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豆沙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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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讓我救人,他以身相許了!
    花念和月嬋飛速回首,把鬧出動靜的兩個人死死捂住。
    “完了完了,少主和謝公子定是發現了!”
    花念的氣息撲打在寒雪臉上,讓其半點不敢動彈,以至於都沒能聽清花念說了什麽。
    太近了,實在太近了。
    一側的臨風被月嬋捂得翻白眼,死命用手扒拉月嬋,想換個活命的機會。
    月嬋沒注意他,而是用眼睛瞅寒雪的反應,見他跟個木頭樁子似的,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他一眼。
    機會都送到眼前了,哪怕趁機摟個腰呢?
    真是服了這倆,青梅竹馬長大,互相之間都有情,愣是誰都沒有戳破這一點,還自以為隱藏得很好。
    實際除了深陷其中的他們自己和臨風這個真正的憨瓜,她跟穀主心裏門兒清!
    他倆隨便誰主動一絲絲,浮花穀也不至於到現在才六個人!
    四個人四種狀態,在這一瞬,也就隻有花念在慌偷窺少主的下場。
    懲罰肯定是沒有的,但作為長輩兼屬下,總得考慮少主的臉麵,不讓少主尷尬不是?
    “嗬。”
    宴今昔一聲輕笑打破了沉默氣氛。
    各有所思的四個人同時僵在原地,不敢動彈也不敢回頭。
    “浮花穀的隱息功夫真強。”
    謝塵緣此時真情實意的讚歎,在四人看來跟嘲諷沒有區別。
    隱息功確實強,明顯他們還是沒練到家,這不就破功被發現了麽。
    宴今昔偏開頭,忍住笑。
    這個時候的真誠,對風花雪月四人來說無異於利劍穿心。
    她忍不住想要看四人的腳下。
    嗯,衣擺拖地,人都顯得矮了一寸。
    再給他們點兒時間,牆角估計會被他們蹍出坑直接把他們給埋了。
    “時間不早了,我帶你去客院?”
    “有勞。”
    他壓住骨髓裏傳來的痛感,跟沒事人一樣跟在了宴今昔身後,都沒有問一句何時給他治療,甚至還在想,其實他不介意再多走走的,哪怕暗處有眼睛時刻盯著。
    宴今昔自然沒忘治療的事。
    把人送到自己隔壁,掏出藥瓶“這是專為你研製的解毒丸。一共三顆,現在吃下一顆,半個時辰後再泡藥浴,結束後施針放毒血,連續三天,你便無礙啦。”
    宴今昔說得極為輕鬆。
    可謝塵緣深知自己的毒有多棘手。
    在前來尋找浮花穀碰運氣前,他用了一個人情,讓鬼醫出手一次。
    鬼醫能壓製毒素,徹底救治卻沒有十足的把握,且會對身體有所損傷。
    而江湖上號稱能醫死人的鬼醫都束手無策的毒,在宴今昔口中簡單得似乎抬抬手就能解決,旁人或許會覺得是天方夜譚可笑得很,謝塵緣卻深信不疑。
    這股無由來的信任告訴他,如果連宴今昔都做不到的話,這世間便無人能做到了。
    謝塵緣果斷的吃下解毒丸。
    一股甜意充斥口腔時,謝塵緣愣住。
    “甜嗎?”
    謝塵緣呆呆點頭“藥丸,為何是甜的?”
    藥都是苦的,便是在不減少藥性的情況下盡可能的添加甘草,入口時的味道,也絕對不會隻有清甜,沒有苦澀。
    宴今昔笑著逗他“此乃天上仙賜下的仙丹,仙丹若不清甜,又怎敢稱為仙丹呢?”
    謝塵緣嘴角忍不住上揚些許弧度“仙子言之有理。”
    宴今昔下巴一抬“進去看看房內還缺什麽,本仙子去去就回。”
    目送宴今昔離去,謝塵緣看了一眼內屋。
    屋內一塵不染,桌上放了一套茶具,茶壺甚至還冒著熱氣。
    床鋪被褥都是新的,上頭還有折痕,其上擺放了一套新衣,不知是臨風的還是寒雪的。
    也不知是何時準備的。
    他在屋內走了一圈,有種被人關懷的新奇感。
    即便在黃粱,不說天級殺手這個身份,哪怕有些人明知他是黃粱的少主子,也不曾感受到他人絲毫的關懷。
    他斂下眼眸,將眸中的黯然掩去。
    宴今昔再出現時,手裏拎了一大桶滾水。
    身量不算太高的少女拎著跟她腰身齊平的木桶,就算知道她內力高強,也依舊看得人心裏咯噔一下。
    “我來!”
    謝塵緣飄著上前,手還沒碰到木桶,就被宴今昔輕鬆躲開。
    “哪有讓傷患出力的道理?”
    這桶水對宴今昔來說沒什麽重量。
    將之倒入浴桶內,跟在後麵的風花雪月也一人提著一隻桶排排進來。
    臨風憨憨一笑“五桶水剛好夠!”
    “嘖,你在開心個什麽勁兒,就你桶裏的水溫度最低。”月嬋嫌棄不已。
    臨風不服“怎麽可能!明明花念的最低!”
    花念閉緊了嘴,沒搭茬。
    用內力來加熱一桶水,雖然不是頭一遭,可用加熱水來比拚誰的內力更為雄厚這個遊戲,他們都輸給了才十六歲的少主。
    他們四個誰高誰低已經不重要了,反正都輸了。
    寒雪用餘光看了一眼一雙眼睛不敢亂動的花念,手癢得想要在她頭頂上摸一把。
    強行忍住後,把花念心裏想的說出了口“誰也別說誰,咱們都不如少主。”
    往浴桶裏放藥材的宴今昔忍住不笑。
    提出比賽的是臨風,另外三個從不屑到拍板比試,中間不超過三息。
    途中月嬋和寒雪偷摸的做了弊,就臨風跟花念老實,本來熱度相當,也在途中被夜風給吹涼了些。
    類似這樣毫無意義的遊戲,風花雪月隻要齊聚,總會來一兩場。
    謝塵緣不太理解,但尊重。
    並在臨風拉著謝塵緣評判誰的內力更為深厚時,還試著端水“幾位的內力皆雄厚,隻憑借水溫來評判,倒是很難分辨。”
    “行了,我要給謝公子施針了,你們回去歇著吧。”
    風花雪月當即小聲爭執著離開,還不忘把門給帶上。
    如果門上沒有印出四道人影,她跟謝塵緣險些就要信了這些人遠去的腳步聲了。
    謝塵緣站在原地,看了一眼人影,再看著宴今昔,欲言又止的樣子,瞧著頗為無措。
    “咳!”
    宴今昔輕輕咳嗽一聲。
    歘的一下,人影消失了。
    “他們走了。”宴今昔轉身出去,“進了浴桶喚我一聲。”
    謝塵緣總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好似什麽時候經曆過類似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