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教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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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崢又給聶岩做了實驗,結果還是失敗。
    這讓趙崢產生了荒謬的感覺。
    難道這異世也有年齡歧視?
    過了35歲,就不配當覺醒者,隻能碌碌無為了嗎?
    本來還想給其他人做做實驗,但是今天已經很晚了,二人決定就到此為止。
    聶岩被走馬燈折磨的有些神誌不清,大腦出現損傷,無法分清夢境和現實。
    趙崢因此得知,夢醒藥劑一人隻能用一次,否則會有嚴重的副作用。
    看到聶岩已經有些瘋了,趙崢還有些於心不忍。
    孔祿提醒道:“就當是給他的懲罰吧,回頭我讓戒律部給他減刑。”
    “還可以減刑嗎?”趙崢好奇道。
    “配合藥劑部進行藥物實驗,是可以申請減刑的,不過減不了多少就是了。”孔祿說道。
    但這已經讓趙崢很滿意了,雖然瘋了,但他最起碼活著。
    二人整理了一下東西,離開了地牢的房間。
    “剩下的人怎麽辦?”趙崢回去路上問。
    “這不需要你擔心,會有人照顧的。”孔祿頭也不回道。
    一夜無話,第二天實驗繼續。
    因為有了昨天的經驗,今天的進度十分快,隻用了一上午就把剩下的八個人都實驗完成了。
    其中35歲以上的還有2個人,都和聶岩一樣,並沒有成功覺醒。
    趙崢坦然接受這個結果,沒有再在他們身上使用夢醒藥劑。
    另外6個人中,有3個人覺醒成功。
    兩種覺醒藥劑,都被證實有效,覺醒的3人中,有1人是低配藥劑覺醒的。
    這次不光是單純試藥,太初還收集到有用的實驗數據。
    通過實驗數據,趙崢又對配方進行優化調整,完成最終版。
    接下來,就是孔祿獨立製作覺醒藥劑,而趙崢負責指導。
    讓他盡快掌握覺醒藥劑的製作。
    “我說,你怎麽能反應這麽慢?那邊都蒸餾幹了!”
    “草藥切得大大小小,藥效都無法統一,根本不合格啊。”
    “你動作快點啊,才三個同時操作你就跟不上,後麵還有五個同時操作怎麽辦?”
    趙崢把孔祿訓斥的跟三孫子一樣。
    孔祿的表情黑如鍋底,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可是他敢怒不敢言,為了學會夢醒藥劑,他真的豁出老臉了。
    “行了,休息一會吧。不是我說你啊,得加把勁啊!按照你這速度,得什麽時候能學會?”趙崢翹著二郎腿,無奈的看著孔祿。
    孔祿臉頰抽搐,雙手成爪又握拳,不斷變換。
    最終還是咬著後槽牙,輕聲道:“我會加油的。”
    “嗯,我也想想辦法,看看有沒有讓老年人速成的方法。”趙崢憂心道。
    孔祿牙齒咬得嘎嘎作響,他不斷寬慰自己:“要冷靜,東西還沒學成,不能殺。”
    “那個,小子,你能跟我說說夢醒藥劑的原理嗎?”孔祿好奇道。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著孔祿,製藥其實就是一個熟能生巧的過程,他更想知道原理。
    “你就是這麽請教別人的?”趙崢挑眉質問。
    孔祿的頭發開始飄動,趙崢這才意識到眼前是個覺醒者。
    要真的打起來,孔祿能打他10個。
    於是他咳嗽一聲說道:“算了,看在你平日對我照顧有加的份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
    接著,趙崢就把走馬燈的原理和孔祿普及了一下。
    “你是說,人在瀕死狀態下,有機會出現‘走馬燈’的現象?”孔祿恍然大悟。
    “不錯,但很多人都隻是第三視角過一遍,就像做夢。夢醒了能記住多少都不一定。
    我想聖殿的覺醒儀式大概就是類似原理。覺醒成功,就是‘記起來’的那部分人。”
    趙崢的解釋讓孔祿陷入沉思,而趙崢也並沒有打斷他的思考。
    “所以夢醒藥劑,就是讓人經曆瀕死,但又不是真的死。又通過一些致幻藥劑,從而讓他們反複回憶曾經的記憶?”孔祿問道。
    “哎呀!我倒是小瞧你了,沒想到這麽快你就發現其中關鍵。”趙崢驚訝道。
    孔祿昂著頭,自傲道:“你當我是吃幹飯的嗎?這麽多年吃老本,也是因為有資本!”
    “這麽優秀,為什麽這麽簡單的道理想不通?”趙崢疑惑道。
    孔祿被懟的啞口無言。
    確實如此,他在自己形成的怪圈中,繞了30年。
    現在趙崢三言兩語,就讓他明白了覺醒的奧秘。
    可這三言兩語,並不是誰都能想到的。
    孔祿心悅誠服,認真道:“確實厲害,能想到這一點,證明你比我強。”
    趙崢反而不好意思了,謙虛道:“隻是你當局者迷,我隻是從另一個角度看問題而已。”
    二人又握手言和,開始彼此吹捧起來。
    吹捧的口幹舌燥,孔祿問道:“所以,你那些毒藥都是為了讓人瀕死,補藥是中和,致幻藥是為了讓他們進入走馬燈?”
    “不錯,知道原理是不是就簡單多了?”趙崢笑道。
    孔祿卻搖頭道:“不,並不簡單,這對每一種草藥的藥性和計量都需要足夠的了解才行,迄今為止我認識的人中,沒有一個人能做到。”
    趙崢受寵若驚,畢竟他也是仰仗太初的才能。
    感覺被捧的有點要飄了,他趕緊說道:“休息差不多了,我們繼續吧。”
    “好。”孔祿說著,進入到工作狀態。
    他並沒有著急動手,而是翻閱著配方。
    趙崢雖然好奇,但並沒有打擾。
    很快,孔祿動了,他在原有配方上,按照他的習慣進行了改良。
    趙崢覺得,他還是低估了孔祿。
    隻是說明原理,孔祿就可以按照他的方式調整,還是有真才實學的。
    隻要給他方向,他也能還你一個奇跡。
    孔祿這次製藥,按照自己的方式製出了低配覺醒藥劑。
    隨著他對配方的了解,計量上的把控,用自己的方式掌握了兩個配方。
    當看到兩支夢醒藥劑在孔祿手中已經能夠孕育成功時,趙崢說道:“了不起,這是完全屬於你的覺醒藥劑配方。”
    此時的配方和趙崢給的已經隻有五分相像,另外五分都是孔祿多年藥劑學的成果。
    孔祿長長舒了一口氣,這麽多天,他已經浪費了上百副草藥,終於完全掌握了夢醒藥劑。
    甚至他感覺,這次的收獲不光是夢醒藥劑,甚至還有藥劑學上的進步。
    他的視野和細節比以前強太多了。
    “接下來就交給你啦,我的任務已經完成了。”趙崢伸著懶腰說道。
    這段時間,幾乎天天泡在工作室,他已經無聊到爆了。
    為了讓孔祿盡快掌握,他也全力配合,自己的事一樣沒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