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品嚐的，沈先生似乎對甜品了解不少。”顧楓回答並詢問。
    沈晨隻是微笑道“隻算是略有涉獵。”
    “那就是學識廣博了。”顧楓隨口誇讚了一聲。
    考慮是來參加這夥人的茶會，他不能像平時那樣表現的太冷漠，所以隻能是多誇張兩句。
    但他本身反正是不喜歡這種聊天方式。
    不過他的話對於沈晨還是有效果的，就見他臉上笑意漸濃，比先前的假笑要真實上一些。
    “多謝顧道長的誇獎。”
    簡單道謝後，他終於說出來過來的目的“顧道長，其實我有個疑惑希望道長能夠幫忙解答。”
    “說來聽聽。”顧楓回應。
    沈晨麵帶微笑，問出的問題卻不算太禮貌。
    “不滿顧道長，我留學西洋過，知曉在那裏也有信鬼神之說，不過西方的鬼神和我們有所不同，兩者孰優孰劣我不在意，我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學識教育。”
    “但我對於鬼神之事，雖不信仰，卻也有著和其他人一樣的好奇，好奇這世間到底有沒有鬼神這樣的存在。”
    “這個問題我請教過神父，他們通常上帝是真神，主與我同在這類回答。”
    “說實在，這樣的回答我並不滿意。”
    “聽聞道長是任老爺都看重的人，所以我想詢問一下道長，您對鬼神是否存在的看法。”
    聽著沈晨的這些話，顧楓的臉上微微顯露詫異的表情。
    說實話，沈晨這種問題對於一般從事顧楓他們這行的人肯定是有一定冒犯在裏麵的，尤其他還提及的西方神的問題。
    但這個問題對於顧楓而言就有些不同了，畢竟他的道士身份隻是方便他從事除鬼的問題，他可沒接受那些正統道門一類信奉鬼神的教育。
    所以沈晨的話在他聽來不僅沒感到冒犯，反而因為這位少爺能夠提出那些西方神問題，還說明他因為好奇專門問過那些神職人員。
    就憑這份實踐出真知的態度，顧楓覺得這位沈少爺還是挺有趣的。至於他的問題，顧楓也認真思考的一下。
    可惜他不是什麽真大師，給不出什麽高雅的回答，隻能給出前世麵對這種問題最普遍的一個回答。
    “信則有，不信則無。”
    “嗯!”沈晨有些詫異，稍稍拒絕一番這個問題後，眼中開始流露驚訝的情緒。
    雖然這個問題並沒有正麵切實的解決他的疑惑，但這個問題確實一定程度給了他一些擺脫對於鬼神問題糾結的思路。
    “信則有，不信則無。”
    “哈哈，道長的回答真有意思。”沈晨第一次大笑，沒有嘲諷隻有欣賞和讚美。
    兩人的談話並不止他們自己聽見，因為在沈晨走向顧楓這邊時，院裏其他人的注意就已經悄悄轉移向了這邊，便潛移默化靠近了過來。
    直到這會兒，原本應該散落在寬闊後院各處的少爺小姐，已經不知不覺都站在就在顧楓他們旁邊的一張長條餐桌旁。
    在聽見沈晨的詢問時，這些少爺小姐的情緒各異，有驚訝也有看好戲的心理。
    但在顧楓回答出那個問題後，他們的情緒便統一化為驚訝。
    顧楓的回答不談如何驚豔，但確實給人一種豁然開朗感。
    尤其顧楓無論是在麵對問題還是回答問題時，表現的都很平靜，沒有因為他們身份和眾人的注視產生任何不適，配上顧楓本身就自帶的一份出塵氣質。
    再加上這種讓人豁然開朗的回答，眾人對顧楓的感觀突然又多出一種感覺，灑脫。
    不拘一格的灑脫。
    等到悄悄話說完的任婷婷和賀思萱出來時，看見的就是一眾少爺小姐圍著顧楓或出言讚許或詢問一些他們同樣好奇的鬼神問題一幕。
    “發生了什麽了？”任婷婷小嘴微張發出疑惑。
    一旁的賀思萱一臉驚訝，同樣充滿疑惑。
    而被眾人圍著開始討教各種鬼神哲學問題的顧楓，此刻隻覺得頭大。
    他隻是隨便想到一個回答回應了沈晨，結果眼前這群少爺小姐似乎產生了什麽誤會，把他當成那些道館佛門裏的真大師似的。
    明明不信鬼神，還非要向他討教些哲學上的問題，這也不在他的領域範疇啊。
    他是有除鬼的本事，算個大師，但他的本事在戰鬥上，可不在哲學上。
    這些少爺小姐的問題千奇百怪的，問的他頭疼。
    好在，就在他快憋不住送這群人一顆大火球的時候，任婷婷和賀思萱擠到了他的麵前。
    “發生什麽了，顧楓？”任婷婷一進來就好奇詢問。
    顧楓看見她，靈機一動便道“各位，我與任小姐有話說，請各位行個方便，至於你們的問題，我覺得你們隨便去一座道館或廟，那裏麵的大師回答的的一定比我好。”
    終究是有教育和涵養的一群人，見顧楓拿任婷婷做擋箭牌趕人，他們自是識趣離開。
    沈晨同樣是起身離開，不過離開前不忘向顧楓尷尬道歉一聲“給道長添麻煩了，抱歉。”
    顧楓對這位的印象還不錯，所以隻是隨意擺擺手道“沒事，你的問題挺不錯的，可惜我的回答不夠好。”
    “道長自謙了，我覺得道長的回答比那些神父要好太多了。”沈晨對於他的後半段話不認同，回答一聲後也沒過於客套和逗留，暫時離開了這塊區域。
    等到眾人離開，任婷婷忍不住立刻詢問“顧楓到底發生什麽了？”
    一旁賀思萱沒有離開，而是靜靜站立一旁，想要偷聽一下。
    顧楓自然注意到了賀思萱，但他剛剛就隨便找個借口拿任婷婷做擋箭牌而已，又不是真有什麽秘密話，所以他也沒在意賀思萱，隻是隨口解釋了下剛才的事回答任婷婷。
    隻不過和其他人聽見他那個回答的反應不同，任婷婷在聽了他的解釋後卻是微微蹙眉，忍不住道“你幹嘛說那種模棱兩可的回答，你直接變出一顆那種金色大火球，或者拿符紙變顆火球不就行了。”
    “他們看後保管會信鬼神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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