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黑卷毛吃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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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是天下第一!
當時那邊的籃球杆下,有幾個男的在打籃球呢,聽見黑卷毛叫二豆子,那邊的人都停下朝這邊看,馬上就有個人叫了聲黑老鬼,然後就過來了,這個人的個頭挺高的,走路的時候帶點外八字,挺逗的。∮藍∮∮黑卷毛說這是他以前打過的一個人,不夠打過之後就成了朋友,關係還行。二豆子顯然看見黑卷毛是挺激動的,過來嘴都合不攏,看了看旁邊的三個美女,他就摸摸腦袋,看樣子挺害羞的。
兩人寒暄了幾句,黑卷毛就問他,現在誰在學校裏是扛把子啊,是不是老虎,二豆子說不是,是個新轉來的,比老虎狠多了,現在人家是扛把子,沒人敢惹。黑卷毛一聽就來了興致,他也就對這些事感興趣,說哪個班的,領著去看看唄?二豆子這才有點支支吾吾,問黑卷毛幹啥啊,別惹事了,現在學校挺太平的,要是惹了事,怕是他這初中畢業證都不好混了啊。黑卷毛瞪了他一眼,說你啥時候變得這麽墨跡了,趕緊的,帶著我去看看,出了事我扛著,我愛能拉著你下水啊。二豆子還是有點不樂意,說我領著你去找人家,到時候你拍拍屁股走了,挨打的不還是我麽。
黑卷毛這下不耐煩了,揚起手做出一副要打他的樣子,二豆子趕緊往後退了兩步,委屈的說那這樣,我給你指出他是誰,你要想跟他幹啥你自己去,別把我扯進來。黑卷毛說行,然後罵他沒出息,說老子才走了一年,你就成這個熊樣了。不過這時候蘇瑤也勸黑卷毛,說還是算了,萬一出事了呢,這還三個女的呢,你們拍拍屁股翻牆跑了,留我們三個挨打啊。我笑了笑,說哪是三個,我肯定把我家曼曼先鬧出去,你和陳靜在裏麵呆著,剛說完,蘇瑤就過來,想打我,我趕緊就躲到曼曼後麵去了。
曼曼說別鬧了,這說正事的呢,她的口氣明顯有點酸,吃醋了。黑卷毛隨後又問二豆子有東西麽,他今天出來沒帶包,沒家夥,萬一沒控製住脾氣,得有個能唬得住人的東西啊。二豆子搖搖頭,說沒有。黑卷毛這才過去朝他屁股上踢了一腳,說我還不知道你,趕緊給我弄來一個,放心,絕對不會牽扯上你的!二豆子揉了揉屁股,這才不情願的說走,去宿舍找找去。
在路上,我心裏也挺慌張的,雖然對黑卷毛比較有信心,可畢竟他也離開這個學校一年了,對那個對手也不了解不是,我這還帶著三個女的呢,真出了事,怕是不好交代啊。看了看黑卷毛,他倒是一臉的輕鬆,真是拿他沒辦法。二豆子他們的宿舍在老後頭,是那種很破的平房,進去後,他就從床底下掏出一個木箱子,是那種部隊上裝手榴彈的箱子,他說這附近的小賣部不知道從哪鬧來的,在這賣,二十塊錢一個,挺實用的。
說著,他掏出鑰匙,打開了箱子,裏麵是一些衣服和飯缸子,他翻開衣服,在最下麵拿出一把家夥事來,有二十多厘米長。黑卷毛拿在手裏,說這東西小家子氣了點,不過湊合用,他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的表情怎麽說呢,反正就是覺得這黑卷毛就是一個鐵血人物,見了這些就興奮。二豆子提醒他,說悠著點,萬一真整出事來,學校查到他這裏,他這初中畢業證,怕是混不到了。黑卷毛笑了笑,說看把你給嚇得,我就是去看看他,沒說非得跟他找事啊,你那熊樣子,走,帶我去見見他。
當時其他班的人都在上課呢,二豆子領著我們到了教學樓處,在三樓的拐角口,他停下了,指了指旁邊的一間教室,說就這裏,人家叫霍明,現在估計上課呢,你不行等等的。黑卷毛說了句知道了,然後讓二豆子先走,二豆子有點不解,說咋了,人家現在上課呢,你要進去鬧啊,小心老師,咱學校哪個老師不認識你啊,一會就叫保衛科的來抓你了。黑卷毛不屑的笑笑,說保衛科哪個他不認識啊,關係鐵著呢,沒事,說完,推了推二豆子,讓他趕緊滾。
二豆子說他不走遠,就在附近,有啥事記得叫他,說著,就下樓去了。我問黑卷毛幹啥啊,真的打算收拾那個人啊,黑卷毛說不一定呢,先看看是個啥樣的人,說完他就走到教室門口,我和林曼曼她們三個也跟了過去。當時裏麵是有個戴眼鏡的老師上課呢,見我們幾個突然站在了門口,就從講台下來,過來把門開開,顯然她是認識黑卷毛的,有點沒好氣的問他咋來了,又想找誰的事啊?
當時班裏也有些人叫著黑老鬼,是幾個女生叫的,看來黑老鬼的女人緣,也不錯啊。
黑卷毛自然是沒有理會那老師,把腦袋探進去,衝著幾個人招招手,然後問霍明是哪個,出來下。當時我從窗戶的玻璃上往裏麵看,就見好些同學都轉過臉看著最後排角落的一個人,那人顯然也愣了下,伸長脖子看著黑卷毛,肯定是再想這人是誰啊,不認識。你誰啊,叫我幹啥?那個人果然是霍明,一臉不解的問。黑卷毛說有點事問問你!說著,招招手。
那個戴眼鏡的老師,聽霍明這麽說,自然明白兩人是不認得的,就沒好氣的跟黑卷毛說別沒事找事,現在上課呢,有什麽事情下課再問。黑卷毛沒搭理她,對著教室裏麵又說了句,不是跟你說話呢?出來!這時候他的口氣,明顯有些生硬了,露出了點不懷好意的氣息。那個叫霍明的人,明顯不是個軟蛋,聽黑卷毛這麽說,騰地就站了起來,不過跟他旁邊的幾個男的說了聲,走,然後就朝著這邊過來了,他這一站起來,我心裏就懸了起來,好家夥,這麽高,雖然沒有黑卷毛那塊頭,但也不錯了。
而且這個人臉上棱角分明,顴骨很高,眼睛很小,但看起來很有氣勢,如果他和黑卷毛一般高,我估計他兩肯定是黑卷毛厲害,可那麽高的個頭,我真不敢斷定他兩若真打起來,誰輸誰贏了。至於他後麵,也確實是跟著幾個人出來的,不過到門口後,都跟黑卷毛打了聲招呼,叫了聲黑老鬼,黑卷毛點點頭,說沒你們啥事,就是跟他談談。周明應該這時候才意識到,這個人之前肯定是這學校的,而且看樣子混得不錯,所以微微皺眉,打量著黑卷毛。
你誰啊,找我有事?霍明沒好氣的問,看樣子也沒把黑卷毛放在眼裏。跟我走一趟,這裏說話不方便!黑卷毛說著,往旁邊的樓梯口走,但是那個霍明,明顯不跟他走,站在那沒動,黑卷毛走了兩步,才轉過身說咋了,走啊?霍明說你有事說事,別跟我在這磨磨唧唧的!黑卷毛哎喲叫了聲,說不錯,有脾氣啊,我喜歡,走,夠膽子就跟我走,放心,沒有埋伏人,就我們幾個。霍明還是有點遲疑,黑卷毛就說還扛把子呢,就這兩下啊,沒膽啊是咋的,霍明被他這麽一激,還真過來了,說就算你埋伏了人,老子也不怕!
他這話一出來,我就覺得按照黑卷毛的性格,敢當他老子的,他肯定當場就發飆了,但是這次黑卷毛居然也沒立刻動手,隻是慢慢的走到樓梯口,下樓去了,我趕緊拉著林曼曼跟了上去。其實這時候,我心裏也一直犯嘀咕,心想等下他們兩個要是打了起來,我肯定不能坐視不管啊,看來今天又要挨揍了。霍明身後的那幾個同學,也跟了上來,一個勁的勸黑卷毛,說都是同學,別鬧了,晚上翻牆出去一起吃過飯聚聚。黑卷毛沒說話,隻是轉過身瞪了他們一眼,就沒人說話了,可見黑卷毛當初在這個學校的地位。
當時蘇瑤還湊了上來,跟我悄悄說,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差距多大啊,以後多跟人家學學,硬氣一點。我白了她一眼,暗罵著死娘們,幹死你!黑卷毛畢竟在這裏上過學,對學校的地形也熟悉,領著我們到了一個教學樓後麵的車棚處就停了下來。轉過身問霍明,聽說你現在在這個學校,混得挺啊?霍明沒直接回答他的問題,隻是說跟你有關係?
他兩這一對話,火藥味十足啊,接下來肯定得幹起來,旁邊的幾個男的也一臉的為難,畢竟兩邊都是認識的人,真打起來拉哪邊都說不過去。別廢話,老子今天跟你打一頓,你要輸了,以後在這個學校老老實實的,別jb欺負我以前那些兄弟。霍明把頭一歪,笑了聲,說行啊,以為我怕你啊,不過你得告我你誰?黑卷毛還沒說話呢,旁邊的人就說了,這是以前學校的扛把子,初二的時候就是了。霍明淡淡的哦了一聲,說這樣啊,你說,咱來單的還是群的?
黑卷毛說單的,然後讓我們不相幹的人往旁邊退一退,地方剛一空開,他就一拳朝著霍明打去了,這霍明顯然早就做好了準備,也不跟他直接衝突,往後彈了兩步,躲開了,黑卷毛又衝上去,接著打了幾拳,基本都被人家用胳膊擋開了,沒沾什麽光。
這人不簡單,我暗想。黑卷毛撲了幾個空,可能是覺得挺沒麵子的,一腳就正踹了過去,但是被人家硬生生的挨了下,緊接著用手迅速的抓住黑卷毛的腿,順勢往後一拉,黑卷毛的身子就被牽引了過去。人家又是這麽使勁一推,黑卷毛單腿又往後跳了兩步,身子明顯不穩當了,也就這時候,人家用左腳,猛地一掃黑卷毛的腳踝,就聽撲通一聲,他那壯碩的身子,硬生生的摔地上去了。
他摔倒的時候,黑卷毛的腳,依然被人家抓著,黑卷毛隻要想爬起來,人家故意抬高他的腳,或往左邊拉,或往右邊拉,黑卷毛為了避免後背磨地,隻好用手撐著地麵,用另一隻腳去踹霍明,隻不過人家身子靈活的很,根本踹不到,沒折騰幾下,可能也是人家玩夠了,使勁一推,鬆開了黑卷毛,著又是一個大骨碌。黑卷毛好半天了沒沾光,反倒吃了這麽多的虧,臉都氣紅了,又撲了上去,兩人纏在一起折騰半天,雖然誰也沒認輸,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是霍明沾光了,這人顯然是練家子,黑卷毛不是他的對手。
最後還是旁邊的同學見他兩都沒停手的意思,這樣死纏著也沒多大勁,就過去把兩人拉開了,黑卷毛依然不服氣的說,不行,下周五約個地方,來群的。他這麽說,其實就已經代表他剛才輸了,霍明也沒說什麽,笑了笑,說隨時奉陪,黑卷毛說那行,下周五下午三點,河邊的水泥廠後麵見,說著,就往車棚外麵走,我和林曼曼她們趕緊跟上。翻出學校後,黑卷毛還是氣不過,整個臉一直拉著,我也明白,他肯定是之前從來沒吃過虧,這次碰到狠人了,心裏頭不得勁,蘇瑤還問他剛才咋不用家夥事,你的家夥哪去了,黑卷毛沒搭理她,我則白了她一眼,心想女人就是女人,她哪知道兩男的單挑,人家沒帶東西,你要動家夥了,那才是最丟人的事呢。
一直回到了市裏,黑卷毛還是悶悶不樂,也不怎麽說話,從車站下來就說他先走了,去找個人去,我說別想太多了。蘇瑤和陳靜,也和林曼曼聊了幾句後各回各家了,隻剩下我和林曼曼了,我說天也快黑了,送你回家,誰知道這丫頭說不回,還拿出我送她的那個心形配飾,笑嘻嘻的看個不停。我說有啥看的啊,兩塊錢的破玩意,她說你懂啥,就是因為你送的,我才喜歡啊,就是愛看。我說你懂個屁,那隻不過是想和你去洗澡,哄你用的,你真以為我喜歡那小東西啊。林曼曼一聽,臉就變了,大聲喊著說你再說一遍,我一看架勢不對,趕緊就跑。
這天晚上,送林曼曼回家的路上,他至少問了不下五遍,我到底送她那個東西,是純粹的想送她啊,還是想哄她去洗澡。我嘴上說你傻啊,我要哄你去洗澡,能用兩塊錢的東西啊,那麽便宜,心裏則暗想,這女人啊,真是胸大無腦。林曼曼也真信了,說雖然東西不值錢,但對她來說,意義重大。等送完她我自己往回走的時候,我才突然想起,壞事了,避孕藥忘了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