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討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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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青十自知道大夏王朝的隱秘之後,對大夏王朝便多了幾個心眼兒,也多了幾分防備。帶著這樣的心思,李青十再看著夏朝的種種舉動,總覺得大夏的這些舉動都像是飽含深意。
    尤其是在這些舉動涉及到自己的時候,這種感覺尤為強烈。
    直覺告訴自己,大夏在潛龍榜上破格加上自己名字的做法肯定是專門針對自己的,但為的是什麽,這就難以知曉了。回想起離開東山住所的時候東山對自己的告誡,李青十知道,這次能不出手不露麵就堅決不出手,不露麵。
    可是,人都找上門來了,自己總不可能窩在小樓裏當縮頭烏龜吧。
    雖然自己曾經也這樣做過,但畢竟那時候沒有教習這個身份,不需要做什麽表率。
    “我好憂愁啊。”李青十心中嘀咕。
    “這群人什麽時候能到啊?”李青十看向吳銀問道。
    “已經到了。”吳銀表情嚴肅,回答道。
    “那豈不是說我要喚劍的時間都沒有了?”李青十皺眉苦思,自己最大的仰仗就是喚來的常湖神劍。
    雖然說那金色血液的自保本事也異常強橫,但死老頭告誡過,這種本事不能顯於人前。死老頭還說過若是對敵,隻要顯現,便絕不能留活口。
    “我默劍還未成,僅憑現在的劍意,恐怕很難打敗這些找上門來的高手們,這可怎麽辦?”
    李青十心中有些亂,歎了口氣道:“一堆破事兒堆在一起,看來今夜得好好休整一下了,明天待我來一一解決這些狂風驟雨吧。”
    吳銀聞言,道:“這年輕弟子們找上門來的事情青十兄倒是不用擔心了。”
    “嗯?為啥?”
    “因為院長叫顧姐姐幫你解決啊!”鹿溪接過話頭,笑著說道,語氣裏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爛漫。
    “怎麽回事?”李青十看向吳銀。
    吳銀隻得道:“早在你去東山院長住處第二天的時候,就有人陸陸續續抵達長離學院。東山院長托人安排這些年輕人住下之後,就說道,你這幾天事務繁忙,無暇他顧,若能戰勝你的劍侍,才有資格和你放對。”
    李青十臉上露出一絲古怪的神色,劍侍?東山這麽說,小阮怎麽可能會同意。
    他搖搖頭,問道:“然後呢?”
    “然後顧姐姐就同意了呀,她還說呀,這群人便一起上也無妨,時間就定在,哦對了,就在明天。在演武場上,顧姐姐要以一敵眾!”鹿溪很是雀躍,似乎帶著崇拜和期待。
    “我要趕著給大家做一身好看的花衣服,然後去給顧姐姐壯聲勢。青十哥哥,你這衣服奇怪的很,一點也不好看,還是換下來吧。”看似無意間,鹿溪的手指劃過李青十的臉邊,麵上的黑袍帶隨之解開,李青十的頭頂也似露出一角。
    李青十慌忙把黑帶纏回去,也不知道有人看見什麽沒有,他看向鹿溪道:“小鹿溪,青十哥哥現在跟黔大人走的是一個流派,穩重威嚴,花衣服不太適合我。”
    “知道啦!青十哥哥。”鹿溪撅著嘴,眼睛裏似乎閃過一絲得逞的笑意。
    “既然如此,那今夜便好好休息一場吧。”
    話音剛落,眾人便散了,各回各家。
    “小鹿溪,”李青十忽然叫住了正打算回房的鹿溪:“黑帶子下麵白嗎?”
    鹿溪霍然轉頭,瞪著李青十看了兩眼,然後迅速恢複了天真爛漫的可愛模樣,她甜甜一笑,糯糯道:“青十哥哥,你在說什麽呀,鹿溪不明白。”
    她的大眼睛忽閃忽閃,小圓臉嘟起一邊,看起來煞是可愛。
    李青十也笑了,攤了攤手,轉身回了房。
    夜裏的時候,劍經小樓裏的眾位都睡熟了。鹿溪看著本打算寄給殺山的書信,手托著下巴思考了好久,然後撇撇嘴,把書信揉成一團,丟進了火盆。然後,她取出針線布匹,開始縫衣裳。
    次日,眾人被來自劍經小樓門外的一陣喧鬧叫醒。
    李青十伸了個懶腰,揉了揉自己本不存在的眼睛,嘟囔道:“小樓的隔音得好好弄一弄了。”
    現在自己的樣子雖然可怖嚇人,但好在不需要洗漱,待還省事。他披上黑袍就出了門。
    “吵嚷什麽呢?”他走到早就到門口的眾人旁邊,問道。
    “先生你醒啦,外麵都是來找你做教習的,怕來晚了被別人捷足先登。”周五沒敢問李青十為什麽還穿著一身古怪的黑袍,壓著好奇回答道。
    李青十的困意頓時清醒,他大喜著看向門外,借著本不存在卻不知道為什麽可以看到東西的眼睛,透過麵部黑袍的縫隙,果然看到了不少人正聚在一起交談著什麽。
    尤其是為首的前幾個人,嘴裏念念有詞,表情激憤,看起來很是激動。
    周五表情嚴肅,“先生,那幾個人是……”他話還沒說完,就被李青十得意的聲音打斷:“這幾個人不錯對吧,我也覺得,居然還有上了年紀的人願意來找我當教習,大好事,大好事,我且去會一會先。”
    “誒,等下那不是……”吳銀和周五阻攔不足,李青十已經大笑著走出門去,然後徑直走到那幾個為首的人麵前,非常熟絡地拍了拍肩膀,大吼道:“幾位老哥老弟,你們被錄取了!”
    那幾人愣住了,幾乎說不出話來,吳銀和周五以手撫額,不忍再看。
    那幾人周圍的學子們更是麵麵相覷,大眼瞪小眼說不出話。
    看著眼前這個用黑袍子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怪人,眾人都有些莫名其妙,這到底是是個什麽東西?是李青十的傳話者麽?
    “你是何人,在說什麽屁話呢?我們和師尊一起來幫羅華陵師弟出氣,你說什麽錄取呢?不相幹的人就趕緊滾。”一名學子罵罵咧咧地站出來說道。
    李青十這才明白這幾個人到底是誰,不由得暗啐道:小周子說話也不知道快點兒。
    顧阮君和那群年輕俊彥們的約戰時間越發臨近,李青十不想因為這樣的事情浪費時間。
    “好的,打擾了,在下馬上滾。”這一刻,厚臉皮總算又發揮出了作用。
    “等一等。”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聲音,李青十回頭,見是先前說話的那麽學子。
    “你從那樓中出來,那肯定也是李青十的人,你趕緊讓李青十出來,把事情了了。”
    “還愣著幹什麽,趕緊去啊,完了信不信我踹死你?”那學子見李青十待著不動,看了一眼一旁的中年,說道。
    李青十連忙裝作唯唯諾諾的樣子,向著劍經小樓跑了回去。
    看到李青十灰溜溜的背影,這學子故意冷哼一聲,大吼道:“這李青十門下的弟子果然也不是什麽正常人,就跟他們不著邊際的老師一樣,劍經小樓,真是蛇鼠一窩。你們要真是入了這劍經小樓啊,恐怕這輩子也就是成為這樣猥瑣的小醜了。”
    這番話一說出來,場上本來打算來拜李青十為師的學子們忽然騷動起來。
    就在這時,那個懦弱膽小的黑袍忽然站住不動了,他回過頭,看向那名中年男子。司雲悠教習。
    “你們要討什麽說法。”
    李青十本來不想理會,他忙著前去演武場,打算把這邊的事情先晾一晾,喊吳兄先撐著一會兒,等回來之後再來處理。
    但這人口出不遜,其實說自己倒還好,萬不該影響到自己的收徒大計。
    “有你什麽事,滾一邊去。你自去叫李青十出來說話。”那名學子見這個連頭也看不見的黑袍怪人發聲問話,很是不屑,出言教訓道。
    “我沒問你,把嘴閉上。”對這個影響自己收徒大計的人,李青十沒什麽好感。
    見黑袍的身子麵向的正是司雲悠教習的方向,這學子更是為這黑袍的不識趣感到憤怒。
    “放肆,司教習站在門外相請已是屈尊,你一個小小的弟子有何資格直接和司教習對話,快去把你們家那隻縮頭烏龜叫出來說話。”
    “滿口倨傲之言,口吐輕賤他人之詞,你家師長就是這樣教你的?”
    “你是什麽東西,敢這樣跟我說話!”那學子一言不合,悍然出手。
    司雲悠看在眼裏,並沒有阻止。
    他感受到了眼前這個黑袍身子裏的澎湃劍意,知道眼前這個人或許就是這段時間在學院裏掀起各種波瀾的李青十。他很好奇,所以他想看一看這個李青十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遠處的周五和剩下的劍經小樓弟子們看到這一幕,都是會心一笑。
    “終於又可以看到先生出手了。”周五心中很是激動。
    自從見過李青十幾次無意間的出手,感受過其中的完美劍意之後,周五對李青十的尊崇與日俱增。
    尤其是李青十心得中記載的全新思想和修行方式每次總能解開自己的修行心結和關隘的時候,這種尊崇的感覺更是達到了頂峰。
    “啪!”的一聲,場上突然傳出的聲音無情地打斷了劍經小樓眾人的思緒。
    “青十哥哥!”剛來到不遠處的鹿溪看到眼前的這一幕,滿懷關切的聲音驚呼而出。
    那個渾身黑袍的少年被一擊擊中,倒飛了數十米,顫顫巍巍站不起身子。
    和這個畫麵相比,少女話語中的衝擊力似乎更強。
    “李青十?那個被打得倒飛出去的人是李青十?”
    那個出手的學子也一臉茫然,“我好像都沒碰到他,難道我的修為長進了?”
    司雲悠瞳孔微縮,他看出來,李青十根本沒有還手。
    “他到底想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