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是你對家派來的暗衛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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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謝沐雅把這話聽進去了。
也知道吵吵鬧鬧並不能解決問題。
如果真能把便宜大哥弄死,他也活不到現在,所以哥哥的想法也隻能在心裏想想,連提一句都是大不敬。
謝沐雅不打算把自己的猜測和聯想說出來了。
她都能知道的事情,爹爹和娘又怎會不知?
交給爹娘處理吧,她還小呢,隻需安心等待就行。
她可不想被爹爹虎著臉訓斥。
這份煩悶,哥哥一人承擔好啦。
謝沐雅吐了吐舌頭,聲音歡快的喊了一聲:“爹爹,娘親,女兒進來啦。”
屋內,謝駙馬瞪了一眼滿是怒容的謝元逸,覺得是時候好生和這個兒子談一談了。
不說別家十五歲的公子是何等做派,就他年輕時,也沒有這般。
好聽的說法是赤子之心,事實上就是蠢而不自知。
不求他這個年紀做到喜怒不形於色,至少不該心裏想的什麽,臉上盡數表露出來。
謝駙馬內心歎息。
雖然他不喜晉和長公主給他生的這個兒子,平心而論,單單心性這一塊,元逸就輸了。
雲柳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謝駙馬,身為枕邊人,他的任何一個表情,她不說十足了解,也明白個七七八八,當下心裏猜測到他在拿自己的兒子,和已經死去的人的兒子作比較。
雲柳沒有任何情緒。
她還活著,晉和長公主身份再貴重也已經死了,她不僅住進了本該是晉和長公主的府邸,一雙兒女背地裏被人說道幾聲無所謂,有實際的利益在手才是真。
更何況……
雲柳看向已經進來的謝沐雅,嗔怪道:“你啊,這麽大個姑娘了,還沒大沒小的。”
謝駙馬接話:“兒女不管多大,在當爹娘的麵前,也依舊是孩子。在自己家,怎麽自在怎麽來。”
雲柳隻是無奈歎了一聲:“孩子大了可不能這麽嬌慣下去,家中有我們寵著,出了門,可不會有人如我們這般。”
謝駙馬拉著雲柳的手,安撫性的拍了拍:“為夫會教他們的。”
雲柳滿是信賴的看著他,仿佛這個人就是她的信仰,是她的支柱。
這樣的目光,於謝駙馬而言,無疑是充滿力量的。
先前因為兒子比較蠢而生出的些許不滿,這會兒也煙消雲散了。
雲柳看向一雙兒女,心道:晉和長公主比不上她,其獨子,自然也比不過自己的兒女。
活不了幾年的人,還無人可依,無人可信。
拿什麽跟她的孩子比?
-·-
謝塵緣抵不住困意,已經睡下。
宴今昔確信周圍守著的暗衛至少現在對他依舊以保護為主,便喬裝一番,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府。
等謝塵緣睡得差不多醒來時,屋中已經亮起了燈光。
謝塵緣恍惚了一下,才想起來他身邊多了一個貼身侍女,用不著他摸黑點燈了。
除了燈光,屋中還彌漫著一股揮之不去的藥味。
不像是他常喝的藥。
撩開床帳,謝塵緣四下一看,沒人。
倒是耳房傳來些許聲響。
“真是膽大,居然用起主家的浴房了。”
謝塵緣自語著,耳朵似乎有點發燙。
忽的一陣腳步聲由遠至近,謝塵緣起身的姿勢一僵,聽聲音,並沒有在外間停留,而是直接往裏間來的。
謝塵緣當即放下床帳。
剛沐浴完,定是穿著寢衣的,怎好讓他一個男子見到?
宴今昔是暗衛出身,拿捏不來分寸感,可他不能不懂分寸。
來人越走越近,隔著床帳,能看到她在燈光下影影綽綽的身影。
“公子可是已經醒了?”
光看身形聽聲音,任誰腦海中浮現的,都是一張美人臉。
謝塵緣是知道她是何模樣的,仿佛透過層層床帳,和那雙能惑人的雙眸對視了一般。
謝塵緣覺得自己不對勁極了。
他抓不住心頭莫名的情緒,騰升起了絲絲煩躁:“醒了,你有何事?”
語氣不大好。
宴今昔覺得,可能是有起床氣吧。
“該用晚膳了。”
宴今昔沒有貿貿然上前把床帳掀開,將人拉出來。
都第二次當人了,什麽叫邊界感還是明白的。
“公子要在房中用膳,還是去偏廳?”
一板一眼的,好像真把自己當成了侍女。
謝塵緣:“去偏廳。”
宴今昔有眼色的退開,做好貼身侍女的本職工作,讓人將膳食擺好。
差不多了,又折身回去,恭順的跟在已經穿戴好的謝塵緣身後。
等謝塵緣落座,宴今昔也沒有像是私下在書房相處般,大咧咧的坐在一側,而是站在一側打算給他布菜。
謝塵緣:“……”
怎麽就那麽不習慣呢?
他捏了下鼻梁,頗有些頭疼的模樣:“坐下,隨本王一道用膳。”
宴今昔惶恐狀:“這,不合規矩吧。奴婢隻是公子的貼身侍女,沒資格與主子同桌的。”
“你是本王的貴人,本王已經為你破例多次,不在乎同桌用膳。”
如臥房、書房這等私密些的地方,為了安全,連樹都隔了不短的距離,能保證談話不被暗衛探聽到的同時,但凡有人胡亂走動,一眼就能看到。
偏廳不一樣,外麵是有仆人候命的。
他們但凡有不對的舉動,要不了多久,安插在仆人中的釘子,就會把不尋常的舉動告知背後的主子。
因此兩人心照不宣的開演。
哪怕謝塵緣覺得宴今昔的腔調神態,讓他頗為不適,依舊配合道,“也無需自稱奴婢,你與府中婢女不同,雖讓你成了本王的貼身侍女,本質上,你仍是大師口中,本王的貴人。”
宴今昔惴惴不安,試探道:“那奴……我,那我坐哪裏合適?”
“就近。”
謝塵緣示意她就坐在離他最近的椅子上。
等人坐好,才覺得舒服了點。
來無影去無蹤的暗衛,真像個侍女一樣戰戰兢兢,就算知道是演的,也怎麽看怎麽怪異。
謝塵緣淺淺嚐了兩口菜,見她隻埋頭扒飯,都不敢伸筷子夾菜,又覺得不舒服了。
何至於演到這種程度?
轉念一想,也是合理的。
正常婢女被賜與主家同桌,定是不自在的。
她倒是刻畫的入木三分。
若不是地方不對,他真想問上一句:三皇子的暗衛營,除了培養忠心和武功,還要教如何演戲?
不止是她。
那什麽影十三和影二十,似乎也有相同的本領,混在侍女小廝中,愣是分辨不出有什麽不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