複雜的情緒...
    “兩道本不相交的光束在水平麵上相交,在無盡的走廊照耀出了新的道路...”
    握緊了手上的木棍,宛若一把鋒利的寶劍,逐漸揮下...
    一點寒芒劈開數學殿堂上空的陰霾,直直插入了回旋的走廊,為眾生劈開了一條新的道路。
    十年磨一劍,霜刃未曾試。
    今日把示君,誰為不平事?
    【s (2)-(對k22時成立,可接受數組h=......】
    【k=1,是故,存在無限多個李生素數....對!!!】
    在結論的結尾處加以狂草寫上了自己的姓名。
    這一次沒有先烈,沒有任何前輩協助,沒有人告訴他到底這個證明是對是錯!但他願賭上一把,哪怕淪為笑話...
    凝神複盤,凝視宛如神跡一般的牆壁和地麵。
    應該...沒有什麽問題了。
    抖了個劍花往下一揮,夏小語順勢轉過身來,將木棍熟練的插至身後,背靠的答卷宛如埃及的石板,呈現在大屏幕上此刻盡顯史詩般的觀感。
    彼得·舒爾茨率先站起來鼓起了掌,不是因為夏小語寫的證明是對的,而是對於她的精神以及敢於挑戰世界難題的勇氣,說實話實在太帥了,比我甩頭發都帥。
    勇士是不分年齡的,數學迷霧正是靠著一群不自量力不知死活的“笨蛋”一步步試探而來。
    可後方的人卻是不知彼得·舒爾茨此刻想的是什麽,但出於對德國人嚴謹以及這位菲爾茨將欽定的候選人光環的尊重。
    於是奇妙的誤會就此開始......
    掌聲漸漸響起,從第一排,向後排擴散。
    從淅淅瀝瀝的小雨,變成了剽潑而下的大雨。
    德利涅教授緊握的手漸漸鬆開,在滿是手汗的掌心水彩筆早已被他捏成了兩段。
    雖然短時間他也沒發現顯而易見且致命的錯誤,但不出意外,人類向波利尼亞猜想又前進了一大步,最少現在來看是的。
    畢竟每一個數學猜想的證實都要得到多個此方麵研究者的投票認可,才能成為定理。
    數學是世界的學科,每一步都必須穩妥,否則辛苦搭建起來的高樓將會在某一天塌方,屆時他們將會成為人類的罪人。
    至於那個屏幕上帶頭鼓掌的是彼得·舒爾茨?
    厲害,實在太厲害了!
    居然短時間內就能驗算一遍並且得到正確答案麽?
    在新一代的青年才俊中,能勝過他的,怕也隻有那位號稱全知全能的陶哲軒了。
    或者,至少是這一類人。
    例如:同樣來自德國的布倫德勒(brendle)以及麵前這位後進新秀。
    看來以後的時間不會寂寞了。
    尷尬的將手中捏成兩段的筆還給了隔壁等待的少年少女,紙張本子德利涅教授隻能“厚顏無恥”的直接放進了口袋,告知現場比利時的領隊記得將“神跡”拍照給他,反手就把電話掛掉,快速的往辦公室小跑而去。
    這純粹到極致的精神享受,已經讓他已經有些迫不及待了...
    ......
    從現場的人反應來看,看來是對的。
    夏小語深呼吸了一口氣拿起麥克風,一人一棍快走向了評委席。
    走到菲麗·伯爾的麵前,用木棍碳素的一端撩起菲麗·伯爾的下巴讓其直視自己說道:“道歉。”
    驚訝。
    詫異。
    難以置信。
    所有人都失去了聲音。
    無數的記者連忙點擊拍照按鈕企圖記錄下這瘋狂的一幕。
    菲麗·伯爾整個人愣在了那裏,失去了言語,任由木棍尖端在他那英俊臉龐的下巴留下汙點。
    道歉,道什麽歉?我都不知道你在寫什麽?看都看不懂。
    那張英俊的臉蛋慢慢漲成了豬肝色,他想說話,但又不知道說什麽?文化水平限製了他的言語輸出,最終隻能總結為:混賬你知道你在和誰說話麽...
    此刻高台上的約瑟夫·安吉洛看到這一幕隻覺得渾身舒爽,就像在炎熱的沙漠吃了一口冰鎮的西瓜,對待玷汙數學聖地的資本主義醜惡嘴臉就該這樣。
    朝著瑞肯·羅卡繼續比劃:我麥呢?快把麥克風給我,我要diss他。
    頭一次約瑟夫·安吉洛後悔把高台修建成要攀登的模樣,這設計對於他一個老年人來說,上來容易,下去...難!
    遠方的瑞肯·羅卡比了個閱讀理解ok的手勢後囑咐工作人員道:“趕緊上去把那女孩摁住,別讓她傷害到菲麗先生。”
    怕菲麗·伯爾想不開暴起傷人,舒爾茨微微起身走到菲麗·伯爾邊上用隻有兩個人的聲音說道:“如果我是你,此刻還是乖乖道歉的好,話說好了,運作的當,還能博個美名,否則明日的華爾街日報你將成為最大的笑柄。”
    “對不起!”菲麗·伯爾立即道歉了---用所有人都能聽到的聲音。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能做到gimps負責人的位置,憑借關係還不一定能行。
    “不客氣,鑒於你態度足夠誠懇我可告訴你,剛我寫下的關於梅森素數的公式我會以最快的時間整理成論文,然後發表到《數學計算機》上麵,如果你不曉得這對於gimps來說會有多大的衝擊,那麽建議你問問專業人士...”將手中的木棍在評委台,夏小語溫柔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