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亞述長老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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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會這樣~~~~~~~~”餘音一撥一撥的在天際放大。
在這亞述第一王子的宮殿中某個角落裏竟塞滿了對他主人咒罵
……
古老的亞述城邦位於底格裏斯河東岸,庫爾蒂斯坦山脈之間,是幼發拉底河上最強盛的國家之一,從公元前8世紀末開始,亞述逐步強大,先後征服了小亞細亞東部、敘利亞、腓尼基、巴勒斯坦、巴比倫尼亞和埃及等地。成為亞述曆史意義上最為昌盛的時期。
拉爾貢普薩3世,當今亞述最高權力者。擁有後妃無數,兒女無數,可惜最寵愛的皇妃卻沒有為他生下一兒半女。他隻能把王位的希望轉移到其他妃子身上,從他們的兒子中物色一位出色的繼承人。
在亞述眾多王子當中呼聲最高的就要數四王子尼普克斯,和十一王子沙哈比二位。
前者,雖然生母地位低下,隻是一個小小的女官,但他卻以赫赫的戰功,無人能比的個人成就成為百姓們心中的神話。他們相信在他的帶領下亞述不但會越來越昌盛,更會一統眾國成為幼發拉底河上最為強大的國家,甚至他令敵國聞之喪膽的鐵血作風,也成了他被標榜的原因之一。
其次就是十一王子,沙哈比,比起他的王兄他的鋒芒算是小了點,但他高貴的血統,來自母親埃蘭國家強大的後盾成為他手中重要的籌碼,加上本身的親民性格讓他不僅在眾多王子當中脫穎而出,更讓他一度晉身為能與尼普克斯匹敵的強勁對手。
此刻亞述首都尼尼微城市的最高點處,坐落的亞述王宮裏,眾人正為著凱旋而歸的尼普克斯殿下舉行著特別的參政會議,而難得的,除了一幹的亞述大臣,很少聚齊的八大長老也一起出席了這場會議,這讓會議的氣氛多少有了點緊張。
金碧輝煌的亞述王殿,用大理石鋪成的地麵,黃金鑄成的牆壁,鑲有顆顆波斯球(夜明珠)的殿頂。無時無刻不顯示著亞述超人的國力。擁有這片輝煌的是比眾人坐著的高出一節的中年男子,人到中年的他保養得似乎很好,微微發福的身材讓他不見臃腫卻多了幾分貴氣。與位下男子一模一樣的綠眼,正洋溢著滿滿的慈愛望著他那遠道而歸的兒子。
“王兒辛苦了。”.
站在殿上的尼普克斯低下頭,刻意的避開那雙慈愛的眼。一個俯身作為對亞述王的回答。
比起他父親的熱絡做兒子的他明顯顯得格外的生疏。
亞述王故意忽視他的無禮,徑自從王位上走下來,拖著長長的衣擺緩緩步入寶座下的台階來到尼普克斯的麵前。
“不虧是我的王子”頗為欣慰的拍了拍他年輕的兒子。不協調的精光從他慈愛的臉上呼嘯而過,快的幾乎讓人錯以為是自己的錯覺。
尼普克斯不留痕跡的退了幾步,冷漠像一塊冰柱擋住了父子間難得的親密。
他暗暗掃了一圈四周,眾人表情裏嫉妒,羨慕,尊敬。。。一齊沒入他的眼裏。讓那眸綠色越發的清冷起來。
他的視線轉向亞述王國裏地位最高的男人。亞述王----他的父親,他慈愛的笑容正一點一點放大在他的瞳孔裏,然而全身突然湧起的顫粟卻令他不得不握緊了雙拳。那張慈愛的臉也隨著那道顫粟漸漸的在他眼中收縮,緊抿得唇硬是沒有開口。
“沙哈裏祝賀王兄凱旋歸來,辛苦了”風度翩翩的男子在席間站起。無邪的笑容在他臉上綻開。與生俱來的傲氣讓他比尼普克斯更像是今晚的男主角
尼普克斯扭頭的望著右側的男人。看著與他母親如同一折的笑臉,輕蔑的笑明目張膽在嘴邊上揚起。
“是嗎?”他輕輕的發問,那磁性的聲音硬是讓沙哈裏的笑僵在了臉上,他摸著鼻子尷尬的坐回座位。
“如果沒事,恕尼普克斯現在告辭了”尼普克斯眼神一斂,低下頭向亞述王告退,眼裏的鄙視全部隱藏在低下的臉上。這虛假的家庭親情大演繹,他已經看得太多了,讓他覺得惡心。他毫不猶豫的走向殿口,堅決地腳步沒有任何人敢上前阻止。
“王子殿下”為首的大長老沉不住地從位上站起,80大幾的高齡讓他一動彈就拚命的咳嗽,劇烈的仿佛整個肺都要從他的口中咳出來。
亞述王默不作聲的坐著,視線一直沒有離開過門口的背影。久皺的眉頭裏含著一絲不悅。
“咳咳……”大殿上充滿咳嗽的回響聲,旁邊的長老們不得不站起來扶著可憐的老人。
“聽說您府上私自藏有一名瑪裏的奴隸,是真的嗎?”好不容易止住咳嗽得大長老,憋紅得臉仿佛正努力的克製著自己咳嗽。語氣裏也多了幾分審問的意味。
奴隸?陳可心?
尼普克斯的腳沒預警的停了下來,一個轉身綠色的雙眼徑直射向了他。
“咳咳……”大長老又是一陣輕咳。
“難道王子不知道我國的法律?”好不容易停下來大長老,辛苦得喘著氣。
在亞述,唯一可以與國王權力相對抗的百年長老庭會,流傳著與國王共同處理國事的傳統。可以說曆屆的國王除了對天神敬仰外就是對他們也得要敬三分。
可是眼前的這個年輕的男子,大長老對上那眸綠色,每番打破他們沒有大事不聚首的原則悉數到場不說,光是麵對那雙沒有波動的雙眼時,就讓他們不自覺感到矮了一結的男人讓他握著拐杖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沒有人可以挑戰長老的權威,就連國王都不行。
“奴隸是不能進入王室工作的。何況……咳咳……”他的咳嗽不得不打斷他的繼續,他力不從心的抖著單手指向他旁邊的長老,讓他來替他發言。
“何況那個奴隸還不是一個簡單的……”
“一個奴隸也值得如此的興師動眾?”話鋒一轉,綠色的雙眼直接對上接話的二長老,無言的壓力從他的眼中射來。
“不……不……隻不過這些奴隸都是要用來進行秋收的血祭……”長老一下慌了起來,他為難的看了眼四周的長老們,故意留了半口,等待他們的應聲支持。
“破壞了法律是吧”尼普克斯從門邊踱回來。霸氣十足的掃了一圈在座的長老。淩厲的眼神讓他們不知不覺軟了下來。
“如果我說我非要她不可呢”盛氣淩人的話響遍大廳,一時間竟讓時間在他們中間停頓。沒有人敢相信有人敢公然跟長老們挑釁。
亞述王摸著胡須,看著眼前的這一切,權衡者利益的輕重
“不過就是一個奴隸。既然喜歡留下也罷”對著尼普克斯說的話,眼神卻客氣的詢問身下的長老們,給在場的大家各找台階下。
“陛下”長老們紛紛站起來抗議。麵對高坐的亞述王顯然這更讓他們覺得放鬆。
“王子殿下如果帶回來的是一個普通的奴隸大家也不會這麽的重視……”
“那個奴隸可是巴比倫王子在瑪裏新納的側妃,在民間似乎也有很高的威信,不少人稱她是瑪裏的依斯塔……”
“哦,是嗎?”亞述王是真是假的問了一句,心裏卻一片洞察。
“據說……”長老看了看皺著眉良久未作解釋的尼普克斯,膽子也不知覺放大了起來。
“據說……她把……”
“她一個人就把亞述的百萬雄師擋在了阿舒神殿的門口”大長老著急的搶白。一股作氣的話讓他緊接著劇烈咳嗽起來。
尼普克斯的怒氣憋在心底。這幾個快要進棺材的老頭卻可以把他遠在瑪裏的事情知道的一清二楚,看來不僅在瑪裏在他的軍隊裏居然也有線人。
背叛者,殺。綠色的雙眼頃刻間充斥著赫人的血光。
在場的長老們莫名的一陣輕顫,下意識的止住自己的高聲言論。
大殿上出現了少有的安靜。
“今晚把她帶過來吧”亞述王對著尼普克斯說道,溫柔的語氣卻藏得不容置疑的強硬。
尼普克斯冷著臉看著他,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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