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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企鵝會議室建立完畢，眾人紛紛開始邀請參會人員進去。
    【係統提示：金大數院：唐誌偉進入直播間】
    【係統提示：新大中亞研究所：孫誌斌進入直播間】
    【係統提示：山東大學潘承洞數學研究所：張毅唐進入直播間】
    ......
    本來十分鍾集合的會議硬生生被拖了十幾分鍾...，無它，事發突於過人，來不及通知。
    最終線上人數定在了40人，算上華國數學學會的23名人員保守估計都快一兩百人了。
    畢竟不能保證視頻前是否還會有其他人。
    理論上一個孿生素數的特殊形式猜想是不會勞動到這麽多的教授或者院士的，但情況緊急而且事發突然隻能通過大規模的投票驗算來確定成果的準確性。
    當然這種事情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幾年前證明西塔潘猜想的劉同學，也有過同樣的待遇。
    隻是所謂潘塔西猜想，隻是一個反推數學領域關於拉姆齊二染色定理證明強度的猜想，即猜測rt22可能要強於wklo。而劉同學通過證明rt22並不包含wklo，從而給該猜想一個否定的回答。
    解決這個猜想的難度是肯定有的，但與它難度相當的猜想，還有著成千上萬條之多。
    然而反觀孿生素數，同級別的難度猜想不僅少有，而且考慮到其更加具備現實意義，並且作為波利尼亞猜想的前身，本身就幾乎與哥猜保持在了同一個高度。
    最最關鍵的是，此時這個小女孩竟然是麵對“世界”挑戰數學難題，這已經不是光學術界的事情了，在學術界被趕下台的大有人在，頂多也隻是在學術屆裏麵丟丟臉被笑兩句，但這也是學術界的常態了。
    時間緊急，李局長直接出來主持線上會議，簡單的將事情描述了一遍，然後眾人就從孿生素數證明那塊開始看起。
    隨著時間的推移幾乎所有的數論這塊領域的學者都在寫寫畫畫，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是中午11點了，即克盧日-納波卡淩晨4點50分，距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零十分的時間。
    在征得所有人的同意後，李局長將播放速度挑戰為3倍數。
    11點40分，即夏小語畫上了最後一個符號後，李局長暫停了影片。
    沒有一句討論沒有一句交流，各自在自家的草稿本上反複驗證。
    王詩成院士說道：“給大家0分鍾後開始投票。”
    沒有答複，沒有反應，時間就這麽靜靜的流逝著，時光的長河記錄著這最有價值的半個小時。
    王詩成院士推了推眼鏡，想拿保溫杯喝口水，卻發現所有保溫杯都被自家摔碎了，舔舔嘴唇道：“那麽投票表決吧，驗算正確的扣1，否決的扣2，疑惑棄權的扣3”
    王詩成負責現場清點人數，李局長負責清點線上會議的投票人數。
    顯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麽幹了，各大高校都清晰的報出了自家的投票。
    金陵大學：1x5、2x1、3x2、即意味著讚成票5票、否決票2票、帶有疑惑棄權3票。
    投票的結果很快的匯總了起來，由李局長負責宣布。
    一共112張讚同票，22張棄權。
    此刻各所高校負責人震驚了。
    華國數學會震驚了。
    太史應麟等幾位老人忍不住站起身來問道：“這是確定了正確了是嗎？”
    王詩成肯定的點了點頭隨後又搖了搖頭，這樣的投票成績隻能說明，這個論證過程大體上是正確的，隻是還有風險的是依舊有23人投了反對票。
    “張教授在嗎？在孿生素數這塊目前國內你是最有發言權的，你怎麽看？”
    張教授的聲音在會議室響起：“我這邊驗算是沒有出錯的，她利用撲拓學原理對篩法理論進行了重新定義，用數論來解釋數論，這和希爾伯特-讓-昂熱對素數無限性的拓撲學方法是一個思路，能聯係上人麽？克盧日-納波卡現在應該已經是淩晨6點了。”
    給了周文一個眼神，周文點點頭，立馬撥打了夏小語的電話，隻是連續撥打了兩次依舊呈現無人接聽狀態。
    王詩成掏出手機點開曠音說道：“稍等，我給我弟子打個電話。”
    克盧日-納波卡，淩晨6點。
    “喂？師傅！”田兆陽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拍了拍頭痛的腦殼，想起了作晚的一夜風情，手拂過身邊光滑的背脊，田兆陽依舊感覺有些意猶未盡。
    “別掛斷電話，趕緊去找一下夏小語，有緊急的事情需要她。”關鍵時候總是以國家的榮譽在第一位，沒有責怪弟子沒有及時和他匯報，而是讓他盡快的去找能解決問題的人。
    “是師傅。”田兆陽迅速的讓自己沉靜了下來。
    多年的侍奉，老師的脾氣早就被他摸透了，能用這種語氣說話表示一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情。
    迅速的翻下了床，沒有再看一眼翹起的蜜桃。田兆陽迅速的穿好衣服褲子就走出房門往夏小語方向走去。
    所幸的是，導師與學生居住的酒店房間是在同一樓層的，很快田兆陽便走到了夏小語房間門口，結果發現房間是虛掩的，推開門一看，有個服務員裝扮的美女正在收拾衛生，等眼睛適應了強光一看，田兆陽的瞳孔猛然收縮了起來。
    洗澡用的毛巾被丟在一旁，雪白毛巾上的點點血紅令人觸目驚心，地麵上的毛毯上隨處可見呈噴灑狀的“血跡”，最讓人窒息的是從洗澡房一直蔓延出來顏色漸漸變淡的血色腳步。
    往洗澡房衝了過去，雖然水已經被放幹淨，但殘留在浴缸壁上的血跡讓人觸目驚心。
    這已經是超大的出血量了，田兆陽腦子一片空白腿瞬間軟了一下，轉身直接撲向美女服務員，抓著她的手臂急促問道：“人呢？這間房的人呢？”
    被抓的生疼的服務員緩緩的用英語說道：“剛剛一臉血跡的往外麵走去了。”
    “你也不攔著。”田兆陽拿起手機直接大喊道：“師傅，夏小語出事了！！！血都是血！！！”
    由於開的是擴音器，現場的人都瞬間緊閉了呼吸。
    新大的陳建國直接開了麥克風喊道：“快去找人，情況可能還沒那麽糟糕，夏小語有抑鬱症可能是自殺的傾向犯了。”
    秦成祖揪心的直接站起了身來，坐著的椅子被他掰斷了一塊毫不自知。
    “你他媽別清潔了，你是白癡嗎？”急著去找夏小語的田兆陽，控製不住情緒的說道，說罷連忙用vivo s16係列手機拍了張現場的照片發給了王詩成。
    沒有時間阻止這個智障服務員破壞現場了，隻能拍照進行記錄，田兆陽拿著手機直接往電梯口衝了過去，路過其他導師房間的時候，得虧還幸存了一絲理智，用手拚命敲打著其他老師的房門，沒有什麽比發散人員去找來的更快，隻是匆忙之下手指不小心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
    唯獨留下了一臉懵逼的美女服務員...
    這人急啥...?
    沒住過六星級酒店是嗎？
    猩紅夫人都沒聽說過...鄉下來的嗎?
    “嘟...嘟...嘟。”電話的那頭傳來了忙音。
    照片打開，現場驚心觸目的痕跡讓王詩成血壓頓時就上來了，衝到了王詩成邊上拿過手機看的秦院長和勵建書，眼睛漸漸的爬滿了一道道血絲冷笑不語，勵建書露出了10顆牙齒的笑容。
    一張照片三種表情，現場的人更加好奇了。
    “到底發生了什麽?”新大的陳建國在麥克風喊道。
    為了避免事情嚴重發酵，李局長隻能暫時打哈哈的糊弄過去。
    這群教授院士全都是上了年紀的，要是被嚇一嚇可都是人民的損失！！
    “先討論證明過程！先討論證明過程！！”李局長滿頭大汗的急道。
    不僅是新大的兩位院士，就連金大的魯主任，唐誌偉、燕大任長明、等人都在麥克風上詢問著最新消息。
    沒辦法，現場的氛圍已經發生變動，再討論下去也不會有其他意義了，李局長隻能硬著頭皮將視頻播放了下去，希望能將會議帶回到正常範圍。
    現場超過一半的人喘著粗氣看著視頻，唯有深呼吸才能壓製他們現在的情緒，他們可不一樣，他們就在現場，照片什麽的上去看一眼就行了。
    黏糊糊令人憐惜的聲音繼續在會議室響起，伴隨著這劇情的發展，呼吸的速度或重或輕。
    “沒有人，可以在我麵前，誣蔑了我的祖國而不付出任何代價！”
    “好，說的好，說的真好。”太史應麟等人滿含熱淚心情複雜的站了起來，也許隻有他們這個年齡的人才明白，當一個年輕人說出這番話的時候，會給他們的內心做出多大的觸動。
    滿頭大汗的李局長也不禁點了點頭，一個孩子能做到這一步，實屬不易。
    接下來的劇情就是采訪了，太史應麟等人的臉色又開始陰沉了起來。
    不用等老王他們發話，太史應麟就知道怎麽做。
    ......
    “波恩大學數學學院教授，彼得·舒爾茨。”
    ......
    “容城一中學生，夏小語。”
    ......
    “不管是誰證明的，你隻要知道一件事情，周氏猜想和孿生素數特殊解都是由華國人完成的，就行了。”
    ......
    就行了...
    就行了...
    就行了...
    平平無奇的三個字，沒有語氣助詞，沒用重音，但卻宛如千斤般的重量墜落在眾人心頭上。
    什麽叫大局觀，什麽叫舍身取義，國家民族的榮譽、利益高於一切在此刻體現的淋漓盡致。
    有些抽搐，有些疼痛，如此優秀的女孩為何要屢次經曆這般磨難。
    你無法想象一個抑鬱的孩子到底在想些什麽...
    複雜的心情有些咬牙切齒。
    視頻到此結束了，沒有循環播放，沒有自動跳轉，但眾人就是盯著漆黑的屏幕認真的看著。
    王詩成握緊手機的手青筋暴起，前所未有希望電話鈴聲能盡快響起。
    “砰砰砰...”一名實習研究生弱弱的打開會議室的門道：“王院士？”
    “找我什麽事？”恐怖語氣以及瞬間的轉身將這名實習研究生嚇了一跳。
    “那個...李進財教授到了，現在就在校門口等著。”實習研究生弱弱的說道。
    現場紛圍劇變，超過半數的大佬威亞集中在了研究生身上...
    “放他進來。”
    “是，王院士...”研究生向眾多看向他的大佬們點頭表示禮貌，隨後小心翼翼的掩蓋上了大門。
    差一點就尿褲子了，特別是台下那個有個和和氣氣的大佬，看向他露出了10顆牙齒，讓他渾身有些驚悚，嗯，就和年畫裏麵的年獸差不多，
    可怕！
    太史應麟帶著身後幾名老先生一起站了起來走到王詩成麵前，無視王詩成吃人的表情說道：“一會現場的審問權交給我！”
    “你要“顧全大局”嗎？”
    “不，我隻是想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而已...”
    ......
    話分兩頭，田兆陽這邊就慘了。
    從23樓搭電梯直接殺到一樓，單手拎著樓下經理領班的衣領逼著他調出電梯的監控視頻。
    在16倍速的播放下很快找到了，夏小語的蹤跡，行屍走肉般的走進了電梯，從按下的樓層來看，夏小語是去了3樓的音樂廳，從視頻中，田兆陽清晰720p的看到，夏小語從兜裏拿出了一包紙巾，抽出了幾張，然後捂著嘴像是嘔吐，又像是咳嗽，放下紙巾紅色鮮豔的一片現得額外刺眼。
    田兆陽一陣恍惚，像是要暈厥過去。
    從視頻中，看著夏小語從3樓走出電梯口，田兆陽連忙帶著聞訊而來的其他老師追了上去。
    ......
    半空中的夏小語顯得非常無語，用得著這麽拚命嗎？
    雖然他聽說很多藝術家都是瘋子，但應該除了畫畫的那幾個外其他人大概率是沒有瘋的這麽徹底的。
    為了找到那種“病態病重”的感覺，硬生生嚐試了十幾種“吐血”的方式，你有考慮過清潔阿姨的感受嗎？
    雖然上次《病變》得到了極大的好評，但你有沒有想過，在舞台上到處“噴口水”是怎樣的一種不正常不道德的行為？
    這就罷了，為了能找到真實病重的感覺，居然混著精油連喝了8大杯水，先刨除水中毒，這精油雖然寫著可食用，可你直接這麽炫，真的沒有問題嗎？
    編舞完成也就罷了還要去編曲，牛，實在是太牛了，都已經渾身血了，能不能先洗個澡，我曉得你長得漂亮，但是你淩晨5點的，滿臉血跡，還穿了件帶血的白色衣服，披頭散發的走出去，真的不會把人給嚇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