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將人給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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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沉大概覺得是自己糊塗了,或許是身置夢中,不然她怎麽會看到月清河?
她無力地扶著門框,看到月清河微微蹙眉朝自己走來,心中多日以來的委屈終是爆發出來,她一把撲到他懷裏,委屈地哭了出聲,“月清河,你怎能如此狠心?”
青木整個人如被雷擊中,身子都僵住了,懷裏一抹柔軟的身軀緊緊地抱住自己,教他整個人動彈不得。
“公主?”青木喚了一聲,驀然想起方才那賊人似乎朝她麵上撒了粉。
莫不是那粉……
他不自然地想要推開她,卻莫名地下不了手,隻能再一次喚道:“公主,屬下是青木……”
清沉腦袋昏昏然的,聽到這話,微微抬眼,映入自己眼簾明明就是自己思念了多日的俊顏,可他怎麽又說自己是青木?
她伸手揉了一下眼睛,一張俊顏依舊。
她一雙小手去觸摸他的臉,“你騙人,你明明就是月清河,還騙我是青木。你可真行,月清河!”
青木:“……”
青木不知能說什麽,隨著懷中人兒伸手觸碰自己的臉龐,他隻覺得臉頰越發地燙,“公主……”
那賊人給公主灑的粉到底是何作用的?
為何她將自己認成主子了?
“月清河我好熱……”她沉吟著,捧著他的臉龐,嫣紅的唇欲要碰到他的唇時。
青木一掌劈落在她後頸上,看著她倒在自己懷裏,他略帶慌亂別開臉,嘴裏低喃道:“公主,多有得罪了。”
“公主。”星雪此時從隔壁房走來,看到青木懷裏已昏過去的人兒,微微皺眉。
不等她上前去扶住清沉,她身後驟然出現一抹高大的身軀,直越過她,走進了房內。
隻見男人眉目俊朗,一身銀月精繡衣袍,腰束玄色玉帶,懸掛精美綬環,墨色長發被玉冠束起。周身散發出一股令人難以接近的寒氣。
瞧清來人的臉龐後,青木扶住懷中人兒肩膀的手微微下重了力道。
是他……
西賀國的新王——賀蘭衍。
此人比起先前在冷宮所見到的落魄模樣,差別甚大。
賀蘭衍踏入廂房內便瞧見自己心心念念了一年的人兒被別的男人抱在懷中,那人正是東明國的人。他臉色微沉,立即上前接手。
青木往後退了一步,長劍抵上前,“貴國的人就這點實力,公主剛進入西賀國就遭人暗算,這讓我們如何安心將公主交給你們?”
賀蘭衍還未開口,身後已是湧進一群侍衛,將原本狹小的廂房圍了起來。
“將人給孤。”他開口,聲音偏冷,眸底的殺意更是一閃而過。
青木不為所動,目光陰沉地迎上他帶著殺意的眼神。
賀蘭衍微掀薄唇,發出冰冷的聲音,“別忘了,貴國太後的命,是捏在孤的手中。”
青木眉頭微動,扶住清沉肩膀的手雖是沒動。
可賀蘭衍上前將人給抱走時,他便沒再反抗,而是任由他將清沉扶走,眼睜睜地見他將人打橫抱起出了廂房。
星雪的頭還有些暈,那賊人下的迷藥後勁很重,客棧其他人已是賀蘭衍帶來的人喂了藥,都清醒過來了。
青木見公主已是被賀蘭衍接手,自己便是沒有再留下來的理由,朝星雪叮囑了幾句,便是離開了客棧。
賀蘭衍將人給抱到一個幹淨的廂房內,喊來尤莉給她號脈。
尤莉給清沉搭脈,確認她是吸入了催情香後,她看向床邊一臉不懷好意地笑了,“陛下,她隻是被下了藥。”
“下藥?”他輕吟這兩個字,俊臉神色不太好看。
“對啊,您是要屬下給她喂解藥,還是您自己要給她當解藥?”她直白地問他,“不然一會兒醒來該發作了。”
畢竟,這小公主都已經送來和親了,遲早都是陛下的人,也不差這幾日了。
賀蘭衍聞言,瞬間明了,別開了臉,“你給她喂解藥。”
他一直派人盯著他那個不安分的弟弟。
還真沒想到,在江零等人進入西賀國之後,他那邊就真的派人出來了。
生怕江零等人會遭人暗算,便是立即趕了出宮。
還好,不算遲。
她沒事,隻是……
賀蘭軒的手段太過肮髒。
竟是迷昏了整個客棧的人,給她下了催情藥。若自己不是提前趕出宮,她豈不是……
賀蘭衍衣袖下的雙手握緊雙拳,他曉知目前還未有任何證據。他不好對賀蘭軒下手。
最好別給他找到證據,不然他非將賀蘭軒的頭骨做成酒杯。
尤莉哼哼地笑了,給榻上之人喂了藥水後盯著他打趣道:“陛下也有不好意思的時候。”
賀蘭衍冷睨她一眼,“無須你多嘴。”
“好好好,屬下不多嘴。”
江零清醒過來後了解到情況就立即在清沉原本的廂房勘查情況,結果被他找到一枚刻著齊姓飛鏢。
他將飛鏢遞到自家主子麵前,“陛下。”
賀蘭衍接過飛鏢一看,暴怒道:“這賀蘭軒找死嗎?竟然找了齊蕭那采花大盜!”
江零垂著臉,“陛下,是要屬下……”
“傳令下去,生擒齊蕭。”他下令道。
“是,屬下領命。”江零退了出廂房。
尤莉聽見清沉是被齊蕭給下的藥,立即朝她脖子胸口檢查了一下,發現並無痕跡。
她暗自拍了一下胸口,這一次應該不會出問題了吧?
不過……
她心中還在想著先前之事,愣在床邊看著榻上的人兒沒說話。
“都退下吧。”
身後冰冷的嗓音拉回她的思緒,尤莉隻能領命退出廂房。
廂房內頓時僅剩下他們二人,隻是榻上的人兒還在昏睡中。
賀蘭衍在床邊坐下,垂眼凝視著榻上之人。
心中感歎,兜兜轉轉,到底還是落入自己手中了。
她若是一早跟自己離開東明國,他還能疼她惜她,如今……
他眸光微微沉了下來,隻見她模樣依舊如自己初見那般,也不知是否那藥物的關係,白嫩的小臉染了幾分嫣紅。
櫻唇更是不點而紅……
這唇色……
沒有塗胭脂嗎?
他伸手用拇指指腹在她唇上擦拭而過,拇指指腹什麽都未沾上。
賀蘭衍:“……”
他眸光移落,看著她雪白的項頸上,喉結莫名地滑動了一下。
“月清河……”驀然,榻上之人嚶嚀了一聲,睫羽也隨之顫動。
聲音過小,他並未聽清,隻見她要醒來,他急忙收回目光,站了起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