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是你對家派來的暗衛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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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謝塵緣知道自己身邊沒有真正可用之人。
    真被宴今昔點出來時,難免覺得淒涼。
    見他不回應,宴今昔也明白了。
    惡意氣機纏身,身邊有幾個暗衛護著,尚未引發惡念,已經很難得了。
    “看來今日還得出門一趟了。”
    宴今昔說道,“正好順便再買些藥材回來。”
    “你要親自去查邵丘的生平?”
    僅憑她一人,想要短時間內把一個人的生平給扒出來,是有難度的。
    她倒是有更快捷方便的手段——搜魂。
    隻是她舍不得辛苦吸取的靈力。
    宴今昔搖頭:“無需知曉生平,家世清白,人品可靠即可。”
    “何時出門?”
    “邵丘換班歸家時。”
    觀月園侍衛總共二十人,如何值班是由侍衛長安排,隻需問一聲就行。
    謝塵緣以前隻管自己能好生活著,院中人員調派他不過問。
    主子好伺候,仆人難免會懈怠,不到奴大欺主,可該整頓也得整頓。
    宴今昔初來乍到,自是不好立刻插手。
    確定了邵丘什麽時候回家休息,他前腳走,宴今昔後腳就跟上了。
    手捧著《大川遊記》,以往不管看多少遍都津津有味,如今是一頁都不曾翻。
    謝塵緣時不時朝窗戶看。
    她是跳窗出去的,回來自然也是推窗而入。
    “快一個時辰了……”
    “這才多久,公子就如此想我了麽?”一道聲音忽的傳來。
    謝塵緣看過去,就見她笑意盈盈的站在窗邊,像是一點不怕被暗衛看到一般。
    明知她很厲害,敢大咧咧站在那裏,就證明不會被人發現,謝塵緣還是趕忙上前,接過她手裏的包袱:“快些進來。”
    宴今昔盯著他伸出的手,虛虛搭在上麵,輕巧翻越,落地無聲。
    “結果如何?”
    “邵丘那邊沒問題,父母忠厚老實,在城南擺了個餛飩攤,還有一個十歲出頭的弟弟,在私塾上學。
    一家子相處很是和睦,沒有異常之處。此人可用。”
    宴今昔去外間換回之前的衣著,一臉神秘道:“今天還有一個意外收獲。
    我回來的路上,遇到三皇子和程小姐了。”
    謝塵緣是個很好的聽眾,沒有打斷,而是專注的看著她,讓她知道自己有在認真聽。
    “我去打聽了一下,是程小姐昨晚被夢魘住了,今天一早就去安國寺解夢,恰巧三皇子去還願,不小心驚擾了程小姐。
    出於歉意,程小姐回來都是三皇子一路護送,直至太傅府。”
    楚長行看程雲水的眼神,那叫一個深情隱忍。
    他不知道程雲水已經準備放棄允安郡王了,怕自己一步邁得太大,讓程雲水不適,然後躲著他。
    其實他想多了。
    允安郡王是程雲水的白月光沒錯,可在她心中,榮華富貴和自己的身份地位高於白月光。
    程雲水做的夢,是上輩子發生過的,可她不知道,不過以她的性格,會順著去想。
    允安郡王久病纏身是事實,活不了多久也是事實。
    以前她隻想著有郡王妃的名頭在,一些小麻煩並不算什麽。
    可一場夢,讓她站在更理智的位置試想,嫁給允安郡王除了明麵上的好處,弊端又有哪些。
    想通了,再是難舍白月光,也比不得自身重要。
    程雲水是個聰明人,也深知自己的容貌數一數二,在京都並非無名之輩。
    戀慕她的少年公子自是有不少,可那些人論容貌論身份,皆是差了允安郡王一大截,他當然不願意委屈自己。
    三皇子這般人物,別說隻是驚擾,哪怕真不小心冒犯了誰,賠罪也不會親自來。
    一路護送,舉止溫文爾雅,和她所知的三皇子恍若兩人,足以證明,三皇子對她有意。
    程雲水覺得沒白去一趟安國寺。
    三皇子與允安郡王同歲,不僅沒有正妃,連妾室都不曾有。
    和郡王妃相比,成為三皇子妃她將有無數可能。
    入了府,程雲水直接去了正院。
    和盤托出昨夜做的夢,和大師解夢。
    對於和三皇子的偶遇,程雲水隻是順口提了一句,沒有將自己內心的想法告知於太傅夫人。
    太傅夫人會不會因此多想,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
    太傅夫人思索片刻,極有福相的臉上帶了一抹笑:“也好。允安郡王便是再好,府裏那些不三不四的,總不好相與。”
    “勞母親為我多次奔波籌謀了。”
    “都是一家人,應該的。”
    太傅夫人滿是心疼,“可憐的孩子,瞧你臉色白的,本就被夢魘,又勞累了一遭,快回去歇著吧。”
    目送程雲水出去的背影,太傅夫人輕輕歎息了一聲。
    運道真好。
    剛起了放棄允安郡王的心思,三皇子就湊了上來。
    但這是再好不過的事。
    太傅夫人臉上浮現真心實意的笑:“無實權無聖恩的空殼郡王,自是比不過有望攀登高峰的皇子。”
    太子乃皇後所出嫡長子,在兩年前為了替陛下擋住刺客,傷及心脈,沒死,但現在連床都下不來。
    就吊著一口氣,艱苦的活著。
    說不準什麽時候就……
    二皇子的母妃是德妃,去歲十八被封瑞王,在兵部掛職,還上過戰場。
    在朝堂上有不少擁躉。
    三皇子的母妃曾是皇後身邊的貼身丫鬟,隻是她命薄,晉和長公主仙逝那年,誤食了本該入皇後之口的毒點心,沒救過來。
    為著三皇子母妃擋災事實,皇後對三皇子不說視如己出,也多有照拂。
    太子這般情況,連她這個後宅婦人都知曉,他熬不了幾日,別說朝臣們了。
    重新立儲,是大勢所趨,機會最大的,也就一個瑞王和三皇子。
    其他皇子不是母家不顯就是年紀尚小,便是要爭,也得有足夠的資本。
    三皇子看上程雲水,對程雲水本人以及太傅府而言,都是天大的喜事。
    觀月園內,宴今昔和謝塵緣也說到了重新立儲一事。
    “太子是個溫和又果決之人。”謝塵緣回憶起寥寥幾次見麵,太子給他的感覺,“他極會禦下,用人唯賢,視律法為至高。便是母族有人觸犯律法,也不曾因為親緣而輕拿輕放。
    瑞王不行,此人眼高於頂,看不見旁人,內心就不曾有過‘仁慈’。他若成為儲君最後登頂,不會在乎泱泱百姓。”
    三皇子他沒說,很明顯,在他看來,能因為心悅之人愛慕他人,就舉起屠刀要將情敵抹殺的行為,還不是君主呢,就已經有昏君的架勢了。
    更別說,宴今昔與三皇子有血海深仇。
    “對你太子的評價倒是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