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大內龍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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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紅樓之平凡的人!
    梁九鬆此時正坐在榮禧堂中等待,賈政坐在下首陪著說話。遠處,詹光、單聘仁這二個門客不時的往這邊張望。
    賈政雖不懂俗務,但喜歡品詩鑒畫,附庸風雅。在梁九鬆刻意壓製並稀釋九成九學識的情況下,二人倒是聊的有來有往,談笑風生。
    不一會兒,便見榮禧堂外走來一個少年。梁九鬆才終於得以解脫“跟個蠢貨聊天,我太難了。”他仔細看著這少年,目若朗星,身如玉樹,不由心中讚歎“好一個翩翩美少年。”他站起身來,微笑道“想來這位便是賈家三公子。”
    賈琪上前一禮,拜道“見過梁總管,見過二叔。見過二位前輩。”
    賈政最喜這等有禮有節的儒雅氣度,捋著胡須,笑道“琪哥兒,總管大人要見你。”
    梁九鬆笑道“太上皇說你讀書有成,在南邊當差時,還寫過兩首不錯的詩,非常欣賞。這不,讓我過來請你去龍首宮陪他老人家聊聊天,他老人家年紀越大就越喜歡你這等少年俊傑。”
    賈政對這等文雅之事也是興趣盎然,急道“真的?怎麽沒有聽人過說?這可是我賈家大事,待你從龍首宮回來,一定要將些詩詞寫將出來。為我賈家增色。”
    賈琪頷首道“自然,一切遵二叔所言就是了。”說罷,梁九鬆與賈琪出了賈家,往龍首宮而去。
    他們走後,賈政笑道“沒想到我大哥後輩之中,也能出此文華種子,真是天佑我賈家。”
    單聘仁笑道“我看東翁現在的文學造詣不在那琪哥兒之下啊,剛才聽得東翁與梁公公聊的你來我往,不分伯仲,其中可見一般啊。”
    詹光自然也不會放過吹捧的機會,接口說道“那梁公公乃太上皇幾十年的伴伴,常年耳濡目染,日夜浸潤這下,聽說其學識已不在朝廷諸公之下,如今東翁能與他不分軒輊,平分秋色,可見東翁之學識也已今非夕比,可喜可賀啊。”賈政聽的臉色一片潮紅,心潮澎拜。
    單聘仁歎道“可惜東翁身受家世所累,終不能科場揮灑。否則春風得意馬蹄疾,那是何等快事啊。”賈政越聽越覺得有理,苦澀的想道“自己明明有翰林之才,如今卻年事已高,無法再參加科舉,誰能理解我的苦?”
    不提賈政在家自怨自哀,狂飆內心戲。賈琪隨著梁九鬆進了龍首宮正殿,待梁九鬆進去稟告後,他一個人站在空曠的大殿中。對於在後世看多了宮廷劇的人來說,這裏的裝修隻能算一般。多了一點黃幔的裝飾。牆上,柱上多了幾塊牌匾,幾幅對聯字畫而已。隻是房內的恢宏之氣甚重,玄而又玄,難以解釋,難到這就是所謂的龍氣?
    他站在那裏胡思亂想,忽覺前方黑影一閃。他回神時,對方拳風已到麵門,他急忙一招束手抱拳,“嘣”的一聲,二人各退二步,來人“咦”的一聲,緊接著對方右腿“橫掃千軍”又凶又猛,賈琪一個閃身退後幾步,驚道“這是啥情況?白虎堂?”話未說完,他已經退到宮門口處。正猶豫著要不要逃出宮時,裏麵傳來了笑聲“好了,童虎,住手。”
    那黑影聽罷就豎立一邊。隻見從裏麵走出一個老者,身後跟著梁九鬆。
    賈琪見這老者腳步從容而來,穿著一身金龍褂,顯的氣勢非常,雖然眼角已密布魚鱗紋,但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瞳猶如一泓寒潭,深不見底。他納身就拜“微臣見過太上皇。”
    太上皇並未理他,反而笑問那童虎“如何?”
    那童虎躬身回複“很不錯。”
    太上皇“哈哈”長笑,上前輕托賈琪雙臂,笑道“起身吧,文武雙全,不愧是代善之孫,我與你祖父自小是好友,常年玩在一處,你的脾氣確實像他。走,陪我散散步,咱們爺兩聊聊。”
    賈琪“嘿嘿”笑道“不可能吧,那為什麽我家老太太對我喊打感殺的?”
    太上皇又是“哈哈”大笑,說道“誰說夫妻之間一定是曲蕭和聲?相愛相殺也是緣分,反而更加牽腸掛肚,濃情密意。”
    賈琪點了點頭,說道“有理,我說呢,她對我眼不眼,鼻子不是鼻子的,原來是這緣故。”
    太上皇點頭,說道“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你以後會知道的。你啊還是太年輕,做事容易衝動。有些事情不能用眼睛去看的。”
    賈琪緩緩點頭。太上皇又笑問道“你剛才遇襲時,說的‘白虎堂’是何典故?”
    賈琪笑道“一個小說話本裏的典故,說的是宋朝高球為了陷害林衝,把他騙至白虎堂汙他圖謀不軌,要殺他。剛才,在裏麵我腦子裏突然閃過這一章節,真是幼稚。”
    太上皇若有深意的問道“哦,幼稚在何處?”
    賈琪搖了搖頭,說道“差距太大了,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您老要殺我,不比捏死一隻臭蟲還容易?沒必要搞這麽複雜。”
    太上皇搖頭道“你也沒有你說的那般不堪,金陵外的太湖水匪要殺你,都成必死殺局了,還不是也被你搞的铩羽而歸,賠了夫人又折兵?”
    賈琪笑道“你老也太抬舉他們了,他們就是一股亂民,你老龍軀一震,他們就是一群土雞瓦狗一般的存在,莫說笑了。”
    太上皇點頭,笑道“確實如此,這次南下你有何感想啊?”
    賈琪歎道“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後又猛的一拍腦袋,連忙跪下,說道“小子此次南下,多謝太上皇護佑之恩。”說罷,他拿出了那塊玉佩,準備完璧歸趙。
    太上皇看了看,倒是沒有去接,說道“雖然說的過了點,但是確實存在著很多問題,而且問題還不小。哎,治大國如烹小鮮,是無法做到快意恩仇的。這塊玉拿著吧,賞你了。算是這次辦好差事的獎賞吧。”
    賈琪嘴上連忙叫道“這哪兒敢啊。這怎麽好意思呢。”手上卻非常誠實,很利索的把玉佩給收了起來。
    太上皇看著這個滑頭,就覺得好笑,歎道“你這不要臉的本事,也跟你祖父很像。”
    賈琪頓時臉黑了下去。
    太上皇“哈哈”笑道“走,喝茶去。”
    兩人隨意的聊了一會兒南方情況後,太上皇就放賈琪走了。
    看著賈琪的背影,太上皇笑意依舊,問道“你怎麽看?”
    梁九鬆,考慮了一會兒才說道“感覺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