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我是你對家派來的暗衛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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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坊間的傳言是在一個時辰後傳入宮中的。
    皇帝的反應跟宴今昔和謝塵緣猜測得差不多,思索了片刻,便擬了賜婚聖旨,讓太監當即去傳旨。
    等太監恭敬退下時,皇帝又叫住了他。
    “等等。”
    太監停下,彎腰恭敬的候在原地,等著皇帝的吩咐。
    皇帝越過太監虛虛的看著外邊,自言自語:“朕這些年,實在對不住允安這個孩子。
    他可是朕阿姐留下來的唯一血脈,朕卻因為恨他累得阿姐仙去,便對他不管不顧……”
    一旁當空氣的總管立馬接話:“陛下可要保重龍體,莫要傷懷啊。再者說,陛下哪有對允安郡王不管不顧?
    若非陛下省了自己的一口,時時往給允安郡王送珍稀藥材……”
    總管適時停頓,一臉懊惱的拍了自己的嘴一下:“瞧老奴這張嘴,可真不會說話。”
    皇帝朝他擺擺手,提筆再度寫了一道聖旨。
    他看著內容,似是在自言自語:“朕對不起他,朕知道。
    朕,也對不起阿姐。
    明知謝錦青背叛了阿姐,就為了心中那點對允安的怨懟,不僅把人留在了長公主府,還默許了他另娶,將外室和一雙孩子也養在了長公主府。
    若阿姐泉下有知,該是恨極了朕。
    錯已經釀成,那便,隻能彌補一二了。”
    總管有眼色的上前接過聖旨,交給了傳旨太監。
    他就杵在皇帝身側,自然知道寫了什麽。
    隻能說,帝心,是任何人都無法揣測的東西。
    尤其是他伺候了大半輩子的皇帝。
    -·-
    謝錦青強行控製住表情,給傳旨太監塞了一個荷包。
    行至一側試探問道:“敢問公公,除了聖旨外,陛下可還說過什麽?”
    傳旨太監捏著荷包,想了想,提點了一句:“允安郡王可是陛下的親外甥。”
    對謝錦青而言,傳旨太監什麽都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具體指的是什麽謝錦青猜不出來。
    可聖旨上明確告訴他,駙馬虛銜從今日起便被摘除了,既然不是駙馬,再住在長公主府就不合適,得在今日就搬走。
    謝家是保皇黨,皇帝命人搬離,也是做了兩全之法的。
    不僅給了謝錦青一個在吏部任職的官位,還給謝錦青賜了一座宅子。
    宅子自是比不上長公主府,可官職是實打實的好處。
    謝錦青親自送了傳旨太監出門。
    至於前後腳領旨謝恩的允安郡王,領旨的時候都是坐在椅子上一直咳嗽個不停,傳旨太監生怕允安郡王就這麽咳死在他跟前兒,飛快的念完聖旨,道了聲恭喜,不敢看允安郡王是個什麽表情,趕忙就走了。
    “謝大人不必送了。”傳旨太監客氣的衝謝錦青點點頭,馬車的簾子落下,才有空想允安郡王會是什麽反應。
    郡王那位貴人,他可算是親眼瞧到了。
    那叫一個磕磣。
    鬼都可能比她順眼些。
    如果他是允安郡王,要早知道有賜婚這一出,肯定提早就把貴人給殺了。
    什麽大師批命不批命的,批命真有這麽準,那些個生了病的人也別看大夫,聽大師批命得了,命裏注定熬不過就死,熬得過就生熬著。
    傳旨太監替允安郡王覺得可惜。
    眼看著也活不了兩年了,臨死前還要跟個磕磣玩意兒成親。
    鮮花插在了牛糞上。
    哦不,牛糞好歹能滋養鮮花,讓花開得更豔。
    那位磕磣的貴人有什麽用處?
    目送馬車遠去後,謝錦青才收回了目光,將視線放在了聖旨上。
    心尖尖上的表妹和一雙兒女這才簇擁著上前,一臉惶然:“表哥,陛下讓我們今日就搬離,會不會太趕了?”
    住進來十多年,可是添置了不少東西。
    光是收拾就要花上不少功夫。
    還有手底下的仆從,陛下賜的宅子能放下麽?
    “這是我們的家,憑什麽謝塵緣成婚就要我們搬走?”謝元逸氣得不行。
    他心裏門兒清,每每他舉辦什麽宴會有人賞臉,都是因為長公主府景致極佳。
    換一個地方,不氣派不說,感官上就給人一種他謝元逸矮了謝塵緣一頭。
    “爹爹,我不想搬……”謝沐雅淚眼汪汪的。
    她可是在長公主府有自己的院落的,比那些個玩在一起的千金小姐家的正院還大還奢華。
    搬去另外一個地方,就算依舊有獨立院落,肯定也小得可憐。
    這讓她怎麽好意思再請那些小姐妹來玩耍?
    謝錦青這會兒也沒工夫哄他們,聖旨都下了,還能抗旨不成?
    皇帝讓他們今天就搬,言下之意就隻是讓他們從長公主府搬走。
    皇帝就想不到光是收拾家當耗時就不短嗎?
    他知道。
    定了時限,又未言明不可帶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已經是皇帝給他們顏麵了。
    希望他們有自知之明。
    謝錦青是個識時務的,也不會借由稀薄的聖眷拖延時間。
    他們這個陛下啊,最厭惡挑釁皇權者。
    謝錦青揉了下跳個不停的太陽穴,有些疲憊:“讓仆婦盡快收拾,除了這些年我給你們添置的東西,其他的別動。”
    謝沐雅一下就急了。
    聖旨都下了,不想搬也得搬,可為什麽隻能帶這些年才添置的東西?
    “爹爹,我有好些喜愛的擺件兒……”
    謝錦青打斷:“那是長公主府所有,早已登記在冊的東西。
    你是想被人拿著冊子上門討要?”
    頗為不耐煩的語氣把謝沐雅給嚇著了。
    爹爹什麽時候用這種語氣對她說過話?
    迷茫的看向親娘雲柳,在她安撫眼神下,謝沐雅隻得咬咬唇不再說話。
    雲柳自是比兩個棒槌孩子聰明。
    知道謝錦青這麽說,明著是警告謝沐雅,實際是在敲打他們所有人。
    光是搬家就已經落了麵子,真要是拿走記錄在冊的東西,被允安郡王派人上門討要,他們這一家子可就真顏麵掃地,怕是都要羞於出門了。
    雲柳何嚐不可惜在長公主府的日子。
    可她向來知道,如果巴望著的東西沒了,最好的法子就是改變心態,緊緊抓住現目前能擁有的。
    她可不想竹籃打水一場空,沒了長公主府的富貴生活,還失去了謝錦青的偏寵。
    雲柳柔柔上前,拉住謝錦青的手:“表哥如今也算得償所願,終於可以擺脫駙馬虛銜,踏入朝堂了。
    以表哥的能耐,肯定能短時間內步步高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