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帷幄山河 五十九、惡戰難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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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於宣姈的出現,武征著實意外,他怎麽也想不明白,為何外麵那些人會把她送到自己這來。
    但其實這事也很好理解。
    一次並不成功的混戰計謀,讓淩鴛、諸葛瑾、繚音全都暴露了,隻有宣姈沒有現身。
    可是她也不能再繼續跟他們在一起了,那樣的話,萬一被人發現,便十分危險了。
    所以,在張楓的建議下,眾人便決定冒險嚐試,讓宣姈暫時成為呂布這邊的“自己人”。
    而除了決定回故居的諸葛瑾之外,淩鴛和繚音都隻能跟隨張楓去小沛隱匿。
    這是張楓的意思,其實也是他的計劃之一。
    張楓對於此次這些人被百裏嫙利用引誘自己現身並不惱怒,相反,正是因為他們,才讓他省去了不少麻煩。
    而接下來的計劃中,他仍然需要淩鴛和繚音的幫助,但對於宣姈,張楓是不在意的。
    一個基本不會武藝又不如淩鴛一般精通藥理的小丫頭,對張楓而言,毫無利用價值。
    所以,他不願帶著這樣一個累贅,便索性將她扔到了下邳之中。
    他給出的解釋也是再平常不過:越危險的地方反而越安全。
    淩鴛和繚音並不擅於計謀,自然不會知曉張楓的真意,隻是感覺他說得有些道理。
    就這樣,兩個年少的徒弟如斷線的風箏一般,被扔到了無人理會的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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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亂世即是如此,同樣是為了生存而掙紮,有的人隻是自己,有的人,卻是統帥……
    “二位,不知可否答應沈某?”
    沈容心中雖然不安,卻仍努力維持著鎮定地詢問張繡和賈詡。
    今日早些時候,沈容來見二人,將自己的意思明確地表達了出來——最後一戰。
    隻要張繡軍能與李傕合力,攻破曹洪兵馬,之後要走要留,沈容絕無二話。
    張繡本來想一口否決,但賈詡卻搖頭阻止了。
    張繡知道賈詡必定有話不便當麵說,便將沈容暫時留在帳中,而後與賈詡去另一處詳細詢問。
    賈詡的意思是,既然沈容如此擔保,自己這邊也不能太過不留情麵,萬一鬧得太僵,難保李傕那瘋狗不會對己方動手。
    而且,再得勝一戰,也未必是壞事。
    雖然不願與李傕合作,但至少借助飛熊軍的實力,絕對可以擊敗曹操軍,這樣的話,即便日後李傕未能攻克許都,曹操也不會毫無顧慮地反攻自己。
    借其勢懾敵,勝負皆有利。
    當然,還有一層原因是,劉表那邊一直也沒有動靜。
    這老家夥確實狡猾,以助自己為名,始終將王威留在這邊。
    但荊州兵馬一次戰鬥也沒參加過,可想而知,他們存在的意義並非援軍,而是靜觀。
    張繡當初信誓旦旦地要攻曹操,若是此時就這樣不了了之,劉表未必還會允許他繼續駐紮荊州。
    再戰一場,得勝之後,便可以糧草不濟為由撤軍。
    不求劉表能支應,但卻可堵住他的嘴。
    至少,還能有個安身之所。
    權衡利弊,最終張繡答應了沈容的提議,三日後,與李傕合力攻破曹洪。
    直到這時,沈容那顆不安的心才算真的放下了。
    因為他也清楚李傕做事的風格,這家夥當初連郭汜都能斬殺,對親生兒子都能動手,還有什麽人會令他猶豫呢?
    可要攻曹操,現在李傕確是主力,但自己這些分統,還有張繡,他實在也扔不下。
    好在賈詡多智,並未令他為難。
    ……
    以萬計的兵馬,在行動之前進行準備,是很難不被發現的。
    曹洪這邊當然也察覺到了異樣。
    不過,對於這種騷動,有人不安,有人卻暗暗興奮。
    那個人,便是主動請纓前來增援的曹真。
    他已經來這裏有段時間了,說實話,對於這種沉悶的僵持,他早已忍耐不下去了。
    殺父仇人就在對麵的大營,曹真恨不得立即將他碎屍萬段。
    可是,他此時已非當初的血氣少年,他很清楚,若是正麵對戰,隻怕再來一倍的兵馬,也不會是飛熊軍的對手。
    這種糾結的情緒一直困擾著他,令他每日都坐立難安。
    得知敵軍有動靜,曹真如何能不興奮。
    而此時,他正與曹洪、曹休以及周恒商議如何抵禦即將到來的惡戰。
    “敵軍已然停滯不前多時,為何又突然備戰?”曹休提出了所有人的疑問。
    “我本以為他們是在等待增兵,可並未見有兵馬到此,不知究竟是何原因。”曹洪也隻能搖頭,沒有細作的情況下,誰能知道敵營究竟發生了什麽。
    “那將軍有何打算?”曹真關心的是,是否能有機會殺死沈容。
    “我軍雖然糧草充裕,但這簡陋的工事,卻難以阻擋飛熊軍強攻……”
    “難道還要後撤?”周恒同樣忍不住開口了。
    以周恒的性格,自然也希望與敵軍再戰一場,一雪前恥。
    “若是不撤,不知幾位有何妙計?”這並非是曹洪膽怯,而恰恰是因為知己知彼。
    “我倒有個想法,不知可行否。”
    曹洪等人都看向曹真,這應該是他第一次在軍議上對戰略提出自己的想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