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一槍泣魂驚四方,金陵秦淮弄風雲 第六十九章 宣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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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背後的關係千絲萬縷,那漫園的園主當真是為了保命才組建了漫園麽?
    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以那能夠組建漫園的心機,要自保,隻怕是不在話下。
    二十年前失蹤的三皇子,以及,建立二十年的漫園,姬冰塵剛剛告訴秦夜泊,園主是皇姓的時候,就已經做了猜測,這是一個人。
    是蘇逸。
    裝瘋賣傻十二年,邊疆詐死,組建漫園。
    亦或是,蘇逸想借助江湖,奪位。
    蘇彥強硬,而對外敵一再忍讓,早就引起不滿,奈何立威已久,總是能夠鎮住朝堂的。或許,換了蘇彥,於南盛,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可這兔死狗烹,鳥盡弓藏的道理,那功高蓋主的道理,蘇彥明白,蘇逸就不懂了麽?
    若真有那一日,那姬冰塵和吳念等人,必定會是蘇逸的心頭大患。
    或許,連秦夜泊也是。
    “名單我先存著,最好借此拔了周元鴻的爪牙。”姬冰塵目光冷冽,這恩怨,不單單是因為秦夜泊,還有他……姬家。
    陳年往事的債,不該討麽?
    一封書信送到了時紹星手中,府苑是揚州城一個大戶人家名下的,他的故友了。
    拆了書信,抖出信紙。
    掃了一眼內容,時紹星輕笑,這張庚衍終於是坐不住了,還沒到年關,就向他宣戰。
    隨後將信紙遞給身旁穿著黑色鬥篷的人。
    故意說一年半載的準備是為了讓他以為他還有時間?莫非,這張庚衍有所準備,他就不會了麽?
    畢竟他身後,還有一個不亞於寒雲教的鬼門。
    他插在清君門的眼線,可是在時時刻刻盯著張庚衍一舉一動,如此急切宣戰,隻怕清君門也有一些變動。
    時隔多年年,是清君門向寒雲教宣戰,也是向當初的開河宮宣戰。
    “即便亡了我的寒雲教,還會有下一個寒雲教。”時紹星臉上看不到半分憂慮,他太了解清君門了,十年前就做了準備,除了鬼門,還有其他的門派勢力。
    月無雙身著黑色鬥篷,麵容藏在鬥篷帽之下,道:“下個寒雲教,你說秦夜泊?”
    時紹星點頭,道:“副教主的事確實出乎我的意料,如若不是因為他,清君門如何是我寒雲教的對手?”
    隻是可惜分裂許久,萬不得已,時紹星還是要做好破而後立的準備。
    本意是融入鬼門的,雖說沐清歌是門主,而那羅影著實讓時紹星頭痛,倒是不如送給與他脾氣秉性有些相投的秦夜泊。
    何況秦夜泊與那沐清歌似是有些非同尋常的關係。
    如果秦夜泊與他是逢場作戲,小聲自然會出手解決。
    一個染靈教而已,時紹星還沒把他放在眼裏。
    翌日,祁管家遞上來一封信。
    是秦青嵐的信,他已來了揚州,先去了風雲樓。
    秦夜泊放下了心,哥哥來此,那諸多問題定然會迎刃而解。
    風雲樓。
    清君門向寒雲教宣戰一事,張庚衍無意隱瞞,不出兩日江湖上便是人盡皆知。
    “嘿,當年開河宮一戰,我可是記憶猶新,沒想到十年後還有一個寒雲教。”
    “看來,說了開春之後的事,隻怕要到年關之前咯。”
    藏藍衣衫的男子坐在一旁,聽這七嘴八舌討論這些事,不知他心中在盤算什麽。
    “寒雲教……”
    許久,要錢光線一暗,他的麵前站著一個人,正是秦夜泊。
    “哥哥。”
    秦青嵐放下茶杯,笑了笑,道:“不請自來,實屬唐突。”
    他指的自然是身為第三十五壇主,沒有教主的調遣,私自離開一事。
    這等事,秦夜泊也沒掛在心上,就那三十五分壇,一柄泣魂槍他就能全端了,秦青嵐在那裏也隻是掛名而已。
    “哥哥準備去哪?”秦夜泊也坐下來,也不客氣。
    秦青嵐想了想,道:“一個朋友在這裏,我去他府上。”
    如此甚好。
    以秦青嵐的精明,怎麽不懂秦夜泊的言外之意?甚至隻是他的一個眼神,他秦青嵐也讀的懂。
    秦夜泊定然是碰到了事情,不便與他一起,因為會牽扯到他,既然夜泊不願說,他也不會追問。
    等到想不通時,自然會來找他。
    二人聊了其他,從那都城的琉璃金瓦到了揚州小販的泥人。
    聊了許久,秦夜泊終是歎了口氣,道:“哥哥在揚州一定要小心。”
    秦青嵐點頭應道:“這是自然。”
    祁府。
    “景安,這段時間讓沈亦將吳雪送去洛陽,我怕她就在這裏,會對她不利。”
    隻要秦夜泊有所動作,就怕有人盯著他身旁的人。
    “那二人呢?”
    指的自然是葉瀛梅與葉瀛月。
    秦夜泊捏著眉心,道:“定然不能繼續留在九壇了,抽個時間,讓人帶她二人去總壇。”
    葉瀛海性子看上去穩重,實際也是倔得很,早就決心加入染靈教,此時將她安置在別處,隻怕不會同意。
    祁景安對此無所謂,道:“你要見見她二人麽?我瞧瀛梅喜歡你,倒是喜歡得緊。”
    秦夜泊默默在心中道了一聲,何苦。又對祁景安道:“你去叫她,我有話跟她交代。”
    祁景安笑笑,“怪我,當年喝得酩酊大醉,隨口叫了聲價。”說罷便退出去,
    未等多久,便響起敲門聲,隻聽門外出來葉瀛梅的聲音。
    “秦大哥?”
    秦夜泊擱下筆,寫封信是要讓沈亦交給青衣的,交代了不少事情。
    “坐,我想問你……你,”頓了一頓,又道:“可願去總壇?”秦夜泊終是開了口。
    “願!”葉瀛梅立刻站起來,看著秦夜泊,生怕他會改口。
    “那好,過兩日你和沈亦一路,讓他將吳雪送到洛陽,便回總壇。”
    葉瀛梅眉梢都透著喜色,這算不算有機會在秦夜泊身邊了?
    “瀛梅。”秦夜泊微微皺著眉頭,道:“這是一條不歸路,你也要走下去麽?”
    葉瀛梅愣了一下,隨後對他微微一笑,道:“我所期盼的,便是秦大哥點頭同意。”
    秦夜泊沒有再說話,染靈教何去何從,他心中有數。
    染靈教,便是下一個寒雲教,宛如當初的開河宮。
    隻是不知,以他的手段,有沒有能力鏟除清君門。
    開河宮之鑒,寒雲教之鑒,他也不得不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