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都不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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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貴妃明顯地感覺到身旁天子的不悅,她轉而柔聲道:“皇上可以自己問一下九公主,不過九公主膽子小,皇上可千萬不要嚇著她。”
    月君旭聞言,沉默不語。
    他自己的女兒性格如何,他自己知道。
    “皇上不喜歡那位顧少師?”雲貴妃親自給他添了茶,輕聲問道。
    月君旭抿了一口茶,茶味甘淳在舌中回味無窮,他輕歎:“朕隻是覺得那文弱之人保護不了清沉。”
    那丫頭,值得更好的。
    得是文武雙全之人才能配得上她。
    雲貴妃倒是瞧出來了,身旁的天子對那九公主似乎有著對其他公主不一樣的疼愛。
    她美目流轉,落在了緩步離開的少女身上。
    少女與身旁的天子沒有一絲相似的地方,要麽就是長得與她母妃相似……
    而月君旭就是愛極了她的母妃,對她才有那樣的疼愛。
    她笑道:“皇上所要的文武雙全之人,朝中又能找得了幾人呢?”
    月君旭聞言,收回了目光,微微斂神,“若是找不到,她可以一世在宮中。”
    他可以下一道聖旨,護她一生。
    雲貴妃不禁發出笑聲,“皇上,您這真的是為九公主好嗎?”
    她頓了一下,道出自己的想法,“雖然臣妾也有跟您的想法一樣,清渝若是不想嫁,臣妾會護她一生。但是作為一個母親,自然是想自己的孩子找到一個待她好,知冷知熱,一生相伴之人。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這不是世人所憧憬的嗎?”
    月君旭不語。
    他知曉,人心善變,何人真能保證一生僅愛一人?
    連他自己都無法保證。
    他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罷了,朕回去明議殿了,那丫頭估計是找朕了。”
    “臣妾恭送皇上。”雲貴妃沒挽留,福身目送天子離開,轉而目光還是落在了月清沉離去的方向。
    看來,皇上是極為疼愛這月清沉,而非皇後膝下的那月清淺。
    她美目掠過一抹算計,轉身也離開了禦花園。
    ……
    清沉站在明議殿門口良久,才瞧見月君旭回來。
    “父皇。”一看到月君旭,清沉滿臉的笑意從月季手中拿過自己抄的《論語》,“這兒是一百遍的《論語》,清沉已完成任務了。”
    月君旭瞧見她粉嫩的小臉笑靨如花,甚是討喜,不禁一掃先前陰霾。
    接過她手中的《論語》,認真地查看了前麵幾頁,發現抄得的確不錯。
    “清沉的字進步了。”月君旭的關注點在這個。
    和幾位公主自小就練習字的相比。
    七歲才被接入宮中的清沉,八歲才開始練字。
    因性格柔弱,所以連字體也是那樣的無力。
    其實一個人的字是可以體現出一個人的性格。
    清沉的字如人,下筆無力,不夠果斷。
    可如今這麽一看,她的字體倒是進步了不少。
    下筆流暢,字體娟秀,瞧著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
    這一點,月君旭很是欣慰。
    這說明,她內心有著極大的改變。
    清沉聞言,嬌嗔地道:“父皇,您別說得清沉先前的字好像很醜一樣好嗎?”
    “哈哈哈,不醜不醜,隻是現下練得更好看了。”月君旭拉著清沉一同去了他的寢殿裏。
    命了奴才傳膳,他瞧著坐對麵的人兒,腦海裏又想起在禦花園裏,她與那顧潯之單獨站在一起的畫麵。
    一抹不悅立即又湧上心頭,月君旭試探性的問道:“父皇聽皇後說,她送了許多畫像到你殿裏,你可有看上的了?”
    “……”剛抿了一口茶的清沉,差點被茶水嗆住。
    正想開口回話,榮泉驟然上前過來道:“皇上,翟王爺求見。”
    “老五來了?”月君旭放下茶杯,想著跟前的女兒與月清河關係好,便朝榮泉道:“傳。”
    “是。”榮泉拱手退下。
    聽到說月清河來了,清沉立即放下手中的茶杯,粉嫩的小臉微露出窘迫之色。
    自從他那一夜突然把自己堵在明月殿門口強吻了自己之後。
    她便是再也沒有見過他,沒想到他竟會在這個時辰找上父皇。
    她說過,她往後不會再見他。
    可現下,父皇已是讓人傳了膳,若是自己這個時候提出要離開。
    豈不是讓父皇有所懷疑她與月清河的關係……
    畢竟哪有皇兄來了,皇妹便說要離開的?
    不一會兒,一抹高大頎長的身軀徐步而來,一踏入殿內就朝月君旭行禮:“兒臣給父皇請安。”
    “免禮。”
    “清沉見過五皇兄。”清沉起身朝他行禮。
    “皇妹也在。”月清河目光落在清沉身上。
    幾日不見,她粉嫩的小臉似乎是更勝。
    也僅僅是幾日的時間,思念就像一股無形的蜘蛛網將他的心緊緊地纏住。
    現下,僅是對上她粉顏一眼,他心頭湧起一股悸動,在他體內彌漫而開。
    而她那閃躲的眼神,更是教他想將她緊緊地圈在懷中。
    他垂下眼簾,掩下那般灼熱的欲念。
    清沉朝他含頜,偷偷地往月君旭身邊挪了一下。
    這樣的小舉動自然是沒有逃過月清河的眼。
    “老五這個時辰過來找朕,所為何事?”月君旭沒注意到倆兄妹那細微的舉動,奴才前來布菜,他讓清沉坐下。
    讓奴才將她愛吃的菜肴都放在離她最近的位置。
    “北境那邊……”頓了一下,月清河見奴才布菜,將話咽了回去,“父皇與皇妹在用膳,這事情往後再說,兒臣先告退。”
    “等等。”月君旭喚住他,“來都來了,坐下一起用膳吧。”
    “是。”月清河唇角淡淡揚起一抹笑意,而後挑了清沉身旁的位置坐下。
    被月清河坐在旁邊的清沉,從他剛入座之後,她便是渾身不自在。
    月君旭沒有因突然多了一個月清河,而放棄與清沉談起選駙馬一事。
    所以他還是繼續著方才的話題,“清沉,方才父皇的話,你可聽見了?”
    “啊?父皇方才說什麽了?”被月清河這麽一坐在旁邊,清沉連筷子都要握不住了,哪能還記得父皇方才問了什麽問題。
    “父皇方才問你,你母後給你的畫像,可有看上的。”月君旭耐心地重問了一遍。
    清沉呼吸一窒,下意識地側目看了身旁的男子一眼,誰知竟是對上他那一雙幽邃的黑眸。
    教她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她忙道:“沒有,清沉都不喜歡。”
    她真怕自己說有看上的,身旁的男子會當著父皇的麵做出什麽失控的行為。
    月清河聽著倆人的對話,瞬間明了他們在談何問題。
    “皇妹可以慢慢挑。”他將好看的唇輕勾笑意,眸子晦暗,教人看不清他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