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豆沙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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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讓我救人,他以身相許了!
川丘城百草堂,待紮眼的一行四人自前走過,掌櫃的放下手中藥材,趕忙去了後堂。
還是那座優雅小院兒,依舊是那張躺椅。
無需掌櫃開口,躺椅上的青年睜開了眼“人從浮花穀出來了?”
“是!”掌櫃的匯報看到的,“除了他,身旁還有三人。其中有兩人,一個是雪蓮公子寒雪,一個是罌粟仙花念。
另一人……年歲不大,但容貌甚美,幾日前曾和罌粟仙、小毒仙來過百草堂,稱其為少主。”
“容貌甚美……”書墨直起身體,“幾日前便來過,怎不見你通報?”
掌櫃的垂下頭。
他一個聽吩咐辦事的,主子隻說注意彼岸的行蹤,旁的人旁的事,當然要靠邊,萬一自作主張上報,主子怪罪呢?
書墨嗤笑一聲,手一擺,讓他退下。
雪蓮公子、罌粟仙、小毒仙,以及那位使刀的青竹公子,初初在江湖上揚名時,連百曉生都不知他們的來處,像是憑空出現一般。
即便是現在,知道他們是出自浮花穀的人,也在少數。
“曆年來上門求醫的不少,怎就對一個黃粱的殺手破例,還讓自家少主同行?”
他一開始並不覺得彼岸會成功求醫,沒成想猜錯了,浮花穀不僅放彼岸入穀,還一留多天。
原先計劃不得已另改,隻等彼岸獨自出穀後再實施新計劃,不成想計劃又沒趕上變化,彼岸並非獨身一人,身旁多了三人。
那位掌櫃說的容貌甚美的少主不值一提,可雪蓮公子跟罌粟仙不是吃素的。
看來計劃又得做調整了。
“醫者和殺手同行,倒是一幅有趣的場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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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不值一提·今昔彎眼一笑“一出穀就被人跟蹤,路途上不寂寞了。”
聽她這麽一說,已經暗戳戳準備動手殺人的仨齊齊收了心思。
“我中毒後,沿途都有人跟蹤,直到來了川丘城與你們一道,身後的眼睛才離開。”
“跟蹤謝公子的人,莫非就是下毒之人?”花念頗為不解,“可那毒不是衝著要你命去的麽?毒都下了,為何不幹脆點,趁著你武功不濟時對你出手,反而是派人一路跟蹤?”
謝塵緣“下毒者另有其人,已經死了。跟蹤者知曉我中了毒,且在我離開鬼醫處,還偽裝成閑聊的路人,告知了我浮花穀所在何處。
至於為何如此,倒是讓人想不通了。”
謝塵緣是如何中的毒,在穀中時無人主動問過。
一開始不問是因為不熟,畢竟被人算計著中毒,又不是什麽光彩事。
熟了就更沒辦法問出口了,哪有戳人傷疤的。
所以,哪怕寒雪和花念實在好奇,也忍著沒有問,用小眼神看宴今昔,希望少主能開個口,一解他們的疑惑。
宴今昔慢悠悠撇開頭,假裝沒看到。
謝塵緣歎了一聲“下毒者與我一樣,都是黃粱天級殺手。恰巧接取了同一個任務,他見我先他一步完成,心中不忿,便對我下了毒。”
花念“以你的武功,想躲過應該不難吧,怎會讓他得手?”
畢竟黃粱天級殺手少說也有十幾人,但彼岸隻有一個。
江湖傳言,若哪日頭顱被懸賞,遇到黃粱旁的天級殺手尚有生還的可能,若來人是彼岸,那就隻能洗幹淨脖子等死了。
寒雪猜測“莫不是那人與你私交甚好,你沒防備?”
“無甚私交。”謝塵緣語氣淡淡,“他故意同我接取同一任務,知曉我定是比他快一步,在外設了伏,隻等我踩進去。”
好幾名天級殺手對他出手,對他下毒的人假意幫他,卻在靠近之時灑出毒粉。
即便他快速躲避,也占了些許。
這毒霸道,在他將所有人殺光時,毒已經蔓延全身。
要不是內力強橫立馬壓下,第一時間尋到鬼醫暫時壓製住毒素,他怕是真如與宴今昔初次相見時說的那樣,屍體都僵了。
幾人都是陰謀論的好手,當即就覺得,此事背後肯定還有個幕後黑手。
紛紛開口說著認為可疑之人,不說還好,一說大夥兒就沉默了。
謝塵緣這仇家,可以用遍布江湖來形容了。
雖然混江湖的,哪個沒些仇家,多到能跟謝塵緣相提並論的,估計隻有魔教墨月門了。
謝塵緣頂著三人的目光,頗為尷尬的輕咳一聲。
這事兒沒法解釋。
哪怕他殺的都是作惡之輩,在那些惡徒的親朋好友的立場上,他謝塵緣亦不是什麽好人。
當然,當殺手的,能有幾個好人?
不過,對於幕後黑手,他沒緣由的懷疑一人。
不,應當說,過往的點點滴滴,促使他懷疑這個人,哪怕在身份上不應當是那人。
可這話不好往外說……
謝塵緣對上宴今昔的眼睛,行,也沒有什麽不好說的。
“我懷疑是我父親,他是黃粱之主。能調動數名天級殺手,除了黃粱之主,隻有兩位護法。而這兩位護法明麵上各自不對付,且不服我父親,實際此二人對他極為尊崇。”
花念和寒雪一驚。
宴今昔倒是沒有太大反應。
隻從書中寥寥幾句,大致也能分析出來,黃粱之主對謝塵緣這個兒子不怎麽上心。
親兒子實力超群,不對外公布可以理解成保護,可書中謝塵緣被圍攻,這位黃粱之主不僅沒出現,連謝塵緣死了,也不見收屍的那種。
反倒是借著謝塵緣的死讓黃粱成了令人忌憚的勢力。
既然不公布不是為了保護,對於謝塵緣的死還樂見其成,那麽,是不是也可以淺淺懷疑一下,造成謝塵緣被圍攻的人,也是他呢?
關於黃粱的著墨不多,沒頭沒尾的,倒是不好推斷黃粱之主這麽婉轉的緣由。
“可是,為什麽啊?”花念不懂,“你不是他兒子嗎?而且這般厲害。
他不讓你當少主就算了,怎麽還要殺你?最主要的是,他怎麽不直接動手,反倒要借別人的手?”
“我也想知道。”
謝塵緣一開始沒有懷疑黃粱之主,畢竟如果真要殺他,沒必要這般迂回。
可排除了種種不可能,唯一的選項就擺在他麵前,哪怕再沒有道理,也由不得他不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