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我是你對家派來的暗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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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
楚長行眸子一眯,上一世,可沒有什麽神醫出現。
那位活在記憶中,已經快記不得模樣的太子皇兄,也在近幾日死了。
他當初隻覺得太子命不好,才會在有了救駕之功,穩坐太子之位時命喪黃泉。
等他成功奪取皇位才知,當年那場刺殺,是皇帝自導自演,用一名暗衛的命,換了一朝太子的命。
“怎會突然蹦出個神醫來?”
江湖上確實有什麽神醫、醫聖、鬼醫之類的人物。
可這類人物不是有人招搖撞騙,便是早已作古。
楚長行忍不住猜想,莫不是上天成全他為了所愛重來一朝,並非沒有代價。
而代價就是,與帝位失之交臂?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所愛與權勢,他都要握在手中。
皇帝想殺‘神醫’的想法,倒是和楚長行不謀而合。
隻是楚長行深知,神醫出現的消息,還有比他更坐不住的。
比如他的好父皇,他的二皇兄。
“主子,可要派人前去截殺?”
楚長行冰冷一笑:“何必多此一舉,自有人比本殿更著急,本殿隻需靜候,看他們狗咬狗。”
影六登時不敢說其他,主子沒讓他退下,他也不敢自作主張下去,隻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裏,等候命令。
“影七在允安郡王身邊有幾天了?”
“回主子,今日正好是第三日。”
楚長行點頭:“今晚該有消息來了。”
是夜,一隻鴿子落到了楚長行書房外,被影六捉在了手裏。
影六看著鴿子,麵具下的嘴忍不住一抽。
忍著無語,敲門:“主子,影七傳訊。”
“進。”
楚長行寫完最後一個字,放下筆,轉過身看到影六手裏的鴿子時,默了默。
隻見比影六巴掌大一點的鴿子腿上,掛了一本不算薄的玉佩大小的冊子。
鴿子歪著腦袋被影六拿著,那細細的腿兒,被冊子的重量扯得耷拉下來,像是不堪其重。
楚長行忍不住問道:“何人教她這般傳訊的?”
影六冒汗:“回主子,如何做任務暗衛營都有教授,可這傳訊……”
還用得著教嗎?
是個正常人都知道,鴿子就那麽大點兒,負荷太重會讓鴿子飛不起來不說,還會輕易的被人獵殺。
影六盯著鴿子,也是難為它能帶著冊子回來。
楚長行難言的將冊子取下來。
等看了臭長如流水賬的記錄,腦仁兒一跳一跳的。
不能說她做得不對,畢竟她是按照命令,將其一言一語都記錄了下來。
可誰讓她將允安郡王幾時如廁,用時何幾也都寫下來?
占據的篇幅居然還不少!
裏麵倒是有能用的消息,是關於程雲水去找允安郡王時,兩人之間的談話,楚長行多看兩眼都會堵心。
“原以為是個有腦子的,沒成想,有腦子歸有腦子,做事卻是一根筋。”
楚長行毫無表情的評價了一句。
這樣的人其實反倒讓他放心。
一根筋的人,一旦獻出忠誠,至死都不會背叛。
完全信任影七,對楚長行來說不可能,但也沒有那麽懷疑了。
影十三和影二十這般輕易就能被任務目標帶走,影七好歹是籌謀過的,即便巧合,也說得過去。
“給影七傳訊,以後有關允安郡王幾時喝藥幾時如廁此等事,就無需記錄了,隻需記錄他與旁人的對話。”
影六領命出去。
順道給鴿子喂了食。
可別因為飛這一趟飛出陰影,就此罷工了。
觀月園。
宴今昔正在給浴桶裏的謝塵緣施針,如行雲流水般的動作,忽的有了輕微的停頓。
謝塵緣全程注視著,自然注意到了這點。
“怎麽了?”
“有哨音傳來,是三皇子那邊讓我尋個時機出去,在府外相見。”
這樣的哨音尋常人是聽不到的。
而聽得到的人,也不懂其中暗語表達了什麽。
哨音能傳得極遠,讓人就算知道大致方位,也無法找到具體在哪裏。
隻要不頻繁使用,在安全上是有保證的。
“你剛將三日消息傳過去,那邊就讓你出府一聚……”謝塵緣皺著眉,不由得往壞處去想了。
宴今昔很冷靜:“不會是你想的那樣,如果我沒有估算錯誤,今晚傳出去的訊息,可以讓三皇子暫時相信我對他是忠誠的。”
流水賬記錄和負重的鴿子,都是她故意的。
她暫時不能自行減少‘一言一行記錄’,那就讓三皇子看不下去,主動讓她精簡。
謝塵緣想到第一次看她寫的記錄之言,詳盡至極,可這並不能讓三皇子打消懷疑。
至於後麵寫了什麽,謝塵緣沒看。
她做什麽自己都要湊上去看,會讓她有種被監視的不自在感。
謝塵緣嘴上不承認,其實心裏已經對她交托了信任。
這種會讓兩人產生嫌隙的事,他不會做。
看出他的不解,宴今昔忍笑把自己寫的東西一一告訴了他。
謝塵緣那張美得讓人呼吸一滯的臉,忽的一紅,如同謫仙沾染了情欲,誘人至極。
稍有些血色的嘴張張合合,看上去很是好親。
好一會兒,愣是一句話說不出來。
用膳喝藥便罷了,怎生連如廁之事也……
他撇開頭,連耳朵也好看得不行,墜著紅,勾得宴今昔想要捏一捏。
“你打算何時去?”
宴今昔並沒有因為欣賞美色就忘了手裏的動作,嘴上應答:“自然是等你睡著後。”
聽著像是不甘寂寞的後宅夫人,趁著丈夫睡著,夜半去會情郎似的。
謝塵緣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偏偏這麽聯想的是他自己。
抿了抿嘴:“我先不睡,等你回來。”
說完,心裏更不舒服了。
活像宴今昔真的是去會情郎,身為丈夫的自己沒辦法阻攔,又舍不得對夫人如何,隻好忍氣吞聲……
一聲輕笑打斷他奇妙的聯想。
謝塵緣看向宴今昔。
就見她眸子染笑:“行呀,為了不讓公子為我憂心,我保證,半盞茶左右就回來。”
等扶著謝塵緣上了床,再將紮在他身上的針都取了下來,順手將被子拉到他胸膛處。
宴今昔忽的說道:“公子剛剛說等我回來時,可真像是嬌妻不高興丈夫留她獨守空房,於是不睡覺苦等,希望丈夫能明白自己的委屈,好多疼疼她。”
說完,宴今昔便麵具一戴,眨眼就沒了蹤影。
謝塵緣板正的躺在床上,不仔細看都不知道,他身體不自覺僵直,一抹紅意快速蔓延。
連鎖骨都染上了。
謝塵緣忍不住眼眸一彎,輕聲道:“簡直放肆。”
竟敢將他堂堂郡王,比作嬌妻。
不過,倒是比他聯想的,更讓他接受,至少心裏沒那麽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