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新的人生已經開始(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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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眼中的灼灼星光!
    “許傾,以後你再敢不告而別,小棠就真的不會原諒你了。”付俞哈哈笑著打趣道。
    “我不會離開的。”許傾確定以及肯定地說。
    雖然當時是跟著父親工作調動搬到j市的,可心裏對這個地方和熟悉的人有點不舍。也慶幸棠澌這麽努力,考上和他同一所大學,在未來的日子裏,他希望能和她一起,掀開人生的嶄新的一頁。
    在露台抽煙時,付俞一臉媚笑地感歎“你倆終於又在一起了,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宿命啊,j大這麽難考,都能考上一所學校。”
    許傾平靜地問“她在那一年,應該很辛苦吧。”
    “我覺得自從你走後,她變得很沉靜,不怎麽跟人說話,整天就知道死讀書,你和宋殷走後,她的成績就擠到神壇上,誰也不知道她當時在想什麽。不過我覺得,如果你們不走的話也會成為她的絆腳石。”
    “她以前喜歡的是宋殷,不會因為我難過的。”
    “誰說準得準呢,你們從小打到大,也曾彼此厭惡,後來你不還是喜歡上她。”
    作為很多年的朋友,也隻有付俞才是真正懂他的,不需要言語,隻需要通過一個眼神,或者一個表情,他都能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麽。
    他的心思,從小就在他身邊的小棠也未必會懂。
    棠澌酒量不好,許傾和付俞回包間的時候她都醉倒在沙發上了。
    心情眼神一閃,安珍妮連忙往外擇自己“不是我灌她喝的,是她自己要喝的,她以前沒喝過酒,哪知道她四杯就倒。”
    姚玥心說,她也想喝醉一次,可喝醉了沒人把自己送回家。
    她端了杯茶說“讓她喝點茶會不會好點。”
    許傾說“不用了,回去睡一覺就沒事。”
    許傾打了輛車,把棠澌帶回家,這時候家裏人都睡覺了,他熟門熟路地把她送回房間。開燈之後,許傾才發現她有點酒精過敏,身上和臉上通紅通紅的。不過這種酒精反應沒什麽大問題,等酒勁過了就會好。
    他抻著她放在床上,她依舊毫無意識,許傾雙手撐在她身體的兩側,俯身下來吻了她的嘴唇,見她無意識伸舌頭舔了一下唇,眷戀地凝望著她,滿意地勾勾唇。
    第二天清晨,棠澌又恢複的滿血複活的狀態,她隻記得昨晚和夥伴們去ktv唱歌,喝了些酒,其它事完全不知情,下樓的時候看見許傾在教棠閱寫小學作業,她心情愉悅地跟他打了個招呼“早!”
    許傾抬頭看她,點點頭“嗯,早!”
    棠澌今天早上換了一條和徐淼去逛街買的收腰碎花裙,看起來挺淑女的,顯得很清新亮麗,既顯瘦又顯白,許傾第一次看見她穿裙子情不自禁地多看了幾眼,棠閱跟他說話他都有點走神了。
    “許傾哥,你看著我姐幹嘛,這道應用題怎麽解呀。”
    他囧迫地收回目光,努力集中精神“這道題要你自己列題,然後再解。”
    棠澌從冰箱裏拿了一盒酸奶,然後坐在沙發上,許傾問她“今天你有空嗎?”
    “有啊”她慵懶地靠在沙發上,喝了口酸奶說“放假又沒事。”
    “吃完早餐我們出去玩。”
    一聽到玩,棠閱的眼睛就亮了起來“我也要去。”
    許傾好聲好氣地哄小朋友“這是大人之間的活動,你乖乖呆在家裏好了。”
    小朋友失落地把頭低回去繼續做題。
    許傾回到自己的家,站客廳的中央環顧四周,家裏很多東西都沒搬走,看起來什麽變化,卻承載了太多回憶,典藏了他十八年珍貴的時光。他以前每天騎的自行車安然立在客廳,積了很多灰塵。他用棉質帕布事無巨細地把車擦洗得像新的一樣,然後把自行車推出去。
    棠澌從家裏出了看見眼熟的自行“咦”了一聲“你怎麽還留著這自行車。”
    “你上來,我帶你區兜風。”
    這人可壞了,棠澌對他一臉謹慎“你該不會又想整我吧。”
    “都多大了,還玩那把戲,幼稚。”
    “你也知道幼稚。”個子長高了很多,棠澌輕而易舉地跳上車。
    許傾騎車水平很穩,一條直線地騎出院子。棠閱看見後眼神巴巴地望著“爸爸,我也想坐自行車去玩。”
    “自行車隻能坐一個人。等你長大了就要騎自行車帶女孩了。”棠爸爸大老遠地看著那倆人放飛自我地騎得老快。心裏有點酸酸的,不知不覺這倆人都長這麽大了。
    許傾騎車帶棠澌來到江邊,沿著江流的方向一直往前,突然抖著手歪歪扭扭的,棠澌嚇得抱住他地腰大叫。許傾更來勁了,那些路人看到這倆人像小情侶一樣打打鬧鬧豔羨地笑,還有人感歎道“年輕真好!”
    棠澌突然心血來潮地說“許傾,你下來,我來騎。”
    “你行不行,我記得你從來不騎自行車的。”上學的時隻要倆人相安無事,都是他騎車帶她去上學。
    “那也不代表我不會騎呀,你下來下來”。棠澌催他。
    男孩比女孩重多了,棠澌這四肢不協調的騎車水平,讓她帶他,許傾有點擔心自己的安全。不過看她興致高,讓她騎好了。
    她用力一踩腳踏,車子立馬晃來晃去,許傾坐在她後麵嚇得心驚肉顫,她的長發隨風飄舞,馨香撲麵而來,許傾被她的長發掃到臉上,臉上癢癢的。
    路過的人看到這一幕,眼神都怪異起來。
    歪歪扭扭地向前行了一會,許傾有點麵子有點掛不住了“你下來,就你這水平還帶我,我都被你晃暈了。”
    “那你再晃一會。”
    許傾幹脆從車上跳下來,沒想突然一下失去定力的棠澌連人帶車地傾斜下來。許傾猝然心驚,眼疾手快地一隻手扶住車頭,一隻手抱她腰。
    棠澌驚魂未定,脾氣就暴跳“你大爺地,下車又不說一說。”
    害她差點摔跤,許傾有點不好意思,但依然一臉淡然“我說了讓你下來。別火了,我請你吃飯,想吃什麽?”
    她的火立馬熄滅“火鍋和牛排。”
    好大的胃口!
    “今天晚上吃火鍋,明天再去吃西餐。”
    倆人玩到傍晚,許傾帶棠澌開開心心去以前去過的重慶火鍋店。剛坐下屁股還沒坐熱就遇到熟人。是許傾高中時期的球友——梁伍,人稱老伍。
    “喲好久不見了許傾!”老伍的笑容有種陽光爽朗的味道。
    許傾和棠澌不約而同看向來人,原來梁伍還帶了個人。有句話怎麽說來著,人以群分,許傾這樣的帥哥認識的都是帥哥,穿衣打扮潮流時尚,看著有氣質。
    梁伍地視線落在許傾對麵的棠澌臉上,眼底滑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情緒,笑著打趣道“原來和你的鄰家小妹一起來著。”
    以前許傾經常和棠澌一起,上學,放學,吃飯也坐一起,許傾這姿色無論在哪身後都有一群妹子嘰嘰喳喳的,但是在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對所有妹子拒之千裏,拒絕曖昧,不對,除了鄰家小妹以外,對所有妹子拒之千裏。
    “嗯!你考哪了。”許傾問梁伍。
    “還能上哪,南大。”
    “南大也挺不錯。”
    然後,四人坐一起了,簪盍良朋,杯觥交錯。酒過三巡後,梁伍才想起來問“還沒問你在哪上學呢。”
    “和棠澌一學校。”
    梁伍驚訝地在許傾和棠澌臉上逡巡“這是巧合還是特意考到一起啊?”
    高考後,學校都把被高校錄取的學生公布在母校大門,棠澌不但榜上有名,還拍在第一排第一個,簡直讓人過目不忘的,當她的班主任臉上都有光。
    “算是巧合吧。”許傾在煙灰缸裏彈了兩下煙灰,白色的繚繞煙霧中,他微眯眼看著沉浸在美食李對其他事漠不關心的棠澌。
    這妹子雖然越來越蛻變,性格確沒怎麽變,吃嘛嘛香!
    到最後梁伍酒勁有點上頭,不知道是他酒後暴露本性還是酒壯熊人膽,居然當著許傾的麵跟餐桌上唯一的妹子要微信。
    棠澌是那種沒什麽出息的顏控狗,帥哥要加微信她當然不太想拒絕,於是把手機掏出來打開微信二維碼“你加我。”
    帥哥麻溜地點開掃一掃,完全沒發現有人臉色鐵青。
    “摩登girl,這昵稱有個性。”
    棠澌的qq,微信都用這樣昵稱。
    而梁伍更有個性——帶著老婆打怪獸,好拽好酷!
    “你的也不錯。”
    九點多的時候梁伍的朋友負責把半醉半醒的梁伍送回去。
    這時候步行街依然人熙熙攘攘的,這是一條令人眼花繚亂的美食節,棠澌有點懷念這裏的煙火味,上高中零花錢成色稍微好點,她有時候和安珍妮來逛逛。棠澌向許傾提出逛一會再回去“燒烤和炸串好香!還有錫紙花甲!”她一臉陶醉的深呼吸。
    “該不會還想吃吧。”
    “還要在家呆幾天,慢慢來吃。”
    許傾無語以對!
    美好的時光很短暫,6號下午,棠澌和許傾姚玥一起回校,雖然有同伴而行,但老棠還是堅持要把閨女他們送到高鐵站,還貼心地塞了點紅而不俗地紅票子。
    “老棠,您來要和時代脫軌了,大家都用微信轉賬了你還裝現金。”
    棠澌眉毛一橫,不服氣的表情“我看你跟上時代了卻忘本了。”
    棠澌諂笑“現金不安全嘛!”
    “到了那把錢存銀行卡裏。”
    三人沒有坐一塊,許傾的座位在前麵。棠澌和姚玥說悄悄話,姚玥說“你爸爸對你真好。”
    “你知道我爸媽在家裏是什麽樣的角色嗎?一個重男輕女,一個重男輕女,我爸就是後者,我媽經常給我弟弟零花錢,我爸經常背著我媽給我零花錢。”
    姚玥笑說“妻管嚴會不會遺傳,以後你弟弟也是這樣怕老婆。”
    棠澌糾正“這不是怕老婆,是寵老婆”她話鋒一轉“你打算在大學裏談戀愛嗎?”
    “本姑娘寧缺毋濫!在我的人生達到頂峰之前絕不談婚論嫁。”
    “最近有沒有帥哥追你。”
    姚玥揚起高傲的下巴“我微信和qq裏無數新朋友添加,本人忙都忙死了,哪有心情一個一個地驗號。”
    姑娘您真了不起,果然貴人事多。
    “你沒有看到一個叫騫公子的人加你。”
    “那誰?”
    “我哥們,上次帶你參加生日聚會都壽星。”
    姚玥用食指卷著頭發,想了想,很快酒想起來“你說那個長得又高又白,唱歌聲音像公鴨嗓的那個嗎?”
    棠澌“………”要是被騫公子聽見,估計會吐血而亡。
    畢竟是哥們,她忍不住幫他說話“他哪裏唱歌公鴨嗓了,我覺得還好呀。”
    “豈無山歌與村笛?嘔啞嘲哳難為聽。”
    剛進校園大門,那中氣十足的雄音大老遠的飄過來。棠澌定睛一看,穿著黑t恤的程景騫像大力水手般昂首闊步地朝她和許傾這邊過來“你們倆個怎麽一起來了。”
    就在差幾步遠的時候,棠澌低聲和許傾說了句“我先走了”然後心虛地開溜了。
    “棠澌你上哪去呀,我們出去吃飯。”
    第一次對美食失去動力。
    然而下一秒程景騫一把拉住她書包“幹嘛見我就跑。請你們吃飯要不要去了。”
    棠澌回身一臉歉然“不好意思了,我作業還沒做完呢。”
    其實建築係作業蠻多的,因為專業屬性,老師為了提高專業知識經常布置作業。
    程景騫半信半疑,不管這頓飯要不要吃,有些事還是有個解決的,他拉著棠澌的書包把人轉過來“我拜托你的事你給我做好了嗎?”
    “我忘了,實在不好意思啊。不過姚玥真的挺忙的,一般很沒空看手機。”
    上次程景騫曉之以情動之以理地托她讓姚玥通過他的好友添加,可在她的旁敲側擊下,姚玥明確表示在她事業取得成功之前拒絕談情說愛。就算程景騫真的喜歡她,加上了姚玥的微信,難免要受到情傷。
    “你忘了?”程景騫的五官擰在一起,一臉的氣憤“放假之前我就拜托你了,回去的時候我還發微信提醒過你,這麽重要的事你居然一句給忘了,你壓根沒當回事吧。”
    “別白費心機了。”一旁的許傾忍不住勸告“她心氣高,誌存高遠,就算你加了她微信,她未必把你放眼裏。”
    “你憑什麽說她不把我放眼裏”程景騫激動地拔高音量,惱羞成怒道“難道隻有你才有資格被她看入眼?你不就一副臭皮囊嗎?老子我比你差哪去。”
    “你扯遠了”許傾風輕雲淡道“這跟任何人沒關係。”
    程景騫陰陽怪氣地冷笑“我看是你喜歡人家吧,難怪大言不慚地說她看不上我,那次在ktv,誰不知道你倆聊得樂不思蜀的。”
    許傾無力和他爭吵“你要這麽想我也沒辦法。”
    神仙打架,煩人遭殃,一旁的棠澌像石化了一樣,一點也不敢勸架,生怕火藥轉移到自己身上。
    程景騫艴然不悅地離去,這回倆人徹底鬧僵了。