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豆沙了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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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係統讓我救人,他以身相許了!
    廂房內很是安靜。
    被這一係列消息給震撼的。
    同時又有很多新問題,似乎有些說不通。
    比如……
    “謝公子,我記得你之前說過,你戴著的耳飾,是你娘的遺物?”花念費解,“黃粱之主不願意提及你娘,為何又將此物給你?他又是如何得到的?”
    謝塵緣“黃粱有個晉升堂,所有殺手可通過廝殺決定級別,六年前我成為天級殺手時,黃粱之主將紅寶石耳墜賜我,說是我娘的遺物,旁的什麽都沒提。”
    那個時候的他早就學會了掩藏心中疑問,有所不解也沒有問出口。
    畢竟問了也不會得到答案。
    便在暗中調查。
    若非今日揭開謎團,他怕是依舊還在進行無進展的調查。
    “黃粱之主定是你娘臨終托孤之人。”寒雪看著某一頁紙,“能被臨終托孤,應當極為信任,巧的是,他們的行蹤亦是被信任之人泄露的。
    當初那場圍殺,牽頭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如今的黃粱之主。”
    “此人藏頭露尾的,也恰好說明了他曾經定也有幾分名望。”花念也將自己所想道出,“能與劍仙和第一美人交好的人,在人前定是十分正派!”
    她腦子一轉,那雙嫵媚的眼瞪圓了“我知道了,這位黃粱之主在明麵上的身份,定然也是不俗。指不定就是如今的武林盟主呢!”
    寒雪眼皮一跳,很是無奈的看著她“別將話本和現實牽連在一起啊……”
    花念有些不服“有些話本看似荒誕離奇,可現實未必不比話本更是荒誕。”
    “這點我讚同花念。”
    宴今昔給花念投了一票,“事實如何,查過便知。”
    花念滿是得意的橫了寒雪一眼。
    寒雪眉眼柔了一瞬,又提出新的疑惑“如若黃粱之主真是被托孤者,亦是背叛者,那他為何會放任謝公子成長?
    既然任由謝公子成長,又為何在謝公子名震江湖後,借他人的手除去?”
    未免多此一舉了。
    “與其坐在這裏瞎猜,不如問問本人。”
    他們收好所有資料,在桌上留了銀兩,直接飛身從窗戶離開。
    出了川丘城,筆直大道分了幾個岔。
    宴今昔看著始終離她有半臂距離的謝塵緣“黃粱在何處?”
    “在奉源城外定秋山上。”
    “奉源城?離武林盟可不算遠,黃粱之主倒是藝高人膽大。”花念感歎一句,又很是疑惑,“可定秋山卻是沒聽說過,奉源城外有這座山?”
    謝塵緣很是肯定“有。”
    寒雪掏出地圖。
    川丘城在地圖的西南方,僅有個小黑點,而奉源城在北邊。
    地圖上不僅標明了地名,還有坐落的江湖勢力。
    “定秋山在奉源城哪個方向?”
    黃粱肯定不會選址在一個人盡皆知的地方,也就是說,定秋山是黃粱殺手對他們所在地方的稱呼。
    奉源城外大大小小的山可不少,被命名的也就幾座,隻有確定在哪個方向,他們才好製定路線,直奔目的地。
    寒雪等了片刻,抬頭看始終沒給回應的謝塵緣。
    “謝公子?”
    謝塵緣有些尷尬“我不知。”
    聞言,三人都看著他。
    花念滿腦袋問號“我怎麽沒聽懂呢?”
    謝塵緣垂著眼皮,都不敢與人對視“我自小有個毛病,不辨方向……”
    花念和寒雪都驚了“不辨方向?”
    花念“你不辨方向,是如何精準的摸到別人家裏殺人的?”
    寒雪“又是如何找到浮花穀的?”
    宴今昔歪著頭,並沒有多麽震驚,像是早就知道一樣。
    “問路。”謝塵緣頗為老實,“心善的江湖俠士還是挺多的,問了路不僅指明方向,還親自帶路。”
    花念、寒雪“???”
    確定是心善,而不是怕死,順帶著看一場熱乎戲?
    “那我們碰到的那天,怎不見有人給你帶路?”
    “帶了,他亦不知浮花穀在何處,入了川丘城便讓他離開了。”
    寒雪有點恍惚“所以,江湖傳言你行蹤飄忽不定,並不是你善於隱藏行跡,而是你自己都不知道下一步要去何處?”
    謝塵緣輕咳一聲。
    誰能想到,他一個致命缺點,某些時候也成了優勢呢。
    花念十分好奇“那你是怎麽準確無誤的回到黃粱的?”
    “走多了,也就記住了。”
    若是連走慣了的路都記不住,那他不是不辨方向,是傻。
    幾人當即把這個問題拋在腦後,確定了當年參與圍殺尚且活著的幾人在什麽地方,製定了路線就準備出發了。
    川丘城十裏處,有一個供來往江湖客歇腳的客棧,風花雪月每每出行回來,都會將馬匹寄養在此處,隻要給夠銀錢,就能得到極好的照料。
    當四人騎著馬踏塵而去,停在外間的馬車,也隨著車夫揚鞭,跟在了後頭。
    “少主,要甩開後麵跟著的馬車嗎?”
    這條道是筆直大道,前後都能看得分明。
    那輛馬車停在小客棧外,早不走晚不走,他們剛一動身,馬車也緊跟其後,跟明說就是跟著他們沒有區別。
    “我們的馬被人用追蹤香熏過,甩不開。”宴今昔扯住韁繩,“也不用甩開。”
    人家明著暗裏都來了一套,顯然也沒有打算隱藏。
    既如此,那就幹脆擺在明麵上,看看來人是誰,有什麽目的。
    一行四人停在原地,等候馬車靠近。
    車夫戴著鬥笠,肢體略有僵硬,隨著距離拉近,車夫握著韁繩的手都在抖,恨不得當即棄車而逃“少,少爺,咱們被發現了!”
    馬車內傳來壓低的抱怨聲“不都說了離遠些麽?熏了追蹤香,還怕跟丟?這下好了,咱們死定了!”
    “那,那怎麽辦啊少爺……”
    車簾被人小心翼翼的挑開,一隻養尊處優的手揪住車夫的領子“你傻不傻!不停車不改道,還駕著車靠近!
    快快快,給少爺我改道!”
    車夫險些哭了“晚了呀少爺。”
    馬車內的人鑽出一個腦袋,是一個唇紅齒白,眼神頗有些慌亂的青年。
    他恨恨的拍了車夫一下,咬牙“那你還不快停下!”
    馬車在車夫手忙腳亂中停在了十米開外。
    車裏的青年推開車夫,忙不迭跳下來。
    因為過於緊張,還險些摔了一跤。
    他渾身裝束稱得上富貴,手裏拿了跟玉笛,小跑著上前些,對著幾人拱手“在,在下戚風堡林書墨,並非有意跟著諸位……不不不,是有意的,但不是那個有意……我,我……”
    他一副想要解釋,但不知道怎麽解釋,眼瞅著要被自己給蠢哭了,憋紅了臉,手足無措的看著四人。
    本來要出劍的花念將劍摩挲兩下,看向自家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