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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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平西侯,大將之風,平西侯府,國家棟梁。有女文新,其行之良,允文允武,四方之綱,翰墨奇香,百官論其有國母之姿……
    今以國母之位,詔入後宮。
    於今年五月初五完婚。
    欽此!
    此詔一出,街道口,坊間,菜市場,酒樓上,乃至文武百官的後院都沸沸揚揚,炸了。
    草長鶯飛,絲絛拂堤;
    一酒樓上,一國字臉男子說到:“天哪,小皇帝要娶親了,可是這文家我怎麽好像沒有聽說過呢?家世應該不顯赫吧。”
    一綠衣男子鄙視的看了看國字臉,“一看你就是不關心國家大事,文家如果都算不上家世顯赫,那我朝中就沒有誰的家世顯赫了!”
    國字臉男子:“其實我也是知道本朝有一個百年世家文家,家世顯赫,不過沒聽說他家有閨女美名在外啊?隻聽說他們家有個力大無窮,單手可舉千斤頂的女子。好像就叫文新。”
    國字臉一臉惋惜,“聽說皇帝陛下貌美非凡,竟然要立這樣一個女子為後。可惜了。”
    綠衣男鄙夷道:“誰規定皇後必須必須美名在外了,這皇後之位還不都是靠家族戰功勞得來的。皇帝陛下此舉是犒賞有功之臣呢。“
    接著,綠衣男一臉嚴肅和敬重,“你可聽說鐵麵戰神?”
    國字臉好似聽了天大的笑話,“在我朝,無聊男女老少,無論貧窮富貴,誰人不知鐵麵戰神。前年與北宋的大戰,我朝十戰九敗,被敵國打的落花流水,最後還是鐵麵將軍出現,臨危受命,用兵如神。打的北宋舉起白旗,俯首稱臣,割地賠款。”
    鐵麵將軍就像憑空出現,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裏來,也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裏。他就像下凡來救苦救難的神仙,就連朝廷的封賞也是不要的,隻留下一句:吾乃燕國子民,報效國家乃吾輩之責,吾不求封賞。
    從此絕跡江湖。
    國字臉停了下,不明白綠衣男說這個大英雄幹嘛!這鐵麵將軍也不姓文啊!
    “我有個表弟,在邊疆服役,有辛見過這位鐵麵將軍。”綠衣男頓了頓,環顧四周,湊到國字臉的耳邊,降低聲線,“我表弟親耳聽到鐵麵將軍叫平西侯府世子:父親。”
    國字臉大呼:“真的假的”。滿臉不可置信。
    綠衣男趕緊捂住國字臉的嘴,“你小聲點,我也就是聽說,萬一傳出去,但是又不是真的,我們豈不是傷了鐵麵將軍的心嗎?人家勞苦功高,封賞不要,最後連名譽都是別人的。太紮心了”。
    國字臉附和道:“確實是紮心,我不說便是。”並作了一個封口的動作。
    綠衣男:“剛剛我說的這個,就是胡謅八扯,文家確實是家世顯赫。自我朝建國以來,已經有兩百年的曆史了,我朝高祖戎馬一生,宰執天下,旗下最得力的大將就是來自文家。文家老祖勞苦功高,便封了世襲的平西侯。當時的百性都稱文家軍為保護神呢”
    綠衣男和了口茶水,“之後的高宗,太宗時期,鎮守邊關的還是文家軍,文家軍個個驍勇善戰,用兵入神。”再次喝了口水,“我曾祖母說,在她年輕的時候,敵軍隻要聽到文家軍,便會升起懼意,兵敗如山倒。”
    國字臉一臉尷尬,“要不要這麽誇張啊!這麽厲害,那我怎麽沒聽說!我就知道文家家世顯赫,至於如何顯赫我竟然全然不知。”
    綠衣男也是一臉尷尬,“其實我曾祖母曾愛慕一位文將軍,但是也知道雙方身份懸殊,最後選擇嫁給我曾祖父。”
    “在我還很小的時候,曾祖父隻要惹我曾祖母生氣,曾祖母就會一遍遍的念叨文家將軍,他們吵架次數多了,我也就記住了。
    可惜他們已經不在了,他們雖然吵吵鬧鬧的一輩子,但是感情可好了。”說著說著,綠衣男濕了眼眶。
    看著綠衣男變得情緒低落,“對不起,害你傷心了。”國字臉男一臉慚愧。
    “鐵憨憨,你不知道是因為我朝近年來,風調雨順,國泰民安,很少有戰事起。”綠衣男一臉複雜,“還因為平西候早就上交兵權”。
    ……
    千樹瓊花,碧波漣漪;
    張宰相家
    “什麽,你居然第一個抬舉文家丫頭,我千叮嚀萬囑咐,為了我們張氏一族的富貴,一定要讓麗娘入宮,皇後娘娘,多大的尊貴。”張家當家主母,張宰相的親娘,恨鐵不成鋼的,憤怒的看著張宰相。
    “母親大人,你老別把身子氣壞了,為了兒子不值當。”張宰相卑躬屈膝,滿臉陪笑,已經不見朝堂之上的精明強幹。“您聽兒子與您細說!”張宰相就把自己在朝堂之上的所見所聞,所感所想一一道來。
    老太太也從剛剛的憤怒中走出來,“若真如你所言,隻怕……。”
    老太太滿臉精光,說道:“你即是陛下的臣子,理當為君分憂,麗娘也十六歲,就找個門當戶對的子弟嫁了吧!”老太太說完,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累了,退下吧。
    張宰相作揖,“兒子就先下去了。”說完話轉身就走。快出了老太太的佛堂時。
    “永遠記住,你是臣子,為君分憂就是本分,不該做的事,不能有的想法,通通不許有。”身後傳來老太太的諄諄教導。張宰相剛剛抬起的腳落下,轉身對著老太太,再次作揖,“兒子記住了!”這才出門去,身後傳來陣陣木魚的敲擊聲。
    蘭馨蕙草,潤物如酥;
    禮部尚書家
    “爹爹,今早上朝前,您說女兒生辰快到了,今年有一個特別的禮物送給姚兒,可是該拿出來了。”路姚一副小女兒姿態,機靈可愛。
    路姚的母親李氏坐在椅子上,看著這對父女,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笑出聲來,“每次你生辰,你父親都會這麽說,哪次不是一本古籍了事,可憐天下人稱你為天下第一才女,你竟每年都在期待你父親的生辰禮物。”
    路大人見嬌妻這般調笑,臉竟紅的跟猴屁股一般,從懷裏掏出一本古籍,“乖女,生辰禮物。”
    “謝謝爹爹,姚兒很喜歡。”隻是眼底有些遺憾。
    反正諸位大臣的後院都不太安寧。
    除了輿論中心的文府,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